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32)

2025-10-13 评论

  他出了屋,园外宁越已经燃起炉子开始打铁,青衣男子风扬拄着拐杖在种满野花的小路上慢慢散步,听见脚步声,道:“你给你媳妇儿料理好了?”

  宁越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一顿,警惕地看向秦故,秦故只向风扬一揖:“多谢前辈,他已无大碍,我下山给他买身新衣裳。”

  风扬点点头,脾气很好的样子:“去罢。”

  秦故往前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看向宁越:“前辈,我不白拿你的刀,你要什么,尽管说来,我一并带回来。”

  宁越冷哼一声:“不必了,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

  他埋头继续打铁,秦故也不上赶着讨好他,闻言就继续往前走,风扬却忽然说:“你刚刚在屋里给你媳妇儿吃了什么?好香。”

  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又顿住了。

  秦故道:“是在山下小镇买的云片糕。不过,他不是我媳妇儿。”

  风扬似乎觉得逗他特别有趣,笑道:“不是你的媳妇儿,你还好生好气哄着他?又送玉坠,又给吃的,还要跑下山给他买新衣裳?”

  秦故整个人愣住了。

  他们刚刚在屋里讲的话,这位前辈在外边居然能一字不落听得一清二楚!

 

 

第27章 落花里花落恰逢君

  不过,风扬点到为止,拄着拐杖继续散步,秦故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前辈眼盲之前,想必也是个绝顶高手,当下不敢大意,冲他再次一揖,这才下山。

  然而,出了“落花里”那块石碑,他就被人横刀拦住:“那云片糕在哪买的?”

  秦故:“……”

  宁越拿刀抵着他的脖子:“说。”

  秦故只能说:“青鹤客栈旁,白云糕点铺。”

  宁越这才收了刀,往山下去,秦故在他背后问了一句:“前辈,你不用我顺道带回来么?”

  宁越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我媳妇儿绝无可能吃其他男人送的东西,绝无可能!”

  秦故:“……”

  他到了山下青水镇,回了一趟客栈,吩咐泉生去买吃的,又亲自到布店给阮玉(32)买新衣裳。

  布店的老板娘许久没在镇上见过这么俊的年轻郎君了,眼睛不住地瞧他:“客官,您要做衣裳?”

  “我给人买,要成衣。”秦故四下一扫,这小镇上的东西论精细华贵自然比不了京城,但到底是江南,丝织染布的技艺发达,这小店里竟也有不少好看的料子。

  老板娘便将他带到隔间,里头挂着不少成衣,秦故一眼便相中了一身石榴红上衣配桃粉裙子,他记得阮玉(32)秋猎时穿那身红色猎装霎是好看,登时道:“就要那套。”

  老板娘笑道:“您给夫人买呀?那是已婚坤君制式的衣裙。”

  秦故愣住了,他还不知道坤君婚前婚后穿的衣裳不一样,道:“不是。虽是坤君,但尚未成婚。”

  老板娘便拿来一身石青长外衣,配着茶色的底装:“这身如何?”

  “绿油油的,不好看。”秦故仍坚持指着那身红粉搭配的,“这个没有未婚坤君穿的么?”

  老板娘有些为难。红色难染,但凡和红色沾点边的料子都贵,这身衣裳算是店里最贵的了,虽然好看,但有钱人又不乐意买成衣,平头百姓没人买得起,做出来便一直在那挂着,她咬咬牙,道:“成衣只有这一套。不过,这制式虽是已婚坤君常穿,但也不是说未婚就不能穿……”

  秦故立刻道:“就要这个。”

  老板娘当即喜笑颜开:“客官,这衣裳三两银,我连同贴身的里衣都搭给您,都是夏布做的,穿着凉快得很。”

  秦故付了三两银,拎着一大包衣裳出来,正碰上泉生跑来:“爷,您怎么自己来买衣裳,小的这儿给您备着呢。”

  “给阮玉(32)买的。”秦故把他的包袱和食盒接过来,“我走了。”

  泉生忙道:“歇一歇呀,爷,您这一下午上山下山又上山的,连口水都没喝上呢!”

  秦故等着看阮玉(32)穿这身新衣裳呢,哪顾得上喝水,丢下一句“不渴”,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等他再次来到落花里小园,天色都黑了,阮玉(32)趴在床上已经等得睡着了,秦故点了油灯,走过去,故意将食盒在床边打开,烧鸡香喷喷的味道登时飘出来,阮玉(32)动了动鼻子,睡梦中吧唧吧唧嘴。

  秦故看着就笑,又将那香味往床上扇了扇,阮玉(32)又吧唧吧唧嘴。

  秦故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阮玉(32)迷迷糊糊被他吵醒:“你回来了?好香啊……”

  “换上衣裳出来吃东西。”秦故将食盒搁在桌上,出去打了桶井水,倒在木盆里,拧了帕子给阮玉(32)擦去屁股上绿油油的仙人掌泥,把新买的衣裳丢给他,拉上床帐。

  阮玉(32)在里头窸窸窣窣换衣裳,秦故便又换了盆水,掬起水洗了把脸,顺带擦洗了身子,换上泉生给他备的衣裳。

  刚穿上裤子,阮玉(32)掀开了床帐:“我换好啦,我要吃……”

  秦故转头看他,赤着的上身覆着漂亮紧实的肌肉,结实又不显得过分,是少年人特有的修长挺拔,刚刚擦洗过,皮肤上还有不少水珠,顺着结实的胸膛滑落到线条分明的小腹,再没入底裤中。

  阮玉(32)唰的一下又拉上了床帐。

  秦故继续擦洗:“怎么了?我看了你,你也看了我,不是很公平么?”

  帐子里传来阮玉(32)羞愤的声音:“你看我是你占我便宜,我看你,还不是你占我便宜!”

  秦故一边笑,一边擦洗完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裳:“怎样都是我占你便宜,我现在叫你占回来,喏,你想怎么占?”

  他凑到床边,掀开床帐钻进去,非要阮玉(32)也占他的便宜,阮玉(32)被他闹得脸都红了,拳打脚踢地揍他,但秦故皮糙肉厚,只觉得跟挠痒痒似的,抓着他两只手按在了床上:“打我可不算占便宜。”

  他整个人都压在了阮玉(32)身上,阮玉(32)脸红得要滴血:“你下去。”

  他脸蛋儿红扑扑的样子十分好看,穿着这身石榴红的新衣裳,衬得唇红齿白,整个人娇俏极了,油灯的光亮透过床帐,将帐中照得昏黄朦胧,也将阮玉(32)的脸蛋儿照得像一颗毛绒绒的水蜜桃,秦故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想咬一口。

  “你下去呀。”阮玉(32)手被按着,只能瞪了他一眼,这一眼连嗔带怒,语气却是娇滴滴的,秦故登时身子都酥了半边,只觉得一团火直烧到了底下。

  不好。

  他立刻起身,嗖的下了床,冲出屋去。

  阮玉(32)被他吓了一跳,从床上爬起来,想追出去,却发现屋门被人从外拉住了,秦故就在门外。

  阮玉(32)莫名其妙:“你干什么呀?不吃饭么?”

  秦故在门外道:“你先吃。”

  恰巧此时,另一边屋子窗中扔出来一大堆油纸包,随之被赶出来的就是黑着脸的宁越,秦故同他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满地的油纸包,上头还盖着白云糕点铺的印,宁越则目光下移,看了看他的裤头。

  秦故:“……”

  宁越:“……”

  宁越不屑地哼了一声,自去捡满地的油纸包,秦故也不屑地哼了一声,继续哄:“别管我,玉儿,你先吃。”

  阮玉(32)只能先回到了桌边,将食盒打开,里头有烧鸡,白切牛肉,还有两个素菜,阮玉(32)看得口水直流,好歹忍住了,等到秦故再次进屋,才赶紧招呼他一起吃饭。

  秦故已经灌了半肚子凉水,才把火消下去,这会儿也吃不下太多,四个菜两人刚好吃完。然而吃完饭,洗洗漱漱,就得睡觉了。

  这草屋总共就两间卧房,这间是宁越常住的,宁越倒是十分爽快让出来,高高兴兴去风扬那间挤一挤了,但这一间屋子一张床,让他俩怎么睡?

  两人洗漱完毕,坐在床边,面面相觑,半晌,阮玉(32)道:“我打地铺罢。”

  他穿着这么漂亮的新衣裳,秦故怎么舍得让他睡地上,道:“我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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