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48)

2025-10-13 评论

  秦般笑完,总算开口:“得了,你在我这儿丢人有什么用。白天见不上,你不会晚上去翻墙么?”

  秦故一愣,扭过头来,仿佛今日才第一次认识他哥。

  秦般轻咳一声:“机灵点儿,说些好话。还有,要问清楚那个送猪肉的什么情况,要是真连个送猪肉的都比不过,你白长这副花架子,太丢人了。”

  秦故得了指点,憋着火熬到夜里,这才翻进了阮玉(48)家的小院。

  守夜的正是泉生,看见自家爷翻墙进来,吃了一惊,同秦故对视一眼,迅速转头装作没看见。

  秦故大摇大摆去敲阮玉(48)的窗。

  阮玉(48)这会儿洗漱完刚要睡觉,听见窗户被敲响,还以为是泉生,结果一打开,秦故一下子蹿进来,回身就把窗户关紧了。

  阮玉(48)吓了一大跳:“你、你怎么来了?”

  “今日为什么躲着我?”秦故开口就问,说完了又看见他身上穿的旧衣裳,“怎么又穿这些破布?我不是叫人给你裁了新衣送来么?”

  他张嘴就说他穿的是“破布”,阮玉(48)咬了咬嘴唇,低声说:“我穿我自己的衣裳。”

  又道:“你走罢,待会儿我娘听见了,又要赶你了。”

  “她凭什么赶我?”

  “你大半夜的来我屋里,不赶你,难道留你在这儿住?”

  秦故噎了一下,强词夺理:“我白天来,她又不让我见你,我不就只有半夜来?”

  阮玉(48)闷闷地想,她就是叫你不要来了。

  秦故又问:“那个言子荣怎么又来了?”

  阮玉(48)一下子不说话了。

  秦故:“说话。他怎么又来缠着你,你们的婚约不是假的么?”

  阮玉(48)绞紧了袖子,把头埋在胸口。

  秦故看他这反应,登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真的?”

  半晌,阮玉(48)艰涩地点点头。

  秦故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他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阮玉(48):“那你要嫁给他?”

  阮玉(48)只垂头盯着自己手中绞成一团的袖子,秦故的问题让他根本无法回答,他难道想嫁给他么?可他有什么办法?为什么这样来逼问他呢?

  阮玉(48)鼻子发酸,强行忍住了,低声道:“……我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秦故粗声道:“你能选的人多了去了。我只问你,你是不是要嫁给他?”

  阮玉(48)瓮声道:“我没得选。”

  “你有的选。”秦故两步走过来,半跪在他跟前,“我……”

  阮玉(48)抬起眼,望着他,双目微亮。

  秦故同他四目相对,一下子卡住了,支支吾吾:“我、我……我是说,你是坤君,坤君坤女一向金贵,到了议亲的年纪,门槛都要被踏破,你何必这么着急忙慌地就要嫁给他呢?”

  阮玉(48)刚刚亮起来的双目又黯淡下去。

  他低声道:“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反正不会是你。

  既然不是你,那是谁也就不重要了。

  秦故却没听懂:“不是他,当然是别人了,别的比他好得多的人。”

  阮玉(48)摇摇头:“还是荣哥哥罢,好歹知根知底。”

  秦故立刻着急了:“他有什么好?他家境普通,本事也就是平平无奇,长相更是丢进人堆里找不着,这样的你也看得上?”

  跟秦故这等出类拔萃的天之骄子比,言子荣当然是差得远了,但阮玉(48)连配言子荣都是高攀,他把言子荣说得这样不堪,不就是把阮玉(48)也搁地上踩么?

  阮玉(48)不想再听这些,只拿手推着他:“你走罢。”

  “我不走。”秦故一把抓住他的手,“你今天非得给我解释清楚,我到底哪里比……不是,言子荣到底哪里好?”

  他哪里好?

  他够得着。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白秋霜的声音:“玉儿,你在同谁说话?”

 

 

第41章 配不配谁是良配

  阮玉(48)一愣, 一下子甩开了秦故的手,压低声音:“你快走罢!”

  秦故不愿意走,可隔壁的白秋霜已经在叫阮玉(48)过去, 他只得翻窗户离开,临走前还说:“我明晚再来, 你不说清楚,我不会罢休。”

  他翻墙离开小院,第二日又爬到树上盯梢盯了一整日,但这日言子荣倒没来拜访, 秦故一想, 秋闱约摸就是这几日开考,连考九天,言子荣有好一阵子不会出现了。

  他本想抓紧这个机会, 好好同阮玉(48)问个清楚,哪知道这晚再翻墙进来,阮玉(48)的屋里没人了!

  还好泉生仍在, 悄悄附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告诉他:“昨夜您走之后,阮夫人就叫阮公子搬进她屋里睡榻上, 不许他落单了。”

  秦故一下子皱起眉:“她白天也不叫我见他, 晚上还不叫我见他, 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泉生叹了一口气:“不是您得罪阮夫人了, 是阮夫人想叫阮公子嫁给那位言公子, 当然不许他再见其他乾君。”

  秦故脸色一黑,问:“这事儿定了没有?”

  泉生摇摇头:“得等言公子秋闱高中。阮夫人又不傻,还没考中就来提亲,她自然不肯答应。”

  秋闱在中秋前结束, 而放榜要等两个月,他还有时间。

  秦故稍松一口气,可泉生随即又告诉他一个坏消息:“今日阮夫人收到了阮老板的信,说债已还清,不必再藏身于此。等他回京,要把他们接去他的别院住,还给阮公子赎回了以前的小厮,到时候有下人天天跟着阮公子,您可就没机会啦。”

  秦故心中咯噔一声:“债已还清,那他们岂不是要回扬州去了?”

  泉生点点头:“阮夫人就等着伤养好,便要带阮公子回扬州去。”

  秦故的心猛然一沉。要是阮玉(48)回了扬州,天高皇帝远,他除非日日在扬州守着,不然哪能防得住言子荣?

  就算没有言子荣,还有其他虎视眈眈的乾君,阮玉(48)长得漂亮,又傻乎乎的,随便哪个乾君三两句甜言蜜语,说不定就把他哄走了!

  他着急上火,想尽办法同阮玉(48)见面,可白秋霜实在看得太紧,白日不许阮玉(48)出门,晚上不许阮玉(48)独睡,秦故压根钻不到一点儿空隙。

  如此过了好几日,阮老板回了京城,将娘俩接到了别院,泉生也就不必再在此照顾,秦故痛失眼线,更加不好接近阮玉(48),急得日日在别院附近打转。

  待他把别院周围的一草一木都摸清楚时,秋闱结束了。

  言子荣再次登门。

  阮家设宴款待,虽然只是些家常菜,但桌上几人交谈甚欢,连身子未完全康复的白秋霜都多待了好一会儿,阮玉(48)扶她进屋休息后,阮老板又同言子荣把酒言欢,俨然已把他当成了半个侄婿。

  秦故在树上远远看见,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真是想不通,就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举子,比他强在哪里?

  不多时,阮玉(48)从屋里出来,言子荣许是喝了酒,居然起身去牵他的手,秦故差点儿没忍住冲去别院踹门,还好阮玉(48)一侧身避开了,独自坐在一旁。

  秦故这才舒了一口气,哼了一声,松开抠着树干的手,树干上留下深深的五个手指洞。

  这边别院里,酒足饭饱,阮老板自去歇息,让两个年轻人出去玩儿,言子荣酒量不错,眼神尚且清明,便道:“玉儿,我听说近来京中赏秋菊,有不少斗花会,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阮玉(48)低声道:“荣哥哥去罢,我不去了。”

  “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你也出门走走罢,成日待在家里,人都没什么精神了。”言子荣站起身,“方才你母亲和叔父也都叫你出门走走,可别拂了长辈的好意。”

  阮玉(48)拒绝不得,只好换身外出的衣裳跟着他出门。

  这几日阮老板给他做了新衣裳,虽是好料子,却是湖蓝、靛青的颜色,这些颜色好染,但少年人穿起来,总少了几分明媚。

  阮老板给他赎回来的小厮宝竹从箱笼里拿出湖蓝外衣时,阮玉(48)忍不住看了看另一边叠好的鲜艳新衣——秦故叫人送来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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