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不可能是暴君皇帝!(52)

2025-12-31

  大概看到有人出来,门楼上的乌鸦忽然“呱呱”叫了两声。

  最近附近多了几只乌鸦,偶尔会落到他们家里来。贶雪晛往门楼上看,只看到两只漆黑的乌鸦的影子,在那薄薄的月光下轻微地晃动。

  苻燚在他身边站着,说:“你害怕乌鸦么?”

  双喜可是他最好的朋友。

  有想过介绍他们认识。

  贶雪睍看了一眼苻燚。身后房间的微光透出来,照在他披着的喜服上。西京这边可能是山高皇帝远的缘故,婚礼可以用龙凤图案,譬如龙凤花烛,又譬如喜服上的龙凤纹。卖衣服的老板娘听说他对象是建台来的,还特意说了一句建台那边的婚服是不敢用龙凤的。不过即便是双鸾城,喜服上的龙和龙袍上的龙肯定也不一样,没有爪子,做了减法处理,其实就是离得远,打个擦边球。但那龙首很明显,大红色的衣服,苻燚就那样披着,可能他长相周正贵气的缘故,叫他想起古装剧里的王。

  这随即让他想到这些乌鸦都是皇帝养的传言。

  华丽的龙袍和乌鸦原本是两个极端,一个代表顶端的权势浮华,一个代表死亡和黑暗,他们却在一个暴君的身上得到完美的统一。

  贶雪晛说:“以前这里很少见到乌鸦。”

  他往四周看了看,他总感觉最近这里好安静。好像是因为最近发生很多事,大家都吓得不敢出来了。

  换做以前,苻燚至少会故意告诉贶雪晛说,这是皇帝的乌鸦。

  这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他披着新郎服的模样,俊美到诡丽。

  俊雅和俊美只有一字之差,但代表了两种感觉。他不再觉得苻燚像斯文书生,温和的雅就成了更强势的美。

  苻燚看他:“你是不是在故意躲着我?”

  贶雪晛说:“哪有。”

  说完就进房间去了。

  苻燚紧跟着进来,关上门。

  他完全不觉得自己昨夜做过头了。

  因为他当时真的有努力克制。

  这才到哪啊!

  他觉得他新婚夜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正常的行为,他甚至没有像之前那样热情地表达,一直都很沉默,尽量不说话,不让贶雪晛太害羞。

  所有都是按部就班的,按照婚礼程序来的。他姿势都没换,他把贶雪晛当做妻子来疼爱的。

  至于把贶雪晛顶出水这件事,的确他也有些意外。但他觉得也没什么吧。一点点而已。他也不嫌弃,他都很细致地给贶雪晛擦了。他还嫌不够多呢。

  他当然也知道想把贶雪晛搞坏掉的想法是不对的,他都有在克制。

  他从头到尾,都是慢慢插的。

  是贶雪晛太害羞了。

  但说实话,他实在喜欢贶雪晛此刻的害羞,这给他一种莫名的得意感,虽然他不清楚自己的表现算不算出众。但喜欢看贶雪晛那个样子,因为他而变得和平时不一样,会惊叫,眼是洇湿的,极力的忍耐终于被他击碎,好像心都被凿开了一样。

  但他昨夜给贶雪晛清理,也知道贶雪晛泥泞的模样多可怜的,今日肯定是不能再来了。他也不舍得。

  但做不了那种事,别的肯定是没有办法不做的。

  他忍不住,他控制不了。

  他这一天,一看到贶雪晛,他心口就非常热,连带着身体都跟着痛苦起来。

  是真实的痛苦。从前这种痛苦会让他烦躁,如今爱意将这份烦躁压下去了,折磨也变成了一种甜蜜,贶雪晛不说话,他就找话题,拿了床头的布巾说:“我挑的花纹你喜欢么?你喜欢的颜色。”

  他不拿这个还好,一拿这个,贶雪晛心都要夹起来了。

  苻燚只好自己把那布巾铺到膝盖上。

  一对小巧的并蒂莲,浮在碧绿色的荷叶上。

  他这布巾都不是随便买的,挑的都很素雅,因为有想过贶雪晛躺在上面好看不好看。

  贶雪晛白一个人,颜色越浓越能衬出他肤色白皙洁美。

  但又不能是红色的,淡红浓红都不行,因此他买的都是绿色蓝色这种,花纹也不复杂,不会喧宾夺主。

  因为他有个恶劣的想法,他觉得红色的东西会让贶雪晛身上那处紧闭的浅红不够明晰。

  他要低头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的。

  因此绿色其实是最好的。

  贶雪晛也爱绿色。

  他穿绿色好看,躺在绿色上也好看,洁白纤细,像画里面的人,全身上下无一不美。

  他觉得都不提内涵,光外表,贶雪睍都是当得起皇后的。

  他此刻其实和一个恶徒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了,小心思很多,因为贶雪晛比较腼腆,太超过的会抗拒,他才暂时克制。

  但其实心里恶劣地想,早晚要他乖乖坐他脸上。

  尝到了好处,他的癖好似乎更明晰了。他觉得贶雪晛哪里都是香的,都是干净的,都是美好的,都是美丽的。自己有幸得到这样的妻子,就应该抛却一切顾忌来取悦对方。

  他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他这个人本来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君子。

  他的恶在意得志满的时候更容易突显,因为会忘记伪装。他躺着榻上,枕着胳膊,长腿伸展开,像是横在榻上的龙。

  贶雪晛如今精神高度集中,自然能察觉苻燚的这种变化。

  哪怕是再温柔,好像那种侵略性也藏不住了。那张脸带来的欺骗性被他这瘦削修长的身躯夺去光芒。

  他只是今夜一直保持一种警惕的姿势,不敢背对着苻燚,也不敢正对着他,于是就安安静静地平躺在那里。

  苻燚去吹了灯。喜服就被他搭在床头,金色的龙头淹没在黑暗中。

  苻燚在他旁边躺下来。他似乎很怕热,也不盖被子,就枕着胳膊躺在他旁边。

  黑胧胧的夜里,苻燚躺了一会,就忍不住朝贶雪晛靠了过来。贶雪晛翻过身,他就顺势从背后抱住了他,鼻尖抵着他的后颈,呼吸灼灼打在上面。

  贶雪晛这一回不再逃避,说:“老实点。”

  苻燚轻笑,靠在他的肩膀上,说:“我看你那话本上一夜都七八次的。”

  贶雪晛:“!!”

  他脸色通红,万没想到苻燚竟然拿话本上的东西来做比较:“那是虚构的,谁能真的那么多次。”

  他能啊,他愿意试试。

  但贶雪睍肯定是受不了。

  苻燚问:“那做多了,是不是就会好很多,不会疼了?”

  贶雪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没说话。

  苻燚此刻黏人的可怕,又开始拱他的后颈。贶雪晛有些受不了,热得很,缩起肩膀来:“你不要这样。”

  他不知道男人最受不了这种话了,和求他轻一点有什么区别。

  于是苻燚不再忍耐,从背后抱着他,玩弄他的手指。

  他似乎有这种癖好,喜欢磨他的指缝。

  “我说了不怎么样就不会怎么样的。”苻燚说,“我就想贴着你。”

  虽然确实只是贴着,但热度形状都太明显了。

  记忆扑面而来,贶雪晛忽然生出一种很古怪的情绪,那很多的痛里夹杂着那么少的一部分愉悦,竟然也能产生一种空虚感,他想他到底也是男人,他和此刻的苻燚其实没有太大的不同。

  就在这时候,忽然一只手伸出来,按住他的小腹。

  他一惊,急忙抓住苻燚的手腕。

  苻燚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一按。

  他被按得闷哼一声。

  随即苻燚便又按了两下。

  像是要把血都按到下面去了。

  他竟然被按出了反应。

  最后苻燚的大手伸展开,覆盖在他平坦洁美的小腹上。不再动。

  他的手好热,好热,要热到他内腑里去了。

  贶雪晛真的要被他折磨死了。

  苻燚靠着他,声音低低地说:“我感觉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说:“宝贝,我把你吃掉好不好?”

  啊啊啊啊啊!

  这叫贶雪晛怎么受得了!

  什么可怕什么强势什么恶鬼什么不舒服,统统都要融化在这句话里了。

  他本身就喜欢这种温柔又软腻的情,爱啊。

  贶雪晛不知道苻燚是怎么样亲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