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侯所指的是吕家的势力。吕家与刘家最深的联系是皇后,久宁并不需要借助吕家,可是皇后需要吕家,而吕家既是需要皇后,同样也需要久宁。”
情况是这样的情况,琼容点出来,张良更是沉吟不语,“是啊,殿下就算没吕家也可以得到权利地位民心,可是吕家想在贵族中出人头地,必须要靠皇后,殿下,若是将来继任之君流着他们吕家人的血,自然会更好。”
“那么这个时候有人告诉吕家人,他们最大的希望,皇后,公主,太子,他们都得要死,吕家人为此得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琼容顺着张良的话将心里的猜测道破。
两人四目对视,张良道:“若是如此,又是谁促成的此局,他们想得到什么?”
就算有这个可能,但是会是谁那么大的手笔,竟然不仅是想要吕雉他们母子三人死,更是想要吕家全都死了?
琼容道:“能做出如此大手笔的事,不会是一人所为,只怕是各方合作,而他们各取所需而已。”
张良面上更显难色,“陛下怕是永远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让自己置于如此危险局面。”
没错,刘邦绝对的不想如此的局面,可是从刘元代吕雉服下了他让下了毒的汤药开始,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他原本的计划,他根本一点都不想刘元出事,也就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自食其果,与人无尤。”琼容一点都不觉得刘邦可怜,恰恰的相反,琼容现在最盼着刘邦能死。
刘邦若是死了,以刘盈的太子之位,他会名正言顺的登基,那么他们的所有危机都将解除。
“陛下现在不能有事,若是陛下出了事,恶名只能由给皇后和吕家来背,到时候吕家和皇后,就算是殿下和太子都无人能幸免。”张良好似看穿了琼容的想法,点拨了琼容。
琼容幽幽地叹道:“留侯对陛下是真的忠心。”
都在这个时候张良还能想着刘邦的安危,提醒琼容不好动歪心思,不就是怕琼容用什么样的手段将刘邦杀了?
“你放心,我无意弑君,此罪于我百害而无一利,陛下的身体你看得清楚,我也看得清楚,药石无灵,瞧他就算是病重也不敢让我们号脉便可知他的时日无多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琼容道得坦荡,张良听着也就不再说话了,琼容只要一直清醒着,就一定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他们的事。
至于席寒将外面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急急地前来回禀,“吕家的人都回去了,吕家也是没有动静。可是太安静了,叫人心里更是直发寒。”
跟在刘元的身边见过不少的世面,席寒算是长了不少的见识,因而此刻打听了消息回来,那小心肝在直颤着,朝着张良道:“留侯,这才一天,感觉长安的气氛都变了?”
话音落下引得琼容和张良都拿眼看了他,你又没能出了门去,外面气氛你是怎么知道的?
“奴让去打听消息的人传了话回来,道是情况完全不对。”席寒也不傻,很快地反应过来他们眼神的意思,因而立刻地回答,张良和琼容也就不说话了。
“你既然有办法打听消息,也定然能传消息出去的对吧?”琼容好似就等着席寒的表现,席寒却是一下子沉着不说话了,张良道:“到了现在,你想死还是想活?”
席寒颤着声地道:“自然是想活的,可是就算想活,却不能背叛陛下。若是背叛了陛下,我们一家子都得死。”
敢把席寒派到刘元的身边,如果没有能牵制席寒的东西,刘邦能放心?
张良和琼容都不意外,因而提了一句席寒不肯,他们也不咄咄逼人,只是与席寒道:“外面的消息要及时送回来。”
不能送消息出去,可以打听外面的消息也好,至少他们心里有点数。
“是!”席寒应下,只是打听外面的事而已,不用他传消息,他就不算背叛了刘邦。
既然不可能让席寒前去送消息,张良和琼容也就不多说了,打发席寒离开,琼容站了起来道:“我去见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