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故给他按完腿上,又按了腰,最后按到圆滚滚的屁股。
阮玉(78)怎么也没想到按屁股会那么痛,连连叫:“不按了不按了,屁股痛!”
秦故握着他的腰:“别乱动。不推开还要酸痛好几天。”
阮玉(78)被他按得呜呜直叫,按着按着,秦故压到了他身上,凑到他耳朵边:“昨天晚上舒服么?”
阮玉(78)一顿,耳朵尖登时红了,压低声音骂他:“大白天的,你说什么下流话!”
秦故亲亲他的耳朵尖:“原先没成婚,我憋着不敢说,现在成婚了,我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又逼问:“昨晚我弄得你舒服么?”
阮玉(78)臊得满脸通红,别过脸去不看他。
秦故就从他的袄子底下摸进去,扯脱他的腰带,阮玉(78)本不想大白天的这样荒唐,可初尝个中滋味儿,也有些欲罢不能,半推半就的,就被他扯脱了裤子。
两人很快缠在一处,阮玉(78)羞答答的,捂住嘴不肯出声,正到激烈时,外头忽然响起宝竹的声音:“少夫人,夫人那边传信来,请你过去说话。”
阮玉(78)一惊,登时去推身上的秦故,秦故正到要紧处,哪里肯放他走,阮玉(78)又气又急,咬他的肩膀、抓他的后背、踹他的胸口,可都不管用,最后气得哭了,秦故才草草结束,提裤子时还不满道:“才成亲第一日,母亲那儿能有什么急事,就是叫你过去说说话,你就吓得什么都顾不上了……”
“那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当然没事了!”阮玉(78)一边抽抽噎噎,一边穿好衣裳,“叫你停下来,你非不肯,这都过去多久了!”
秦故被他凶了一句,也不高兴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娶回家,等了这么久,吃了这么多苦头,今日还饿着肚子一回来吃了面条就来伺候你,现在吃点甜头不是应该的么?”
“应该的,你都是应该的,反正你永远都是对的。”阮玉(78)抽搭着穿上鞋,赌气朝他吼,“没给你送饭是我的错,叫你等那么久是我的错,叫你吃那么多苦头也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第63章 撒娇乾君最好命
秦故脸色冷下来, 想发脾气,又忍住了,半天, 粗声道:“我也没说都是你的错。”
当然不是他的错!
阮玉(78)简直气炸了,腾的一下站起来:“你去外头忙活, 又没提前说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提前说要给你送饭,谁能知道你在饿着肚子等送饭?!这个也怪在我头上?!”
秦故自知理亏,撇撇嘴, 没说话。
阮玉(78)又道:“我不肯答应嫁给你, 叫你等、叫你吃苦头,是我故意的么?!还不是你自己先前说绝不可能看上我,不可能同我好!”
他一翻旧账, 秦故有点儿坐立难安:“我、我那时候是……”
“是什么?”阮玉(78)瞪着他,“难道这话不是你亲口说的?你等那么久、吃那么多苦头,也是你自找的!”
秦故有火发不出, 憋屈极了,半晌,道:“骂完了没有?”
阮玉(78)哼了一声:“我去母亲那里, 待会儿回来, 不要再叫我看见你待在我屋里。”
秦故被他训得讪讪, 也哼了一声, 小声道:“不待就不待。”
两人不欢而散。
阮玉(78)到苏如是院里拜见, 谢过母亲分给院里的东西,苏如是点醒他:“那些是从公中走账分下去的,分到各院,便不多了, 只是小头,大头是阿故手底下那些铺子、庄子,年节前都要来送节礼,你记得同阿故一起打点,叫他分给你,那才是大头。”
阮玉(78)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婆母这是教他怎么从自己儿子手里刮油水。
他讷讷道:“母亲,阿故自己也要用的,您就不操心他那儿么?”
苏如是摇摇头:“你嫁给他,替他操持家业,为他生儿育女,本来就该他养你,这是你应得的,别不好意思,只管朝他要就是了。他手底下的产业有多少进项,他心里有数得很,既然肯给你,就是花得过来。”
又道:“也不必拘束,有什么不懂,就来问我,或是去问新儿。新儿刚嫁进来也同你一样,学了几年,不也学得有模有样的。”
阮玉(78)小声道:“嫂嫂本来就是高门出身。”
苏如是笑道:“可你不也会管镖局么?管家和管镖局,没什么不一样,都是管好人、多挣钱,大家吃饱穿暖,日子有盼头,家中自然和睦,万事不愁。”
他本就在翰林院当大学士,学识渊博又出身世家,早早就嫁给侯爷开始管家,世事经纬,头头是道,阮玉(78)有他点拨,简直醍醐灌顶,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恨不得把他说的每句话都背下来。
这么说了半天话,苏如是都倦了,阮玉(78)还想多听他说说,就道:“母亲,我明日一早来给您请安,再和您说说话。”
苏如是轻轻点他的额头:“明日不是要回门么?”
阮玉(78)才想起这事——这下可怎么办?他和秦故下午才吵了架,秦故被他赶走了,明日的回门礼呢?秦故知道去准备么?
好在,苏如是又点醒了他:“回门的礼单,阿故应当也不清楚。你去问问新儿,阿般那时候陪他回门,备的礼单可有不妥,叫他给你出主意,你再叫阿故去准备。”
阮玉(78)松了一口气,忙道:“多谢母亲!”
恰在此时,外头下人来报:“侯爷回来了。”
阮玉(78)连忙起身,不多时,就见秦昱身着官服跨进院里,这位侯爷高大魁梧、体魄强健,又寡言少语,多半时候肃着脸,十分威严,阮玉(78)看见就发怵,低头行礼:“父亲。”
秦昱点点头,去梢间换官服,一边走,一边从官服宽大的袍袖中掏出两盒胭脂,随手搁在边几上:“你要的,什么烟什么霞的。”
“是烟云和霞光,两个颜色。”苏如是伸手够到那两个景泰蓝掐丝珐琅的胭脂盒,打开一看,正是自己要的颜色,登时笑了。
阮玉(78)连忙给他拿来铜镜:“母亲,要试试么?”
“还是坤君贴心。”苏如是一边笑,一边拿指尖蘸了胭脂,照着铜镜,将胭脂轻轻点在唇上、脸颊。
阮玉(78)就夸:“母亲,这个颜色好看。”
这时,秦昱换上常服出来,先看了一眼软榻——一左一右已被苏如是和阮玉(78)分别坐了,他便背着手走去一旁,坐在摇椅上,随手拿了本书翻看。
阮玉(78)意识到自己在这儿多余了,忙起身告退:“母亲,我先回去了。”
他退出屋去,刚走出次间,秦昱已从摇椅上起身,换到了软榻上,阮玉(78)听见他低声说:“抹这些做什么,不抹更好看。”
意料之外,是温柔而低沉的语调。
阮玉(78)不敢再多听,连忙出了屋。
到嫂嫂赵新那儿问来了回门的礼单,再出来时,外头天色居然已经暗了下来。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午才扫过的园子里又积了薄薄一层雪,阮玉(78)抱着手炉走在游廊中,迎面一阵寒风,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真是太冷了,怪不得大家都窝在屋里不出门。
他快步回了自己院里,刚到门口,就见泉生等在那儿,恭敬地给他行礼:“夫人,爷叫我来传话,明日回门,他备些什么礼?”
“正好,我才从嫂嫂那儿问来的礼单,你拿给他罢。”阮玉(78)叫宝竹把礼单给了他,泉生匆匆回去,不多时,秦故来敲门了。
“礼单不是给你了,你还来做什么?”阮玉(78)叫人把着院门不给他进,只开了一条小缝,在缝里斜着眼睛看他。
秦故被拒之门外,板着脸冷酷地哼了一声,从胸口掏出一个油纸包。
“金丝蜜玉卷,最后一包。”他冷脸晃了晃油纸包,“还热着,你再不开门,就吹凉了。”
阮玉(78)愣住了。
秦故拆开油纸包,拈起一个,从门缝里伸进来:“嗯?”
油香扑鼻,冒着热气,阮玉(78)鼻子一动,凑过去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