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重生生存指南(58)

2025-10-11 评论

  “好,好一个给朕看,不是喜欢抹脖子吗?怎么不干脆利落点儿割断了?索性你在这里再抹一次脖子给朕看啊。”

  萧宸抬手抽出墙上的剑丢到了他的眼前,凌夜寒低头,瞧着萧宸的佩剑,他捡起那把剑,眼底无丝毫惧色:

  “朝中科举未曾推行,西蛮虎视眈眈,我现在不能死,等到这一切结束,你与孩子平安,想什么时候要我的命都可以,现在不能抹脖子,换个地方可以吗?手臂?”

  他真就撸起了袖子,举剑落下,被萧宸掷出的茶盏打偏了手腕,那剑重新掉落在了地上,萧宸擅动内力,脸色瞬间煞白,凌夜寒如梦初醒:

  “哥。”

  萧宸斜倚在圈椅中,胸口的刺痛一阵阵发紧:

  “好,好,真是好样的,来人。”

  殿外的内侍和禁军应声而入:

  “靖边侯违逆圣意,拉出去,杖责十杖让他清醒清醒。”

  张福看着地上的剑,摔碎的茶盏,散落一地的茶叶,完全不知道算算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这里面怎么就弄成了这样。

  天子盛怒,任谁也不敢求情,凌夜寒立刻就被禁军拉了出去,萧宸身子缓缓侧倒了下去,张福立刻过来扶住他的身子,惊慌开口:

  “传太医。”

 

 

第44章 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宸感觉到身下有一股热流流出,手立刻护在了腹部上,身上不敢再多动一下,面上难得有两分慌张。

  张福惊慌传太医的声音传出去,凌夜寒像是兜头被浇了一盆凉水一样,被酒侵袭的昏沉的脑子此刻终于被迫清醒了过来,他转头就想要再进去,却被身边的几个禁军合力按住,邢方压着他的肩膀:

  “侯爷,别再闹了。”

  凌夜寒骤然褪去了全部力气,被压在了行刑的凳子上,余光只看到匆匆进去的太医的衣摆。

  萧宸已经被扶到了内殿的榻上,脸色极其难看,额角都是细密的冷汗,下腹一阵一阵的缩紧让他心慌,帷幔被放下,他撩开了衣摆,徐元里立刻看到了那身下的血迹,萧宸抬眼,纵使身上不适,那目光中的压迫感却分毫未损:

  “保住孩子。”

  “是,是,臣定尽力。”

  外面刑杖的声音传来,行刑的是邢方亲自挑选的人,手上是有功夫的,想打成什么样全看上面的意思,虽然都是十杖,可这十杖可以打的皮开肉绽,也可以雷声大雨点小,毕竟眼前这位可是个一品侯,陛下想必也是在气头上才让这位爷挨板子,邢方哪敢真的往实了打?但是陛下的旨意不可违逆,这板子次次都是高高举起,落下的声音也大,但是着到了实处却只是皮外伤,并不会伤筋动骨。

  只是这再是皮外伤也是结结实实的板子,凌夜寒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儿动静,脖颈间的伤口也随着板子的落下而涌出了鲜血,邢方看了之后也头疼,这到底是怎么得罪陛下了?

  殿内,几个太医全都中围在龙榻前,徐元里化开了早就配好以防万一的安胎药让萧宸服下,又立刻施针,开方子。

  萧宸身上出了一层的冷汗,听着外面刑杖的声音,心口那堵着的一口气还未散去,徐元里探着脉:

  “陛下,方才擅动内力引得胎息不稳,有些乱了胎气,此刻万万要平心静气。”

  萧宸闭上眼,不去想那个糟心的东西,手轻轻拂过腹部,微微抿唇。

  过了两刻钟脉象才算是稳定下来,下身的血也止住了,萧宸此刻也已经精疲力尽,浑身上下虚软的提不起半点儿力气,只抬眼看向徐元里,徐元里立刻开口:

  “陛下,血止住了,龙嗣暂时当是无妨的,只是您这几日一定要卧床静养,臣会开一些安胎凝神的药,再辅以艾草保胎,您万不可再急火攻心,安神静气养着才好,若是再出血便有危险了。”

  萧宸缓缓合眼,微微摆了摆手,徐元里立刻躬身站起来退了出去。

  外面的行刑声早就停了下来,凌夜寒浑身可用狼狈来形容,他忍着屁股上的疼就这么一直站在殿门口,和一座雕像似的,邢方看着他也没办法,毕竟方才陛下只说杖十,也没说打完就把侯爷轰出去,但他此刻更不敢把人放进去。

  直到徐元里出来那个雕像才有了动静,凌夜寒立刻拔步上前:

  “徐太医,陛下怎么了?”

  徐元里被凌夜寒的样子吓了一跳,眼前的人脖子上流着血,发髻散乱,一身酒气,这等模样是怎么出现在紫宸殿中的?

  陛下的身体状况徐元里自然不能在这里说:

  “臣不便透露,只是陛下需要安养,侯爷,您这脖子是怎么了?下官帮您包扎一下吧?”

  凌夜寒用手搓了一把脸,摇了摇头,酒气已经散去了不少,方才进宫时心底的怨怼和不甘似乎也随着酒劲儿一并退了下去,他方才在干什么?用要死要活的方式逼萧宸要他吗?还把人给气病了。

  他不敢再贸然进去,只看向一边守着门的张春来,让他准备些梳洗的水和衣服,张春来赶紧应着。

  凌夜寒到了侧殿,被打了板子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根本坐不下,没一会儿张福亲自过来,凌夜寒立刻抬头,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张福,控制住要哽咽的声音开口:

  “陛下还好吗?”

  张福叹了口气走了进来:

  “侯爷啊,您到底在和陛下置什么气啊?方才陛下见了红,胸闷闷窒的喘不过气来,你自小就在陛下身边长大,陛下疼你你不是不知道,弄成这样不是存心叫陛下心里难受吗?”

  张福看着他脖颈上的伤口也只陛下多头疼生气,他将手中一瓶上好的金疮药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方才奴才问太医要的上好的金疮药,那刑杖的地方若是侯爷不愿便自己上药,但是那脖颈上的伤口还是叫太医好好瞧一瞧,若是拖的严重了,不是戳陛下的心吗?”

  凌夜寒垂着脑袋,眼圈泛红,张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这才转身出去。

  凌夜寒梳洗沐浴,将方才身上那身连血带酒的衣服给换下去,重新束发,自己上了那金疮药在伤处,冰冰凉凉的倒是舒缓了不少那肿胀的痛感,待穿戴好了衣服,才叫人唤了一个小医侍进来,帮他包扎了脖子上的伤口,那医侍看着这外翻的伤口,也吓得不轻,但又不敢问,只用了最好的伤药为他包扎。

  凌夜寒出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清爽,除了那满是血丝的双眼已经瞧不出来方才的狼狈样了,他撩起衣摆直接跪在了紫宸殿的院子里,看向了张福:

  “张公公,劳你和陛下说,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张福瞧着这位侯爷那倔劲儿应该是过去了这才叹了口气进去,其实不用他通传,陛下应当也是听到了。

  “陛下,侯爷梳洗干净了,伤口上了药也包扎好了,此刻跪在殿外请罪,您看让他进来吗?”

  帷幔内半天都没有动静,萧宸知道外面的那个不是知道错了,是见着他病了才肯服了软,从前打天下也好,如今治江山也罢,他从来都是游刃有余,偏偏拿这个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犟种没法子,此刻将人赶出宫去自然容易,但是这事儿总要有个出口,总不能一直啃在这里当两人心中的疙瘩,不知过了多久,帷幔内才有一道疲惫的声线传出:

  “叫他进来,其余人退下吧。”

  “是。”

  凌夜寒见张福出来才抬头。

  “侯爷,陛下叫您进去,陛下此刻受不得刺激,您千万心中有数。”

  凌夜寒立刻点头。

  一进紫宸殿从前那熏香味儿便被艾草的味道取代,乍一进来有些刺鼻,殿内的侍从都退了出去,凌夜寒缓步走到内殿,就见殿内的帷幔放了下来,隐约能透出里面躺卧的人影,他走到离龙榻两步的地方跪了下来:

  “哥,今日是我混账,我不知好歹,惹你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萧宸缓缓睁眼,透过半纱的帷幔看着外面跪着的人,一股无力感升腾而起,微微张口却不知道话从何处说起,反而一阵呛咳传了出来,竟有些止不住,凌夜寒想起他方才见红,立刻站起身撩开帷幔,就见人咳的散落下来的发丝都簌簌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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