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重生生存指南(41)

2025-10-11 评论

  除了几个将军与前几日猎到的数量大体一致之外,不少之前收获满满的人面前的猎物少的可怜。

  他抬眼去看于止,于止垂着头,面前只有一只鹿,他身边几位世家子有一个竟然面前什么都没有,萧宸的面色越发阴沉,直到他走到了成保保面前之后才站定,成保保本来就怕他,现在看到陛下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眼前的三只兔子他腿就软:

  “陛,陛下,三只兔子真的是我自己猎的。”

  萧宸垂眸扫了一眼兔子的伤口,三支箭都是射在不同的位置,很显然不是他人代笔:

  “嗯,看的出来。”

  随后就看到成保保身边的钱斌斌,这从前勇争倒数第一的二人果然水平相当,钱斌斌面前也是三只兔子,那箭入的位置一样是乱七八糟,但是好歹是射中了。

  唯一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孟朗,他面前有一只鹿,一只獐子,四只兔子,与第一次没多大的差别。

  而这一次猎物最多的自然是凌夜寒,四只鹿,两只狐狸,五只兔子。

  萧宸只扫了一眼他的猎物就抬步过去,凌夜寒委屈巴巴地站在自己猎物的后面,目送他端坐龙椅,萧宸坐下后不发一言,整个营帐死寂的似乎只剩下了篝火噼啪的声响。

  过了许久,司云伯脸色煞白地跪在地上请罪,于止也跪了下来,言语间都有些乱了心神,只知道磕头请罪,再没了之前那公子端方的贵气。

  随后,场上便稀稀拉拉跪成了片,就在周凯在想要不要跟着跪下去的时候他瞥了一眼凌夜寒,就见那人腰板挺直地站着,目光看着跪下的人还有些轻蔑,他瞬间觉得他不用跪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高坐御座的人才开口,声音低沉夹杂着浓稠的失望:

  “春猎的本意是朕想要各家子弟保持血性,莫要因为天下太平就活在了安乐窝里,生疏了骑射,你们却把本应勇武无谓,坦坦荡荡的猎场弄成了在朕面前邀功请赏的名利场,今日,用几个猎物糊弄朕,来日,想用什么糊弄朕?”

  帝王言语间的压迫感渐渐浓重,底下的人脸色这才全变了,头磕的咚咚作响。

  萧宸微微闭眼,面上的疲色不加遮掩,半晌才开口:

  “你们都是有功之臣,朕也理解你们想要族中子弟出头的心思,此次之过,朕不再追究,你们,好自为之吧,传旨,明日清晨起驾回京。”

  说完帝王便起身直接回了营帐,再不理会这跪了一片的人。

  凌夜寒白了地上那群人一眼,他只怕萧宸真的气坏了身子,匆匆忙忙就跟了过去。

  而吴大虎凑到了周凯身边,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忍不住小声开口:

  “这算是欺君之罪吧?陛下就这么放过去了,罚都不罚?”

  周凯对身边这只会打仗的人的脑子已经不抱期待了,他深吸一口气对这傻狍子出声:

  “你瞧瞧地上的人,脸都成了土色,陛下不罚可比罚还严重。”

  眼前跪着的这些人,日后怕是都无缘出现在陛下眼前了,包括他们后面的功臣,日后再想推举自家子弟,怕是难了。

  陛下这是用一次赦免欺君之罪的恩德,堵住了这些人四处塞人的口子,他又看了一眼那匆匆离开的凌夜寒的影子,他就说嘛,那小子从不干赔本的买卖,闹这一出怕是不光为了剑穗。

 

 

第31章 爬上龙床

  皇帐之中只有张福和张春来两人伺候着,很是安静,烛火在宫灯内摇曳,萧宸斜靠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的外袍都未换下,只是解开了腰间的玉带,广袖散在身上,撑着一侧手臂支着额头,曲起的指节在额角上一下下按着,眉心微蹙,唇色有些浅白,昏黄烛火将长睫在眼下投成一片暗影,面色透着难掩的疲惫倦怠。

  凌夜寒轻手轻脚走了进去,蹲在软榻旁仰头看着眼前的人,眼底的心疼绵绵密密,想起外面那一群不省心的,那里面好些人也是从前一路跟随萧宸打江山的,其实这人还是失望的吧?

  他轻轻扯了一下那人的袍袖,萧宸按揉额角的动作停了下来,却没睁开眼睛,就听耳边一个声音响起:

  “哥,是不是我这次太任性了,不该闹这么大。”

  萧宸缓缓睁眼,眼底的疲惫之色在睁眼见便收敛了去,他定定瞧着蹲在他眼前的人,凌夜寒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收回了扯着他衣袖的爪子。

  “任性?你真是任性才闹这一出的?”

  凌夜寒虽然上辈子掌政十几年,只要他不想没人会瞧出他心中所想,唯有在萧宸的面前,在他的目光下他向来存不住任何心事,被瞧出了小心思他微微低头:

  “不是,是我看不惯那些借着有点儿军功便四处为族中子弟讨要职位的人,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教训他们一回。”

  萧宸抬起手,手指扣在凌夜寒的下巴上,迫使他抬头,目光直直望着他:

  “还敢撒谎。”

  凌夜寒抿了抿唇不再出声,萧宸索性替他说:

  “因为你不光猜到了朕是故意赐给于止那枚剑穗,你还猜到了朕不满新贵,所以你才借着剑穗之事拉着司云伯府下水,牵扯出今天这一众人来,给朕一个惩处众人的理由,是与不是?”

  凌夜寒其实不想萧宸知道这些,这样他用起他这把刀来才会更顺手,更没有顾及,一把刀不需要有太多的思想。

  而萧宸同样不愿意让凌夜寒瞧见这些,半晌他撂下了手,缓缓闭眼:

  “是不是觉得朕刻薄寡恩,大周才立国三年,朕便已经想着着手处理功臣了。”

  凌夜寒立刻抬眼:

  “我没有,哥,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见那人不睁眼,凌夜寒急忙出声:

  “哥,我不觉得这算是刻薄寡恩,有军功又不是没有封赏,就说今天外面那群人,哪个你没有论功行赏,大大小小的脑袋顶上不是都顶着爵位吗?这爵位还可以世袭,这难道对不住他们从前的功绩吗?

  但是这些他们还是不满足,于私情上来说,这些人为自家子侄谋个差事确实也是寻常人之心,可以理解,但是朝中官职又不是街头买菜的,随便一个人就能做,他们家里用个管家还要考量再三,何况朝廷选人用才?衙门里若都是这群有出身没本事的,那与前朝何异?”

  凌夜寒越说越起劲儿,最后说的自己都义愤填膺,萧宸睁眼,这一次眼底倒是浮现出了些笑意:

  “倒是没想到你对朝政还颇有见解。”

  凌夜寒见他笑了心情都跟着好了,嘴也甜的很:

  “那不是在你身边待久了吗,耳濡目染,怎么也要学会点儿东西啊。”

  他小时候为了不学功课不去写大字也经常嘴甜哄着萧宸,将人哄的开心了,那人对他功课就没那么严厉了。

  “行,算我们靖边侯聪明。”

  他手撑了一下软榻坐起身,额角的抽痛让他微微皱眉,凌夜寒心思都在他身上,立刻出声:

  “不舒服吗?”

  “有点儿头疼,不碍事,张福,备水吧。”

  凌夜寒目送萧宸进去沐浴,自己也和往常一样溜回自己的营帐准备梳洗,这一出营帐才发觉外面变了天,风呼呼吹着,雨点儿被风裹挟着砸了下来,没片刻,雨势便大了起来,他洗漱之后裹着披风戴上帽兜匆匆跑回了皇帐。

  外面的雨点打在营帐上噼啪作响,宫人立刻关好了帘子,但是这一阵的雨势太大了,营帐四周的地上多少还是有些渗水。

  萧宸今日沐浴之后起身的时候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惊悸,跳如擂鼓,耳边也跟着嗡鸣阵阵,他抬手抚上心口,身子有些歪道,张福脸色一变,立刻和一旁的内侍扶稳他:

  “陛下?传太医。”

  这一阵心慌心悸来的太过突然,萧宸觉得周身力气像是霎时间被抽空,手下意识护住了腹部,徐元里等几个太医本就侯在侧殿,来的极快,凌夜寒刚迈进院内就瞧见太医院一群太医匆匆往帐内赶,脸色一变,快步冲了进去。

  就见内侧寝殿的帷幔已经放了下来,里面的人影似乎躺下了,他脱掉披风连忙跨了进去,就见萧宸靠在迎枕上,面色发白,西瞧额角处都是密汗,手搭在脉枕上,徐元里正在为他把脉,张福也面色有些紧张地立在榻前,他怕惊了那正在诊脉的人,只低声问张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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