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却尘笑了一声,听着格外温柔:“接吻?”
让人以为下一秒他就会奖励自己。
然而事实是,江却尘一脚踹在了胡辜脸上,直接把对方踹翻在地上:“想得倒美。”
“你只有一本书,”江却尘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神色淡漠,“什么时候度过易感期了什么时候来找我。”
胡辜瞳孔紧缩,江却尘离开带走了那道若隐若无的信息素,他登时像是一条被潮汐带到沙滩上的鱼,突如其来的干涸让他异常难受,甚至到了窒息的程度。
“不要……”胡辜声音乱抖,连滚带爬地去找江却尘,“不要走,不要……求求你……”
江却尘头也没回,甚至关门的时候都格外用力。
abo,真是个好设定。
信息素平等地让每个人都沦为性/欲的奴隶。
透过窗户,江却尘看着胡辜在卧室里崩溃地去寻找任何有他信息素的东西,他扑到床上,闻到一片太阳晒过的味道时才想起来他今天早晨刚给江却尘换过床上用品。去找衣柜,又发现江却尘常穿的衣服已经洗了,最后一套正安稳地穿在他的身上。
找来找去,也只有他留下来的那本书。
胡辜瞳孔紧缩,把那本书捡起来,盖在自己的脸上,疯狂地吸取里面的信息素。
彻底成了一条发情的公狗。
江却尘恶心得想吐,但还是不紧不慢地抬起了手机,将他丢人的模样完完整整拍了下来。
系统真的看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了:【是要把这些照片发出去吗?】
“那也太坏了吧。”江却尘笑盈盈地开口。
系统:【……】
可是你真的有这么坏啊。
这句话系统没敢说。
不过江却尘似乎真的没有把照片发出去的意思,他拍完照片就把手机收起来了,然后收拾了一下,离开了胡家。
左怀风来接的他。
刚一靠近,左怀风的鼻子就十分灵敏地动了一下,拉过他的胳膊,把衬衫衣袖推了上去。
新鲜的伤口暴露在外,一览无余。
“啧,”江却尘扯了一下他的脸,“你属狗的吗?这也能闻出来。”
左怀风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收了收握着江却尘的手:“怎么又伤害自己?”
江却尘看了眼自己的伤口:“随手划拉了两下,不碍事。”
“去医院。”左怀风不容置喙道。
虽然本来他们的目的地就是医院,但江却尘听左怀风这一句话就觉得头大,目的地还是那一个,目的倒是不一样了。左怀风摆明了是要去医院看他的伤口。
“小题大做。到了医院伤口都愈合了。”江却尘在这个世界已经待的有点厌倦了,想回系统空间自己待着。为这些小伤牵绊住了自己回去的步伐,他才不同意。
“对啦,”江却尘停住脚步,看向左怀风,“左峻曜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左怀风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须臾,才答道:“只等胡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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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土小土有人说你是傲娇诶[让我康康]
土:大胆!给我鲨了!
第64章 2-27
左怀风把江却尘送到医院后, 确定对方手臂上的伤口确实很浅没有太大的影响后,才想起来没见面前一直很惦念的事情。
江却尘一睁眼就看见对方面色沉沉如水地站那里数手套。
这手套还是江却尘让左怀风去给他买的,在左怀风问他要什么样子的时候左怀风应该就猜到了他要这手套是做什么用的。
因为江却尘是这么说的:“皮质的, 紧一点,最好戴上去显得很性感的。”
左怀风看了他很久,冷不丁地问:“要多少?”
“你看着买,”江却尘伸了个懒腰, “十双?无所谓了, 用不完再带回来就是了。”
江却尘还以为左怀风会继续追问下去,或者吃点醋什么的,结果对方一声不吭就给他买来了, 不多不少, 正好十双。
心中倒也未必如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察觉到江却尘醒来了, 左怀风冷不丁开口:“还剩下两双。八次。”
江却尘没坐起身来,半张脸都盖在被子下面,这会儿他不觉得手臂上的伤口解压了,确实有点疼。他翻了个身,侧躺着, 问:“你数了多久?”
“很久。”左怀风说。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这两双干净的手套多久。
不过江却尘苏醒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对方睡着、昏着和醒来的呼吸频率是不一样的。
“什么感觉?”江却尘饶有兴趣地问他。
左怀风转过了身子, 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病床前, 他看着江却尘看了很久,久到江却尘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时,他才说:“刚才不是在数手套。”
江却尘挑了一下眉。
“我只是在想,我买的究竟是手套,还是套。”左怀风波澜不惊地把剩下的话说完。
江却尘眨了眨眼,突然笑出了声。他不明白为什么左怀风总是能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这种惊世骇俗的话,还挺有意思的。
不过他笑得越开心, 越觉得自己划出来的伤口不舒服,笑完了,他就往左怀风那边挪了几下。
“那你思考出来答案了吗?”江却尘把下巴垫在他的大腿上,长卷发垂落下来,衬得他很乖巧,和他的手段截然相反的乖巧。
“嗯,”左怀风把他的长发拨到耳后,“我认为没什么差别。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左怀风其实在把手套递给江却尘的时候心中是闪过几分悲哀感的,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舔狗形象具体化了,就是那种经典舔狗故事之女神和男朋友开房我给女神买套订房间。
其实舔狗也挺不好当的。
左怀风叹了口气。说实话他惦记江却尘这么多年,痴恋、守身、看护、照顾,都没觉得自己是个舔狗,就是在送手套的时候觉得自己是舔狗了。
“所以呢?”江却尘听他剖析完自己的心路历程,好奇地仰脸看他——刚才他觉得把下巴垫在对方腿上太硌人了,就枕了上去。
“我想当你的狗,不想当你的舔狗。”左怀风说。
“有区别吗?”江却尘扯了扯嘴角,问。
“有。”左怀风回答得很快。
江却尘或许永远不会知道左怀风这种出身的人对认主有多么强烈的偏执。
“我想要你独一无二的爱。”左怀风的手指在拨弄他的长发时,像是无意地摩挲过了他的嘴唇。
他想要江却尘的爱,这个“爱”并不是江却尘的付出,他不需要江却尘为自己做什么。或者说,他想要一个只是具体的身份,可以理直气壮以爱他拒绝帮他买套的身份。
江却尘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话。
左怀风看着他避而不谈,又懒洋洋在自己腿上睡去,知道他是没听懂自己的意思。
他不怪江却尘。
只怪自己还没争取到江却尘的爱。
胡辜的易感期只持续了三天,三天后,他就准时出现在了江却尘的病房里。
“你骗我。”
胡辜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江却尘歪了歪头,反问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说你最喜欢我。”胡辜哑声道,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双目赤红,一步一步走向江却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