虽然苦寒之境,一切却如梦如幻。
在幻梦中与小玉做凡人夫妻,三拜天地,天地做媒,缠缠绵绵,琴瑟和鸣,生时同衾,死时同穴。
就这样恩爱无双,在幻梦中了此余生。
心魔了解润玉痕,自以为给润玉痕编了一场触目惊心的噩梦,便能恐吓到他,威逼他堕魔。
这对于润玉痕来说,确实是场触目惊心的噩梦。他知道如果郁舟真的消失,他绝对会沦落得跟这场噩梦里一样的下场。
润玉痕眼神平静至极,已有决断。
前世曾伴随他千年的君子剑就在手边,他缓缓按住剑柄。
在他想拔剑出鞘,看上最后一眼时——
一经拔出,那剑便毫无预兆地碎了,哗啦啦掉了一地冷铁流光。
修无情道者,有情则剑碎。
这个剑碎的结果对润玉痕来说,只是果然如此。
君子剑被送上北峰后,他一次都没有让它出鞘过。一出鞘,一碎裂,只会是更加论证了他无法继续修无情道。
润玉痕曾思考过,继续修无情道一事,究竟还有没有转圜余地?他能否压抑自己的情,骗过天道,就那样一辈子都压抑着自己度过?
但润玉痕现在思考清楚了。
所谓至刚易折,至情不敢说——看似深情隐忍,实则何其窝囊。
他的选择从来都是小玉,只会是小玉。
陆照火带走了小玉。
他要去找小玉。
·
凡人界内,碧江之上,一只小小乌篷船正顺水漂下。
船尾蹲着个艄公,两臂鼓着青筋,不紧不慢地划着桨。
日近中天,已届饭时,艄公便将乌篷船划至岸边,以江水淘米,松柴生火,张罗起饭食来。
今日他的船上载了两位客人,他将粥煮多了些。至于菜,他只有自己腌的咸鱼能拿来招待,他看那两位客人衣着不凡,有些担心客人吃不惯。
饭菜盛好,艄公起身,正欲去叫船篷内的客人出来吃饭,其中一位客人恰好探身走了出来。
黑发蓝瞳的少年笑了笑:“我娘子畏寒,在船篷里不愿出来,我把粥端进去。”
这客人瞧着年纪轻轻,尚未及冠,就已有娘子……竟还是个会疼人的。
这样恩爱的少夫少妻,载人无数的艄公都鲜少得见。
那厢,陆照火回到船篷里,郁舟还蜷躺着,在装睡,不愿理他。
陆照火轻轻将粥放下,一下坐回郁舟身边,用大掌揉了揉郁舟的腰,问:“还生气?”
郁舟故意不吭声。
陆照火哪里能忍这个?他现在最忍不了的,就是郁舟漠视自己。
手掌下移,中指轻屈,带着剑茧的粗糙指腹去抚那软嫩的布料,将布料都抚得微微凹陷。
郁舟死死咬住牙,可被摸一下,他就禁不住哼一下。
乌篷外还有别人在呢……
郁舟终于扭头瞪他,眼中还含点泪光:“别碰我!”
他脸上浓搽了两抹胭脂,直侵乱发,嫣红欲滴。
陆照火唇角含笑,用手掌拢起他姣美的脸。
“小玉,你知道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你连瞪人,都有媚意。”
郁舟很生气:“是你给我抹胭脂!”
“是你被润玉痕操多了。”陆照火冷眼打断他。
见郁舟好似被他这种孟浪话给吓到,陆照火唇角一抿,又慢慢放松面部表情,语气变得淡淡:“不给你抹点什么,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郁舟才不会被他骗,又气恨又忍不住哭腔:“凡人界谁认识我?你就是想看我出丑。”
“怎么会?很漂亮。漂亮极了。漂亮到我不想让你被别人看去。”陆照火语气倒真诚,不似作伪,接着回答他的问题,“怎么不会被人认出你是剑尊道侣?只要有人来问,此地是否来过一个仙子般的小郎君,都知道是你。”
郁舟羞恼他又胡言乱语,死死将自己耳朵捂上。
“抹了胭脂,就是我娘子,不能把你认作其他人的道侣。”陆照火粗糙的指腹轻抚郁舟细嫩的脸颊。
陆照火要喂他喝粥,郁舟将脸一偏,不喝。
“不吃东西,那先把这些戴了吧。”陆照火不知从哪拿出一堆首饰,要为郁舟簪花佩玉。
郁舟知道,他肯定又要说什么,戴了这些就是他娘子的话。
但郁舟不知道,陆照火手上蛮力竟这么大,他想躲掉都躲不得,生生被陆照火摁着,戴上了极繁冗的一堆首饰。
郁舟是喜欢首饰的,但他不喜欢陆照火买的。
郁舟自己变出水镜对脸照了照,喉间梗了又梗,一下哭出来:“好难看。好丑。我要自己去买好看的。”
陆照火顿了瞬,目光怀疑地轻扫郁舟的头脸。
他买的绿玉钗环、生绢红花不好看吗?他怎么觉得郁舟戴着挺好看的。
他不舍地看着郁舟自己把头上那些东西一把把卸下来。
“等下船带你去买新的。先喝粥。”陆照火将碗递到他面前。
郁舟小脸表情闷闷,眼睫往旁边下撇着。
陆照火拿勺子舀了点,送到他唇边。
郁舟腹内空空,他没有辟谷过,是饿了的,于是饭来张口地吃了。
下船后,陆照火挟持着他,带他去了一座不大的小镇,寻了间客栈,就此住下。
一进客栈房间,郁舟就被压到了床上。
郁舟两腿挣动,却被陆照火紧紧压制住。
“炉火烧身之后,我的修为精进,体内火毒却更加严重……听说唯有与炉鼎交合百回,方可解去火毒。”
陆照火向他问:“小玉可愿为我解毒?”
交合百回!
他那青涩小*怎么受得住!
会被煎透,嘟起外翻,被几顿狠磨之后教训得温顺乖巧,变成会娴熟嘬剑柄的痴缠小*……
郁舟听后扑腾挣扎得更厉害,他腰身柔韧薄窄,稍微扭一下都细得令人心惊。
陆照火轻嗤一声,就将他的腰揽入怀中,死死箍住,让二人腰腹紧密相贴。
陆照火又用那种舔吮一样的亲法,亲遍他全身。
郁舟腰腹最怕碰,其次就是臀尖。
桃子被布料勒出圆翘形状,裹在衣摆里在没人知道的时候悄悄熟了,都快要瓜熟蒂落。
陆照火不顾其薄弱,直接伸手一把抓住,剥出来狠揉两把,嘴就凑上去咬,齿尖抵住桃子皮肉。
郁舟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藏起来的桃子有朝一日会被人咬,先是惊怔,后是崩溃。
“你是公狗吗?”郁舟忍不了地哭骂,腰高高抬着,桃子尖儿悬空着让陆照火啮着。
陆照火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郁舟气上心头,并不怕他:“你,像公狗一样。”
陆照火生来就是天下第一宗门的少宗主,什么时候不是被人捧着敬着?就是从遇到郁舟起,他屡撞南墙,还被骂上狗了。
陆照火不禁冷笑了:“好啊,我是狗。我是狗,你也受着!”
陆照火拽掉腰带,第一次在郁舟面前除尽衣物,袒露出一身紧实流利的肌肉,宽肩窄腰。
郁舟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小身板,这会儿突然有点怕了,小脸变得白白的,但还是强撑着梗着脖子。
陆照火先是提起郁舟的月退,握着他两只脚踝让他并月退。
郁舟小月退细细瘦瘦,好似一握就折,大月退根却腴软得能抓出肉来。
陆照火借用来蘑了蘑剑锋,草草弄得锋芒初露了,就角度往下一偏,顺势侧着送剑入鞘。
撑得发白,才堪堪衔住一小截。
都这么勉强了,陆照火还要强求,在这种困境下反复尝试。
郁舟神色气恼,哭骂的样子却很色,脸上都是潮乱红晕,没力气的手胡乱捶打陆照火。
他的发绳本就脆弱,一折腾就断,这下在床上打得头发都散了。
陆照火不在乎这点小打小闹,正在全心全意钻研呢,直接一掌握住他两只手腕,压在他头顶。
郁舟双手被制住,就用胡乱蹬蹬踹踹,一不小心踢到陆照火脸上,竟被陆照火顺势亲了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