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84)

2025-10-13 评论

  “不是正经人,你还跟他混得那么熟,还接他的东西!”阮玉(84)这会儿气红了眼睛,根本听不进去话了,“怪不得这些天来,你日日都在外鬼混,大白天的出去,半夜才回来,我在家里给你管这管那,你就自个儿在外头逍遥快活!”

  “我没有!”秦故也急了,音量不由提高,“你以为我想出去应酬么?和那些满身酒臭的老男人在一块儿,烦都烦死了,要不是为了以后混个一官半职叫你不再受委屈,我犯得着么?!”

  阮玉(84)瞪大了眼睛:“你去外头鬼混,是为了我?!这话你也说得出来!”

  “我没鬼混!”秦故加重语气,“我和哥哥一起,喝完酒就回来了,又没单独和他们出去过。再说,每天早上我都同你行房,我怎么样,你心里没数么?”

  阮玉(84)噎住了。

  他们新婚,房事频繁,要是秦故在外偷吃过,次数和精力不对,他立刻就发现了,也等不到今日。

  秦故见他顿住,便也放低声音:“我真没干对不起你的事,不信明日你去问哥哥,我走的比他还早呢。”

  阮玉(84)盯着他,目光仍带着些审视,这些疑心一旦长出来,轻易无法根除,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怎么相信秦故对自己的真心——一直以来,秦故对他都太轻浮了,还没确定心意时就毛手毛脚,确定了心意之后,姻缘树下他却爽约,哪怕最后来提亲,也是先把他逼上手了再来的。

  爱得这样肤浅,是不是也会同样轻易地爱上其他美丽的皮囊?

  “明日官府开印,我要去办镖局分号的文书。”阮玉(84)道,“分号我已选好地方,近日忙着装潢,我就住那儿,你也不用过来找我了。”

 

 

第68章 心有怨夫妻冷战

  秦故一下子愣住了:“出去住?不行!”

  阮玉(84)转过脸:“我不是在同你商量。我是说, 我最近都不想看到你。”

  秦故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我做错什么了?我已经说了我没在外头鬼混,你要疑神疑鬼到什么时候?”

  阮玉(84)被“疑神疑鬼”四个字刺痛了,攥紧了拳头, 好半天,竟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是秦故做错了, 还是他真不该胡思乱想?

  他想不清楚,他也不想再想了,他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他只想从这密不透风的婚姻中抽身出去, 让自己冷静片刻。

  他甚至想, 或许母亲说的对,他的确还没想清楚,成婚到底意味着什么。

  阮玉(84)揉了揉眉心:“我累了, 你今晚回东苑睡。”

  “我都洗好了!”秦故委屈地吼,“你到底想什么,你告诉我, 别一声不吭就把我赶出去!”

  可阮玉(84)已经累得不想再同他说一个字了,只道:“你走。”

  “我不走!”秦故固执道,“这么晚把我赶出去, 你就不怕有居心叵测之人爬我的床么?”

  阮玉(84)心口一紧, 又想起他那句“疑神疑鬼”, 闭了闭眼:“……随便你, 我不想管了。”

  秦故瞪大了眼睛, 霎时慌了,伸手去拉他:“你别不管我。”

  阮玉(84)挥开了他的手,朗声唤下人:“送他回东苑。”

  秦故洗得香喷喷的,被赶出了媳妇儿的院子。

  他在门口又是拍门又是大闹, 不管用,最后只能悻悻往回走,正巧碰上同样被扫地出门的秦般。

  秦故愤怒地瞪着他:“都怪你。”

  秦般:“怪我?我还怪你呢。”

  他拍拍衣摆,背着手往回走,秦故噌噌跟上来:“我媳妇儿不管我了,不要我了。”

  秦般面无表情:“哈哈。”

  秦故气道:“你还笑!你帮帮我呀!”

  秦般自己都被赶出来了,现在还摸不着头脑,还谈帮他,只嫌他烦:“成天就知道嚷嚷,闭上你的嘴行不行?”

  秦故今晚多少也喝了酒,闹起来缠着他不放,最后秦般只能把他带回东苑,兄弟两个时隔多年共睡一榻,秉烛夜谈。

  秦故睡在内侧,抱着枕头,嘀嘀咕咕:“这些天他一直就不对劲,看我看得特别严,我觉得他不相信我,今天说话就说重了,但到底还是那个刘知事,把画册偷偷塞我身上……”

  秦般睡在外侧,两人并不睡同一头,他把床头让给了弟弟,自己睡在床尾,被秦故嘀嘀咕咕的念得都要睡着了:“也就是新婚,还能这么折腾,过个几年,他都懒得折腾你了。”

  秦故顿了顿:“是么?那嫂嫂为什么赶你出来?”

  秦般:“那是他的院子,他想赶我就赶我,还需要理由?”

  秦般被赶来赶去无所谓,可是秦故不是他呀!

  秦故外表看起来是皮糙肉厚人高马大的,可里头的一颗心却比谁都娇弱,他被媳妇儿赶出来无异于天塌了:“不行,玉儿的院子就是我的院子,他把我赶出来,我就无家可归了……”

  他这时候本该在媳妇儿香喷喷软绵绵的被窝里,没想到却在哥哥硬邦邦的床上,秦故越想越难过,眼泪就流了下来:“呜呜呜……”

  秦般扭回头,看见睡在另一头的弟弟抱着枕头在那哭,简直莫名其妙:“你喝酒把脑子喝坏了?闭嘴。”

  秦故埋在枕头里:“玉儿不管我了,我是没人要的流浪汉……呜呜呜……”

  秦般:“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府让你当流浪汉,你再哭一句试试。”

  喝了酒的秦故哪管那么多,哇的一声哭出来,外头的下人们都被惊得一个激灵,秦般手忙脚乱爬起来去捂他的嘴:“小点声!小点声!明天传到母亲那里,我又要挨骂!”

  秦故鼻涕眼泪直流,蹭了秦般一手:“哥,我没人管了你会管我吗?”

  秦般扯了帕子给他囫囵一擦,跟哄小孩似的:“管,一直管到我老,管到我连路都走不动那一天,行了罢?”

  秦故:“那我明天能不出去应酬了么?”

  秦般:“不行。”

  秦故又流泪了,秦般却道:“除非你想明年拜年的时候,你媳妇儿再在亲戚那边吃瘪。”

  秦故顿了顿,眼泪止住,秦般擦干净手,躺回去:“我十九岁那一年,也是冬天,本是出京做客吃酒,却碰上端王谋逆,只身逃脱报信,再带着八千卯日军进京勤王,千军万马之中,一箭射穿叛军主将咽喉……那一晚京城血流成河。”

  “你过完年都要二十岁了,还在这儿撒娇耍赖哭鼻子。”秦般拿脚轻轻踢他后背一下,“不吃苦,哪有人前风光、处处敬仰?”

  秦故不做声了。

  秦般又道:“过完年,你好好把武艺精进一番,尤其是骑射。今年皇家春猎,我会向陛下举荐你一同伴驾,到时候你得在陛下跟前好好表现,为陛下猎个好彩头。”

  “知道了。”秦故闷闷道。

  第二日兄弟俩起来,秦般自去点卯,秦故在家无事,练完拳又去阮玉(84)院门口晃悠,下人却告诉他,夫人一大早就带着下人行李出门了。

  秦故着急了,跑到阮玉(84)新买下来准备开分号的大宅子门口,进出的镖师也不认得他,不给他进门,泉生就说:“这是姑爷!侯府的三公子!”

  镖师一拱手:“姑爷好。但是我们东家吩咐了,要是姑爷来,更加不准进。”

  秦故:“……”

  他也生气了,干脆一甩袖子,冲到武院住下,潜心练功,不回家了。

  两人这一冷战,就是一个多月。

  惊蛰节气后,春雷响动,万物复苏,过了春分,天气开始转暖,明媚的春三月即将来临,阮玉(84)的镖局分号也收拾妥当,办齐文书,扬州过来的雷震天、石小六等人正在抓紧训练新进的镖师,李掌柜则忙着里里外外收尾,准备开张。

  一个多月里,阮玉(84)不仅管着镖局,还要管秦故手底下那些产业,好在侯府挑的管事们个个都机灵,给主子们省了不少事儿,除了每月过来汇报进项出项,其他琐事在职权之内早早就摆平了,不必闹到主子跟前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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