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你当渣男了吗[快穿](24)

2025-12-27

  “不够,”江却尘只扫了一眼,便直起了身子,再次拉开了和他的距离,又重复了一句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不够。”

  隋行这次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什么?”

  江却尘朝后退了几步,他比隋行矮,想要和隋行平视,只能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这也是江却尘第一次没让隋行低头看他,而是选择平视。

  一瞬间,两人好像地位平等。

  江却尘低眸笑了一声,他的眼里没有了讥讽与淡漠,真真切切地映着隋行一个人的身影:“我说,你感同身受的还不够。”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除非,你经历了和我一样的事情。你独守空房的那一个月,之于我的经历,还差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你彻夜不归的时候是在出轨,我知道。”

  江却尘语调平缓,说起话来不急不慢,一字一句咬字清晰:“既然你想还我一个公平,想通过感同身受来赎罪,那好。那就麻烦你也给我找一百二十一个男人来,感受一下被出轨的痛苦究竟是什么样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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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19

  “当然,我也会严格按照你的情况,不会和所有人上床——有几个只摸手,有几个只接吻。对吗?”

  隋行的脸色骤然变得很白,毫无血色的皮肤因为紧绷而僵硬着微微发颤。

  “不行,”他下意识地一口否决,牙齿都微微打着颤,“不可以。”

  “江却尘,你不可以这样对我,”隋行的语速越来越快,他眼眶泛起了微红色,朝江却尘走进了几步,似是哀求又似是商量,“不要这样,打我骂我都可以,这个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

  江却尘见他靠近,又后退了几步,好整以暇地抱臂看着他:“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隋总,回吧。”

  “不要。”隋行被他驱赶,明显更着急了,他收拾得再光鲜艳丽也改变不了他这几天过得很差的事实,他这几天别说吃饭,就连喝水也很少,失去江却尘的恐惧和悲伤冲坏了他体内有关生活的其他感知,有时要到胃绞痛了才意识到自己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如今一受刺激,这个后果就显露出来了∶他先是眼前一黑,随后嘴唇就裂开了,鲜血汩汩地在口腔中流淌。

  隋行下意识抓紧了江却尘的胳膊。

  江却尘被人触碰,反胃感几乎要化作实质,催使他将刚喝了没多少的水吐出来。

  他的目光一瞬间变得阴冷,毫不留情地刺向隋行。

  隋行手一抖,却没有松开。

  四目相对,两人谁也没有率先动作。

  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隋行的眼眶似乎更红了,隐约看好像还有泪水在打转。在江却尘压迫性十足且冷漠的注视中,他缓缓弯曲了膝盖,一点一点、动作缓慢,直至跪在地上,跪在江却尘面前。

  膝盖和地面相撞发出微不可察的声响,落在隋行耳朵里,倒是震耳欲聋到几乎要把他的整个世界震碎。

  此时此刻,他彻底低于江却尘。

  “这样可以吗?”隋行沙哑着声音问,“不要那样对我,好吗?求求你。”

  江却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一个年轻的帝王在看敌国投降的败王般,他无所谓地、虚情假意地笑了笑:“隋行,你觉得,你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吗?”

  “你是总裁,更应该清楚,讲条件,是基于双方互相需求的情况下。你现在叫有求于我,只有你答应我提的条件的份儿,没有你跟我讨价还价的道理。”

  “如果你照我说的做,我就考虑跟你重新开始,反之——明天你就会收到起诉离婚的法院传单。”

  隋行本就干裂的嘴唇内壁被他咬得更烂了,鲜血控制不住地从他嘴角滑落,江却尘拉着窗帘,外面的阳光照不到他身上,隋行感知不到一丝半毫的温暖。

  江却尘对他卑躬屈膝的模样毫不动容,他甚至觉得隋行考虑的时间太漫长,很无聊,一个人逗弄起了一旁盆栽的花。花朵在他纤细的指尖转来转去,花瓣被他揉弄得皱巴巴的。

  隋行抹了一下眼泪,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他什么也没有说,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身影孤单落寞得有几分可怜的程度。

  江却尘轻勾了一下唇角:“帮我带上门。”

  ……

  隋行浑浑噩噩地出了门,他一时忘了自己是开车来的,麻木地步行在路上,因为出神,险些被路过的人撞到。

  他手上的血液一直在流,随着他来的路径留下鲜红的痕迹。

  心好疼,疼到已经无法感知到手上的伤口了。

  他和江却尘,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是从出轨的时候,还是从这些年冷落他的时候,亦或者是,白令上门挑衅他的时候——等等,白令?!

  一瞬间,隋行的脑中宛如电光闪过,照亮了刚才在江却尘屋里始终想不起来,仿佛隔了一层薄薄的雾的事情——那件外套,是白令的!

  这是几个月前,刚开春那会儿,白令说有点冷,还没买合适的衣服时,他亲自带着白令去线下店买的!

  隋行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他停住了脚步,目光沉沉。虽然这件外套不是白令独有的,但是,隋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好的感觉。

  一瞬间,理智和清醒好像随着一个让人火冒三丈的念头重新回到了脑海里,隋行再次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一边回去开车一边问:“帮我查一下,白令最近的活动轨迹是什么?”

  之前隋行追求白令的时候一直让助理多注意着白令,助理一直照做着,直到前几天才没看白令,不过想要调出来还是很简单的,她回复得很快:“学校,家,还有——呃,夫人的住址。”

  隋行猛地攥紧了手机,一口气在他胸腔里憋了很久,半晌,他笑了一声,笑声里听不出来任何笑意,只有一阵冰冷和森然。

  他把手机挂断,一拳砸在车身上,扯了扯领带,想也不想地直接开车往白令家那边开去。

  白令的房子甚至还是他给他买的。

  隋行跑去白令家的那条路可比跑江却尘这个新住址熟悉多了,他面沉如水,手上的鲜血汩汩流淌。

  白令家和江却尘的新住址挨得还挺近,十分钟的路程。隋行熟练地停好了车,阔步朝白令家走去。

  他敲白令的门就不像敲江却尘的门那般温柔,两拳锤上去,丝毫不顾会不会吓到里面的人。

  白令开得也很及时,他的脸上没有了之前那样的柔情蜜意,只是一声冷漠的:“你怎么来了?”

  “一个月没见你了,过来看看。”隋行淡淡扫了他一眼,心底顿时涌现了几分厌恶,粗糙寡淡的脸,他之前是疯了还是眼瞎了居然要为了这个人和江却尘离婚。

  隋行扫了一眼角落里的杠铃,似是不经意地开口:“你最近在健身。”

  “嗯。”白令关上了门,随口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爱好?”隋行回头看他。

  白令淡声道:“最近。”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再开口,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双方。

  最终,反倒是白令先挑破了这层窗户纸。

  “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肯跟你有亲密接触吗?”白令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隋总,我们撞号了。”

  隋行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意外表情,也没有被欺骗的愤怒,甚至连失落都没有,更不见之前对他的喜欢,他像是一个被不知名敌人闯入了领地的雄狮,漆黑幽深的眼里只有深不可测的阴鸷:“看来你是遇到喜欢的人了。”

  隋行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他,毫不波澜的语调里是明晃晃的威胁:“是谁?”

  “隋总心知肚明不是吗?”白令扯了扯嘴角,两人身高差不多,两个高大的影子映在雪白的墙上,屋里的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希望您尽早可以和您老婆离婚。”

  “我是不介意当小三,但这件事传出去,终究对江却尘的名声不好——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