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舟郁闷地咬了咬唇,只能先走进检查室。
封闭式的检查室里空无一人,唯有无数冰冷的仪器在运作。
数根银白色的金属机械臂伸到郁舟身边,同时室内播报起一阵机械音。
“第一项检查,生殖腔排异程度检测。”
“请在面前的炮机座位上坐稳,并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维持不动,不要脱离。为了使您尽快适应,我们会在您面前投影出您目前最想见到的人的虚拟形象。”
郁舟小小困惑地皱了皱眉,他不知道炮机是什么东西,但看面前有一个金属质的高脚圆凳,就乖乖坐了上去。
接着,他面前缓缓浮现出“周自衡”的影子。
郁舟愣了下。
不对,准确来说,这是那个alpha上将的虚影。因为对方是他的任务目标,所以郁舟刚刚心里一直在想怎么接近对方。
这个投影技术是真的不错,虚影人物活灵活现,若非它是半透明的,郁舟真要以为那个npc也进来了。
两只机械手臂按住郁舟的腰。
虚影人物的手也跟着按住郁舟的腰。
这样就不像是冷冰冰的机械,而是活生生的人来接触他。
其实这样反而让郁舟有点不自在。
“滴”的一声,检测开始了。
郁舟身下原本平坦的座椅,中央忽然缓缓升起了一根橡胶圆柱。
腿心忽然被丁页到,郁舟茫茫然地低头。
下一瞬,他猛地咬唇低头闭眼,十指死死紧抠住圆凳边缘。
……
作为beta,郁舟小小的生殖腔很慜感,排异反应很严重。
具体表现为一开始闭合得很紧,很难打开,必须狠凿。
把它凿傸之后才会骤开喷氷一瞬。
然而就算打开了也会马上合起,所以必须找准时机迅速拿东西堵住那个小囗,阻止它闭合。
湿溜溜、肥嘟嘟的腔口会发出“啵唧”一声。
处男alpha会被箍得一动都动不了,眉头紧皱,极限忍耐之下眉眼变得看起来很凶。
但很快就会缴械投降。
然后alpha会恼羞成怒地开始乱丁页乱冲一气。
alpha撤退后,郁舟的腔口就会再度紧闭,以致于生殖腔里稳稳装满了用于体检的液体……
·
郁舟腿软地从检查室出来,裤脚湿哒哒,一步都要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足印。
周自衡站在门外,站姿笔挺得像白杨树,开着终端好像在跟别人发消息,听到检查室开门的动静,他才抬眼看过来。
一见到周自衡的脸,郁舟就不禁怵了下,小腹一阵自发恐惧痉挛。
周自衡这次进游戏的目的是为了跟京海大学研究所的人进行学术交流,遇到一个长得像他弟弟的npc算是中途出了意外。
现在既然这个npc的体检已经结束,他已经算尽到了责任,周自衡该去找那个对接人员了,他有资料要交给对方。
周自衡看了郁舟一眼,见他好像没什么问题,于是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他的衣角被人扯住。
“你去哪里?”身后的人委屈地问他。
周自衡说了句:“去找别人。”
郁舟演技立刻发挥了出来,善于闪动的长睫毛浸满泪液:“为什么要去找别人,上将?难道你、你在这里已经有喜欢的……”
周自衡顿住,他发现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只能回头与其对视,一字一句地说清楚:
“我不会喜欢这艘星舰上的任何一个人。”
“也不需要抚慰兵。”
“抱歉,可能是我刚刚的举动让你误会了。你可以选择留在这里休息,也可以去另寻他人。”
“我不会介意。”周自衡沉吟,“也许这是你的仕途,我不会阻碍你的自身意愿和个人发展。”
“……”郁舟人都听傻了。
他的直播间里更是弹幕乱飞。
——我服气了,这个npc特么是不是不行啊??
——兄弟你不行我行啊,放我上行不行!这破游戏不是出了联机功能?老婆看看我,我18岁18cm存款八位数家里八套房!
——操了,这性冷淡哥在装什么?我都恨不得飞进游戏给老婆送经验,他还在我老婆面前装什么???
游戏走向野马脱缰一般,往郁舟无法掌控的方向滑坡。
那个alpha上将终究还是走了。
郁舟只能先暂时退出游戏。
好消息是他已经成功留在了星舰上,也算是推了一点进度条。
但可能因为这是新上线的游戏吧,让郁舟感觉玩得有点困难。
回到现实,郁舟摘下全息头盔,慢慢地从床上爬起身,小心翼翼地下地。
站起来时,他大腿根还酸软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慢慢地一小步、一小步挪到桌边,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大腿,然后就回床上倒头睡觉了。
他没有关灯,因为村里晚上有狗叫,要是在黑暗里听到狗叫他会忍不住怕,如果开着灯的话倒还能勉强忍一下。
他就这么睡着了。
·
周自衡在跟研究所人员完成交流后,也退出了游戏。
他将全息头盔收起来,起身出了卧室,去客厅倒了一杯水喝。
回卧室时,经过郁舟的房间门口,发现郁舟的门没关紧,灯光从门缝漫了出来。
他知道郁舟要是关灯了就睡不安稳,所以并没有去替郁舟关灯。
只是,在他为郁舟关门时,他不经意间透过门缝看到郁舟没盖好被子,肚子都露了出来。
虽然周自衡是十里八乡最会念书的读书人,但他还是很迷信老一辈的说法——睡觉不盖肚子肯定会着凉。
于是他想了想,还是进屋去帮郁舟盖好被子。
他握着被角,往上扯的时候,指尖无可避免地碰到了郁舟的小腹。
下一刻,在周自衡愕然的目光下,郁舟小腹突然剧烈痉挛起来。
他错愕、愣神,紧接着就看到郁舟睡裤底下透出一点微微的湿痕。
郁舟穿着短短的白色睡裤,睡裤上印着均匀分布的浅灰色斑点狗,现在有几只斑点狗被打湿成了深色。
很明显。
周自衡不得不注意到。
他犹豫了下,不知道郁舟是不是生病了,轻轻推了推郁舟的肩膀。
“小郁,小郁?”
郁舟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用柔软的脸蛋蹭了蹭周自衡的手腕,声音含含糊糊:“再让我睡会儿……哥哥。”
声音听起来没什么难受,就是困懵懵的。
看来没有生病,周自衡松了一口气。
自打来了乡下,郁舟的生物钟好像也被这里淳朴勤劳的民风影响,一天比一天起得早。
翌日郁舟八点就醒了,穿着睡衣睡裤,拿着牙杯牙刷,到外面的院子里接水。
没有水龙头,是把牙杯放在塑料水管管口接水的。
在周自衡眼里,郁舟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饭,睡觉,然后躺到全家唯一的风扇底下吹风。
周自衡的观念有点古板保守,他觉得小孩这样不跑不动不好,想了想,跟郁舟说:“小郁,哥哥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可以帮哥哥把院子里的菜地松松土吗?”
郁舟点了点头,等周自衡走后,他才反应过来周自衡刚刚跟自己说了什么。
他、他连松土的工具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郁舟泪眼汪汪:【我不是娇气鬼吗?娇气鬼也要下田吗?】
系统:【。】
之前还不喜欢被叫娇气鬼,现在已经接受良好了啊。
系统只好给他提示:【你出门,去左邻右舍问一圈,问他们能不能教你怎么松土。】
郁舟去问了。
然后他不好意思地、讷讷地领了十几个同村少年回家。
村里少年听说郁舟要松土,都直接拉来了自己家的牛,来帮郁舟犁地。
小小一块地,被犁来犁去,松得不能再松了,简直夸张。
郁舟只需要坐在屋檐下的阴影里,吃着邻居家小卖店少年送他的雪糕,一边吃一边给正在犁地的人喊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