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可是吃了什么?”
萧宸抬手,邢方立刻将刚刚取回的酒样给了太医:
“侯爷是喝了这酒后才这样的。”
徐元里仔细检查了酒,又探了脉,脸色都变了:
“陛下这酒里加了合欢散,又混了胡笳花。”
萧宸看过来:
“是春药?那他怎么还会吐血?”
他没听说过谁家的春药喝下去还会吐血成这样,徐元里脸色有些难看,这可不是单单的春药啊:
“单只合欢散加在酒水里确实是春药,只是加了这胡笳花却大不相同,胡笳花本身有毒,不可单用,与合欢散放在一出可加剧气血上涌,让人浑身燥热,血脉贲张,这与中了春药的症状表面上看并无二致,只是,一旦交.合,却并无法解除药效,反而浑身气血会上涌的更加剧烈,轻的恐怕男子的那处就此废了,重的便是筋脉血管崩裂,侯爷吐血,当是一直用内力地方这股气血,这才导致气血涌入肺脉而咳出,这法子歹毒非常,通常都是报复那等狠毒了的人的。”
这话听到凌夜寒耳朵里他人都傻了,立刻低头瞧着自己,如果让他那处废了他宁可血管崩裂,他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吗?他就是去学点儿技术啊,惹的萧宸大怒出宫不说,现在人都要废了?
萧宸看着徐元里那未尽之言开口:
“有什么法子你只管说出来。”
徐元里瞧了一眼侯爷这又偷偷瞄了一眼陛下立刻垂下头来,自顾自地出声:
“其实办法也有,就是中毒之人与人交合的时候用针刺天突,期门,中脘,风门,心俞五处穴位,放出血来,再辅以银针导气归元当可化解此毒。”
徐元里说完之后根本不敢抬头,这些日子他便是个傻子也能瞧出来陛下与靖边侯是何关系,这靖边侯中了毒需有人解毒,但是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让陛下这万金之躯给靖边侯解毒啊,但是若不是陛下,这靖边侯若是和旁人怕是还不如废了呢,他现在都有些同情靖边侯,这是得罪了什么人,下了这等的毒药。
凌夜寒听了这话却瞬间抬头,顶着一张涨红的脸出声:
“我不用,我,我可以自己解决。”
算起来他和萧宸唯一的一次就是因为他中了药,若是现在再因为中药而让萧宸帮他,那他真不如自己嘎了自己,再者,萧宸现在恐怕也不能那啥吧?他学的是如何伺候他,没学如何鱼水之欢啊。
萧宸似笑非笑地出声:
“哦?侯爷方才还学了如何自己解决?”
凌夜寒脸红的快要能滴出血来:
“我用手呗。”
一屋子的人都垂着头,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这等宫闱秘辛他们真的不想听的太清楚。
萧宸直接开口:
“他这毒不是立刻就要废了吧?”
徐元里微微抬眼:
“回陛下,这毒不是急性,一时半刻不会的。”
萧宸起身:
“回宫。”
凌夜寒被塞到了萧宸的车架上,萧宸斜靠在软枕上缓着腰间的刺痛,凌夜寒就抱着膝盖缩在车架的角落里,与萧宸同处在狭小的空间中让他更觉得难熬,他的眼睛根本控制不住地黏在萧宸身上,扯都扯不下来,鼻子里呼出的气都像是在喷火,胸腔中的跳动剧烈,甚至他得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抑制住向那人扑过去的冲动。
车架直行到了紫宸殿的宫门口才停下,萧宸这才睁开双眸,车架上一盏宫灯泛着昏黄的光晕,映的他的双眸乌黑清亮,凌夜寒直勾勾的目光还来不及躲闪就这样猝不及防对上了萧宸的视线,他有些慌乱。
萧宸撑着身子坐起来一些,冲着那睁着红彤彤的眼瞧着自己的人微微勾了一下手指,凌夜寒下意识就挪了过来,有些微凉的手指轻轻勾在了凌夜寒的下巴上,萧宸垂眸:
“今晚学的东西都记住了吗?”
凌夜寒的脑袋轰的一下嗡嗡作响,身上的每一块儿肌肉都在绷紧,灼热的气息好像在顺着他的毛孔向外冒一样,那股方才勉强压下去的燥热瞬间犹如火球一样席卷全身,脑海中浮现出在清辉阁中瞧见的画面,他只要稍稍将那人这想象成萧宸,就觉得要要命。
但是脑袋已经不受思绪的控制而点了头。
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天人交战,一个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将人抱住,一个痛斥他竟然还该借着药劲儿做那等龌龊的事儿。
萧宸收回了手指:
“那靖边侯便洗刷干净准备侍寝吧。”
说完萧宸便敲了两下车窗,张福拉开车架的门,扶着萧宸下了马车,徒留凌夜寒片刻的呆愣后便立刻爬下了车架,侍寝?萧宸召他侍寝?所以他是愿意的,不是解毒,是侍寝,对,他是伺候萧宸,那没毛病,他学的就是这个,只是只能用口吗?萧宸如今有孕,可以那啥吗?
他下了车架,抓住了徐元里就扯到了角落里,徐元里再一次被提着衣领,心里害怕极了:
“侯,侯爷。”
凌夜寒手上灼热的像是火炉,但是力道却是一点儿都不减,他凑近徐元里问:
“陛下如今身子可以吗?”
可以吗?徐元里真的很想说他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又不敢,眼神飘忽地根本不敢对上凌夜寒的视线,就这么飘着目光吐出了一句:
“书,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啊。”
凌夜寒瞬间想起了那本经世典籍,耳朵都热的发涨,一下就松开了徐元里的衣领,那书中本就写罗族男子孕期情.欲旺盛,看来是可以。
萧宸自是去内殿后的汤池沐浴,凌夜寒作为一个马上就要侍寝的人,在殿内沉思了片刻,最后得出了一个逻辑,侍寝就是伺候陛下,那应该不是单从榻上伺候吧?应该是从沐浴时就得开始伺候吧?这么想着他大着胆子向着浴池走去,张福只当自己是睁眼瞎,仿佛眼前没有这么个人走过去一样,却又仿佛不知道对着谁说话一样小声地自言自语:
“陛下喜欢在沐浴时喝些冰葡萄汁,还喜欢在沐浴时有人擦背。”
凌夜寒转头却见张福眼睛空空一副不知道在看什么的模样,立刻会意。
屏风内月光透过玲珑的雕花窗洒进殿内,身负薄纱的背影隐在氤氲的水雾之中,墨发垂在脑后,如瀑般铺散而下,垂在劲瘦有力的肩膀上,这个画面只看一眼凌夜寒腿就有点儿软。
他除了身上的衣服,就想着下水,却低头看到了自己昂扬的那个没出息样,四下瞧瞧,果然,那衣架上还有一件沐浴用的稠衣,他直接扯下来裹在了身上,然后侧着身子下水,将那不争气的东西挡的严严实实的,萧宸一手撑着额头,听到水声才轻撩眼皮,就瞧见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凌夜寒一下就没入了水中,像是这样那人就瞧不见了一样,然后在水中游着,只露出一个脑袋,他从来都知道萧宸模样好,但却是第一次在这样的角度瞧着沐浴中的萧宸,恍若仙人,而他现在却要去亵渎仙人。
忽然想起那个叫清月的说过,在水中也可用他教的那招,萧宸阖着双眸,姿态闲散矜贵,一副懒得瞧这货如何折腾的模样,凌夜寒轻轻拨动水,向着那人的方向靠近,待要靠近萧宸的时候,他把心一横,给自己打了个气,一个猛子就扎到了水下,扑出了一众水花正溅在了萧宸脸上,萧宸不悦睁眼,就见眼前已没了人,而身下衣襟瞬间就被人给扯开了。
第58章 银瓶乍裂水浆迸
萧宸大惊,抬手就想推开身下的人,但是凌夜寒的身子像是游鱼一样滑不留手地躲开了:
“出来。”
凌夜寒脑袋都扎到了水下,眼前都是萧宸凌乱随水流飘散的衣摆,人又紧张,根本没听到这一声,还不等他凑的更近,便觉得头皮一紧,有人拽他的头发,萧宸提着人的头发把那不省心的人像是拔萝卜一样从水里薅了出来。
凌夜寒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就瞧见了萧宸泛着红晕又有些气急败坏的脸,他少有见到萧宸这样羞恼的模样,心窝上就像是有几只小猫的爪子在挠一样,他身子向下溜,又要潜回水里,萧宸立刻抓住他,凌夜寒憋着笑转而就着他的力道扑到了人的身上,手穿过水流环住了那人的腰身,六个多月的身子已经有些粗壮,腹部圆拢的弧度在水中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