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用去吗?”林清安问阿猛。
阿猛白了他一眼,像长辈一样教他:“你没来的时候人家啥不会干,什么都要去做会让你汉子怀疑自己的能力。”
既然阿猛都这么说了,林清安自然也不好再固执,它说的没错,不能事事都去干预人家,阿猛能看到陈耕年的一举一动,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
想通了之后就开始做饭。
锅烧热后就下油,接着丢了一把冰糖进去炒至焦黄冒泡,再把沥干的排骨倒进去煸炒出油,然后倒了一罐啤酒下去,最后将桂皮八角等香料放了一些进去才盖上锅盖小火慢煮。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散发出浓浓的香味,阿猛蹲在围墙上看着陈耕年,久违的味道让它忍不住有些想流口水。
只有这个时候它才承认林清安其实是有点用处的,好歹做饭好吃。
炖了差不多半小时后林清安才揭开锅盖将豆皮放了进去。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哗哗的响动和脚步声。
林清安屁颠颠跑过去开门,在看到陈耕年的一瞬间,既心疼又兴奋。
第28章 去看阿言
只见陈耕年满头大汗,头发也乱糟糟四处散落,脏兮兮的脸上有一道血印子,许是时间久了,伤口的血渍变得暗红。
他肩上扛着一根粗长的木棒,上面是吊得满满当当的野鸡野兔,而身后是用树枝和藤条编成的拖车,那拖车上躺着一只野鹿和一头百来斤的野猪。
那鹿的身上有两只箭羽,而那野猪,身上全是凌乱的伤痕和刀口,甚至连獠牙都被掰断了下来。
不难看出,陈耕年和它产生了一场怎样凶险的激战。
“阿清,好香啊,你做了什么好吃的,我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陈耕年满头大汗冲他笑。
林清安急忙上前去帮忙,可陈耕年却侧身躲过。
“脏。”他说。
林清安也没勉强,用意念把死透了的野鹿和野猪全部收进百宝袋,只留下活着的野鸡野兔。
陈耕年瞬间觉得一身轻。
林清安上前挽着陈耕年的手腕,“走,进屋洗手吃饭!”
吃饭时林清安倒了满满一碗灵泉水给陈耕年喝,刚喝下没多久脸上的伤就渐渐愈合,浑身的酸痛乏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耕年给林清安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温声道谢。
“谢谢阿清。”
林清安低头看向他的腿,满脸疑惑地问:“你的腿没什么感觉吗?”
陈耕年忙道:“有,感觉比从前好了很多。”
林清安脸上的疑惑更深了。
他已经给陈耕年用很多次,按理来说不应该啊!灵泉水能快速愈合伤口和提高身体机能,可为什么独独对陈耕年这腿产生了免疫。
正当他疑惑之时,阿猛才缓缓开口。
“他这是陈年旧疾,要想完全治好得在灵泉池里泡上两个时辰,只有让灵气全部注入经脉才能愈合。”
阿猛的话像一把重锤,将林清安的希望狠狠砸碎。
因为除了林清安和阿猛,其他的活生物都无法进入百宝袋,就算能进,也是要遭到反噬,就比如阿猛上一次。
足足休养了半个多月才养好。
所以他非常后悔,当初带他们进百宝袋时为什么没有让他泡了再出来。
林清安忽然灵机一动,问阿猛:“是不是把灵泉水舀出来也是一样?”
“不行。”阿猛斩钉截铁道:“灵泉水出了百宝袋是可以发挥效果,但也只有原本的百分之五十,所以不能根治。”
林清安耷拉着脸色,心里五味杂陈。
陈耕年轻轻拍拍林清安的肩膀,出声安抚道:“没关系的阿清,那么些年我已经习惯了,不会影响什么的,只是让你受委屈了。”
陈耕年的嗓音突然变得低沉,心里也逐渐升起对林清安的愧疚。
林清安生气地瞪向陈耕年,非常生气地警告:“这话我只听这一遍,以后你再说这样的话那咱就和离。”
“好好好!我再也不说了。”陈耕年轻轻晃了晃林清安的袖摆,讨好道:“阿清,你别生气好吗?”
林清安见他那像极了撒娇的神色,心里的那一点点生气自然化作乌有。
一顿饭过后,天气还早,于是陈耕年再次提起下山的事。
他们这次的收获已经是他以前的四五倍,所以在商议之下,两人达成决定。
下山。
陈耕年做的简易树车再次被利用起来,野鸡和野兔放在背篓里陈耕年背着,林清安也背上来时的背篓,陈月桃准备的干粮还有很多,带上来的粮食也还有,为了省力,林清安把东西先放进百宝袋,两人拖着个空树车就往山下走。
直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他们才从深山走到边缘,为了掩人耳目,林清安和陈耕年商量之下决定拿出今天猎到的那只野鹿和两头野猪出来当作此次上山的收获,至于其他的,就先放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再一一卖掉就是了。
当他们拖着战利品到家时百福第一个奔出来迎接。
仅仅一天多没见,百福就高兴得不成样子,一直围着阿猛叫个不停。
瞧着阿猛那副冷傲的样子林清安直摇头。
喷不了,因为这是真舔狗。
瞧着忽然回来的两人,陈月桃也有些惊讶,在看到陈耕年身后拖着满载而归的收获更是震惊不已。
帮着把东西全都拖进院里,又打水给两人擦洗后才进屋吃饭。
吃完饭后陈耕年挑了几只野兔和野鸡绑在百福背上让它给林静送去。
这是陈耕年一直以来的习惯,每次上山回来都会给她带一些东西过去,她一个人,能帮补就帮补一点。
这两天都挺累的,加上明天一早还要去镇上,所以一家人都早早睡下。
“明天卖完我们去看看阿言吧!”林清安迷迷糊糊中说了这么一句后又睡着了。
陈耕年在黑暗里描摹林清安的面容,即使看不到也知道自家夫郎这会儿有多软乎,他抬手轻轻捏了捏那散发着均匀呼吸的鼻尖,热气打在手心,心里被填得满满当当。
这个人就这么无知无觉的闯进了他的人生,并迅速在他心里扎根,借着绵绵春意长成了参天大树。
陈耕年将人搂了搂,像个变态般猛嗅着林清安柔软的发顶,不知不觉间才迷迷糊糊睡去,再醒来时是第二天清晨。
天刚蒙蒙亮陈月桃就起来给两人做早饭,她刚出屋子阿宝就坐了起来。
陈月桃忙上前按住就要下床的人,小声道:“再睡会儿,大娘一个人就可以了。”
阿宝摇摇头,“大娘,我睡不着了。”
孩子不睡陈月桃也没办法,只好替他拢了拢衣襟让他到灶火旁坐着,毕竟早晨还是很冷。
陈耕年起来就去村长家借了牛车,然后把野猪和野鹿扛到牛车上,才回来用早饭。
陈月桃熬了粥,林清安起来时一切都准备好了,喝了两碗粟米粥后就准备出发。
但阿宝却在这时拉住了他的衣角。
看着阿宝皱巴巴的小脸,大家都有些不明所以,还没问出声就听他怯生生问:“哥,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
林清安和陈耕年对视一眼,瞬间就明白他的用意。
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走吧!”说完又叮嘱道:“一会穿厚点,看样子今日没有太阳。”
“好!”
阿宝像离了弦的箭,咻一下就飞奔回屋,只留下一句兴奋的好还在原地。
陈月桃看着那小小的背影,心疼道:“这孩子勤快懂事,什么事都学,也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让他哥俩见一面也好,我瞅他那样估摸着一夜没怎么睡,估计今天这股劲憋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