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林清安就没让两小子再干活,今天发生的事已经够多了,让他们各自烧水洗漱就睡觉去。
自己则和陈耕年开始准备喂猪喂鸡,林清安悄悄在用的水里加了些灵泉水,就想着看看是不是什么都能用。
看着自家那一头瘦得皮包骨的猪,和几只鸡,林清安又有了想法。
他想起陈耕年家的地点,那里在山脚,地点也宽敞,最适合养家禽,总归比关在这窄小的院子长得好。
“年哥。”林清安说,“要不然把这些猪和鸡牵到娘那边去吧!那里宽敞也好养,到时候我们上山打猎娘也方便照应。”
“可以啊。”陈耕年答应得很干脆,自然没把林清安说的那句上山打猎放在心上。
林清安一拍手,“那就这么说定了。”
林言风烧的水多,好几天没洗澡的林清安借着洗澡的名义回袋子里泡了个爽爽的温泉。
他不禁想,如果这个袋子也能让亲近的人知道就好了,这样所有的东西都不用藏着掖着,也可以不用那么劳累辛苦。
可是他不敢,不敢冒这个险。
一是怕陈耕年把他当妖怪,二是林言风。
他怕林言风接受不了全家只剩下他一个人的事实。
东想西想间,陈耕年的喊声就传进了百宝袋里。
林清安这才想到自己这个澡洗得有些久了。
这里洗澡只是一个木盆擦洗,一盆水洗了那么久总归让人担心。
林清安应着外面的人,“呃,好了,马上马上。”
急忙穿好衣服出来,头发都还是湿哒哒的,为了怕被发现什么漏洞,林清安把盆里的水全部倒在地上,这才打开了偏房的门。
门开后林清安反而没看到陈耕年,偏屋里的煤油灯昏暗,屋外一片漆黑。
“年哥?”林清安试探着喊了一声。
“在这。”陈耕年从右边的门柱旁露出头来,低着头问林清安,“我是问问你还要不要加热水。”
“哦,不用了。”林清安把盆递给他,“呐,你洗吧。”
陈耕年接过去,以后没急着洗澡,伸手带着林清安的手往灶屋里去。
进屋后从椅背上拿出件厚衣服披在他身上,然后又把柴火添得旺些,最后才拿起另外一张粗布帕子细细的为林清安擦头发。
林清安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但制止无效后就开始享受起来。
陈耕年虽是半蹲着,但还是很高大壮硕,在盈盈火光下影子像个巨型将军紧紧将林清安罩住,而林清安就像只毛茸茸的小白兔,乖乖扑在他的怀里,无惧风霜。
从没做过这种事的人认认真真看清每一处,水珠滑落的地方被他擦得干干净净。
做好这一切后陈耕年才打水去洗澡,林清安就在那烤火等他。
脑海里全是挥之不去的画面。
陈耕年的眼睛…他高挺的鼻子…他薄而好看的唇…他高高凸起的喉结…
火太大了,林清安热得满头细汗。
他只好拿掉了披在身上的外衣。
陈耕年洗得快,没过去一会儿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怎么还没睡?”他有些惊讶。
“等你。”林清安抬起头望去,就被眼前的景象看得目瞪口呆。
陈耕年头发上的水珠湿哒哒顺着脖颈往下流,随手穿上的衣衫也大喇喇开着,几乎从胸口开到了小腹,仅用一根腰带松松垮垮系着。
大片的麦色肌肤让人一览无余,强健有力的胸肌上还滚着水珠,在火光的照耀下更是耀眼夺目。
林清安的心跳得很快,干燥的口舌几乎挪不动。
陈耕年见他突然呆愣愣站着,用手在他木楞的眼前晃了晃,人依旧没任何反应。
这才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瞬间发现自己的衣襟大开着,意识到林清安在看什么后唰一下,从头到脚的麦色肌肤变红变烫。
他赶紧伸手将衣襟拉好,在抬眼朝林清安望去时就吓了一跳。
“阿…阿清…你流鼻血了!”
“啊?”林清安猛地反应过来用手往鼻子上抹了一把,手摊在眼前时面色也瞬间红成猪肝色。
陈耕年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时林清安一把扯起一旁的外衣盖在陈耕年头上,自己一溜烟跑了。
听着跌跌撞撞的脚步声陈耕年盖在衣服下的面容越加发红,嘴角的弧度也越扬越高。
林清安用那流动的灵泉水洗干净血渍后又猛喝了一大口。
鼻血倒是没流了,就是满身的燥意并无半点要消退的意思,一股无形的火正不受控制的往一处聚集。
林清安低下头…
艹!太不争气了!
听陈耕年离屋子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后林清安急忙从袋子里出来假模假样躺进被窝里装睡。
眼睛闭上后人的感官就比较敏感,他听着陈耕年进屋,关门,吹灯,而后感受床陷下去。
林清安觉得许是自己身上的热意太大,即便没挨到陈耕年的一片衣料都觉得热得慌。
在这寂静的夜里偶尔有两声狗吠,但林清安却一声都听不见。
即便他一遍一遍念师傅曾经教给他的清心咒,可陈耕年那呼吸就像无法减少音量的耳麦在他耳朵里肆意横行。
林清安不断吞着口水悄悄调整急促的呼吸,他觉得今天一定是吃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甚至不禁怀疑陈月桃是不是给他们两个下了药。
就是忘了自己上一世素了一辈子的事。
经过了九九八十一难的斗争,都无法平静那蔟火焰后,林清安最终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
叹息声在黑暗里无比清晰,当陈耕年还在纠结要不要开口询问时,身旁的人就忽地掀开被子以闪电般的速度跃起,再稳稳落在他腰间。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陈耕年下意识夹紧双腿才避免了一场人身伤害。
“阿清你…你要干…”
陈耕年结结巴巴的话还没说完,林清安就俯身扑了过来双手捧住他的脸和他鼻尖相抵。
“*你!”
野蛮的话带着急促的呼吸盖住了他的错愕震惊,陈耕年像条被敲晕了的鱼,躺在案板上短暂失了神。
直到湿热钻进口腔,野兽的本能才迅速觉醒。
两个人都是愣头青,唇齿在暗夜里碰撞出破损的音节,不断磨合的过程像带着血腥味的迷迭香,彻底勾醒了野兽的欲望,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里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这场对决没有持续很久,双方经验不足很快败下阵来。
没敢真刀实枪的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但陈耕年为了林清安着想,最后还是安抚着人简单擦洗后相拥睡了过去。
林清安上辈子到现在第一次尝到有人替自己疏解是什么美妙感觉,身心都放松的人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睡了一个踏实的好觉。
而陈耕年,活了那么多年除了成长的梦遗更是从未自己做过这种事,所以即便林清安只是帮他释放了一次也在这食髓知味的感觉下沉沉睡去。
这一觉可谓是睡了个天翻地覆,所以后半夜在屋外发生的动静无人察觉。
再醒来时,便置身火海。
林清安和陈耕年还有林言风他们是被浓烟呛醒的。
滚烫的温度和滚滚浓烟不断钻进喉口,林清安捂住口鼻去摇身旁的人。
“阿清,我没有力气…”陈耕年板板正正躺着动弹不得,虚弱的声音在噼啪作响的火焰中也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