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呼吸猛然一滞,郁舟连说两个“永远”,让他无法遏制地心口发烫。
但还来不及问清楚,郁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郁舟就已经体力透支地昏迷过去,身体软软瘫在了他的怀里。
……
郁舟刚回本源世界本就虚弱,强撑着手刃了仇人之后,就如紧绷的弦骤然松懈,所有疲倦一下涌现淹没了他。
他虚脱得直接退化回了兽态,毛茸茸一团蜷缩到天问怀里,长长的毛耳朵耷拉下来,盖住自己薄薄的眼皮,陷入沉眠。
郁舟形态成了动物,思维也被影响得跟动物一样,在外人看来几乎跟一只真正的兔子没有区别。
天问先是带他去体检,体检结果显示一切健康,就把他带回家好好休养。
不过没想到的是,郁舟的兽态居然会持续半年之久,好像要把当初被打断的发育历程补足一样。
天问悉心照顾了狡兔半年,这半年以来,天问不论去哪里都会把他揣在身上,狡兔也会很安心地依偎在天问怀里。
狡兔还跟当年一样,会来给天问舔毛,淡粉小舌在天问脸上舔舐,把那张凌厉的面庞舔得湿漉漉。
天问垂眼,看着小小一团兔子趴在自己下巴上。
说实话郁舟的舔毛技术还是很差,但他还是很喜欢对方的舔舐。
在狡兔又一次舔到他唇畔时,他顺势张开了嘴,舌尖猝不及防相触。
小兔呆住。
好像浑身都羞红得冒出了热气,都快蒸熟了。
天问索性也变回了兽态,以一头白狼的姿态跟他纠缠,同样雪白的绒毛交错在了一起,亲密无间。
白狼开始给狡兔舔毛。
肥大的舌头带着热意去舔狡兔敏感的耳尖,将耳尖的细小绒毛都舔得水光顺滑。
狡兔一开始被舔懵了会儿,后来意识到白狼是在对自己好,于是微仰起脑袋去注视白狼。
狡兔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睫毛浓郁,眼型杏圆,看白狼时总是显得含情脉脉。
白狼被看得脊骨一麻又一麻。
好可爱。
想吃掉。
他忍不住用犬齿衔住狡兔的耳尖,齿尖在敏感的嫩肉上轻轻磨了磨。
狡兔被他叼住耳朵也不害怕,只是眼睛迷离地泛出水光,被磨得轻轻哼唧。
白狼轻轻舔去他的泪水,舔到眼皮和睫毛,他也不闭眼,还是那样眼瞳柔和地看着白狼。
像被蛊惑了一样,白狼情不自禁靠近狡兔,吻部渐渐暧昧接近……
先是轻轻地嘴对嘴碰了碰。
接着立刻就开始了激烈的嘴对嘴舔舐。
系统刚在总局办好离职手续,一回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系统的声音突兀地响在狡兔脑海中:【……你们在干什么?】
狡兔听不懂系统的语言,没有理它,继续跟白狼含情脉脉地对视着,嘴对嘴舔舐着,亲得难舍难离。
系统:【……】
系统:【……你兽态成年了吗郁舟?】
系统:【郁舟?】
算了。兔子好像六个月就算成年了。算了。
系统CPU都要被.干烧了,它还是冷静不了。
不是。郁舟才多大啊怎么就要给他了?
白狼的舌头越舔舐越往下,最后忍不住直接一舌头把小兔掀翻,控制不住地狂舔狡兔全身。
白狼那么大,狡兔这么小。
白狼舌头一卷就将狡兔整片肚腹都舔湿了。
狡兔仰躺在沙发上,敞露着薄嫩肚皮,他很信任白狼,全身心都很放松,什么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给白狼看了。
白狼脑袋越来越往下,开始亲狡兔的小短尾巴,舔毛发里隐蔽的淡粉色小*。
狡兔小腹一缩一缩,嘴巴里发出湿哒哒、甜腻腻的哼唧声。
直到卧室的房门忽然被从外推动,白狼耳朵警觉地抖了抖,立刻翻身压住狡兔,把狡兔罩在自己月复下,遮得严严实实、一丝不露。
门被打开了。
是家居机器人到点进来打扫了。
小机器人一路进来一路拖地,丝毫不知道自己刚刚打断了什么事,嘴里还在哼小曲。
白狼瞳底闪过一丝微妙的尴尬。
他勃了。
狡兔被他压在月复下,在哭哭地呜咪呜咪,好像是因为被戳到了。
白狼瞬间恢复了人形。
天问恢复板着脸的冷漠神色,故作一本正经,再用衣服外套迅速把湿漉漉的小兔裹起来。
在当天晚上,郁舟就突兀地恢复了人形。
彼时,天问正一边拿毛巾随意擦着自己的湿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迎面就看见自己床上的被子鼓起一大团,接着一颗漂亮的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两个人都懵了瞬。
接着不约而同都想起自己白天和对方做了什么事。
郁舟顿时臊得又钻回被子蒙住脑袋。
郁舟变回人形了,人类思维也恢复了。
从这天起,天问开始频繁外出处理工作,一整周过去都没能跟郁舟见到一面。
在天问看来,郁舟兽态时没有人类思维,对自己的依赖只不过是雏鸟情结。
现在,郁舟已经恢复人形,也许他和郁舟都需要时间来冷静一下。
·
郁舟刚回来,在本源世界还是黑户,必须要自己本人去一趟办.证大厅上户口。
到了办.证大厅,他把自己的经历简明扼要地登记了一下,申请到了身份ID卡就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窗口人员还呆愣愣望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
老员工用手肘碰了碰窗口人员:“回神。发呆被监控拍到要扣薪水的。”
这个窗口人员是刚入职的新人,有点慌乱磕巴应道:“啊啊?哦!”
很有阅历的老员工觑他一眼:“喜欢人家啊?”
说的是刚刚那个漂亮的申请者。
新人脸红了。
老员工一看新人的反应就了然于心了,但他刚刚审阅了郁舟的资料,不得不提醒一句:“他的前男友多到能凑一桌麻将。”
新人被点破心思有点尴尬,有点强撑地挠头干笑:“哈哈,那也还好嘛。”
老员工怜悯地看他一眼:“我指的是,麻将。”
·
郁舟漫无目的地走到一片广场上,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很陌生。
他穿了一件连帽卫衣,脸很白,很小,缩在帽子里。
衣服很普通朴素,但是脸漂亮到所有路人都会下意识多看过来两眼。
系统问郁舟现在打算干什么。
郁舟闭上眼先瞎扯一长段铺垫:“就是、我从小在实验室长大嘛,也没有什么人际关系,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户口都还是刚刚领的……”
系统:【你想去找他对吗。】
郁舟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脸红得乱七八糟:“你说、说什么啊。”
系统:【那只白狼。】
郁舟猛地再次闭眼,表情别扭了一小会儿:“他是我的发小嘛……我肯定不能对他不闻不问嘛。”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
“对了,倒是说说你啊。”郁舟红着耳朵睁开眼,转移话题,“你不用去接待新的宿主吗?”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我辞职了。】
郁舟睁圆眼,半尴尬半开玩笑地打哈哈:“不会是因为舍不得我吧……”
系统:【嗯。】
郁舟:“。”
郁舟呜呜:“你这样让我很难接话的!我会感觉很愧疚的啊这样让你变成了无业游统……”
系统:【……】还能再无理取闹一点吗。
系统:【那我重新回答。是因为我的工作年限到了,我退休了。】
郁舟微微绞起手指,不好意思地眼神游移,眼睫扑闪:“你以后就一直跟着我啊?”
系统:【嗯。】它不放心这个笨蛋宿主。
“那、那我以后跟别人啵嘴岂不是也要被你看着啊……”郁舟脑子跟短路冒烟一样,一通胡言乱语,又抓紧严正声明,“我不是说我喜欢啵那个嘴啊,也不是说以后一定会去啵嘴。只是说,只是说,我这种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