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了两步身体忽然腾空,整个人都被陈耕年抱了起来。
“干什么?”林清安双手挂在陈耕年的脖颈上问。
两人的距离近得就在咫尺,陈耕年用鼻尖碰了碰林清安的,哑着声音说,“睡觉。”
?此睡觉是真睡觉吗?
林清安当然知道并不是。
他勒了勒陈耕年的脖颈,“能不能节制点?”
“嗯。”陈耕年非常听话地说,“一次就好。”
那天过后因为担心林清安的身体没恢复,再加上林静家的事,所以两个人纵情一晚后就清汤寡水了两天,再触碰到彼此的肌肤时,两人都被欲望牵着鼻子走。
门关上的一瞬间林清安就被陈耕年低头吻住,这个吻并不像之前的那般狼吞虎咽,而是无尽的温柔缱绻。
陈耕年细细临摹林清安那水润泛红的唇形,若即若离的舔舐啃咬让林清安觉得身体里爬满了蚂蚁。
他勾着陈耕年的脖颈,双腿盘在他精瘦的腰间,像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回应着这个吻。
呼吸交错,鼻息间全是对方的味道,这味道像添加了什么东西般让人上头、着迷,舌尖探进去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林清安被轻轻放在床上,感受着身体从上到下被点上了无数的花朵,压抑着发出动人的喘息。
陈耕年进去的时候很小心,生怕像上次一样弄疼对方。
阿猛再一次被吵醒,它抬头望天,在心里呐喊。
“师傅在上,帮帮徒儿吧!徒儿能做到非礼勿视,但做不到非礼勿听啊!”
阿猛刚抬起头百福就察觉到动静,扭过头看向阿猛,阿猛气不打一处来,低头就狠狠叨了百福一口。
百福没躲,也没起身,只是轻声哼了两句才扭回头去。
陈耕年说一次就一次。
林清安去袋子里弄了些灵泉水出来后就懒懒躺在床上,陈耕年用水为他细细擦洗。
林清安想声明一下,真不是他矫情,是这食髓知味的东西让人太费神费心,当然还有费力,但那不是他。
不过还是很累的好吧。
喊得好累。
相互都整理干净后两人才相拥着躺在床上。
陈耕年忽然提起种地的事。
“过几日就可以劳作了,你家的那些地也还没种。”
他顿了顿,才对林清安说,“我不会种地,娘虽然会种,但她身体不好,你看要怎么安排才好?”
“我也不会种啊!”林清安的声音很哑,他咳了两声才继续道:“我们都不种那咋办?不能让地荒废吧!”
种地是不可能种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种!
他上辈子就体会过种地的苦现在有那么强的外挂自然不会再重蹈覆辙。
“不是这个意思。”陈耕年笑道:“如果我们都不种可以让别人种,到收获的时候分粮食或兑钱给我们就可以。”
这个想法好,林清安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不过要交给谁种呢?”
本来林清安无需担忧这些,他相信陈耕年一定能安排好,但是一想到那两个好就没作妖的叔婶林清安就有些不安。
“村长。”陈耕年说。
这下好了,林清安的顾虑被完全打消,交到村长手里他还怕什么,那两家人再横敢和村长横吗?
林清安抬起手颤颤巍巍在黑夜里朝陈耕年翘了个大拇哥。
“果然是我老公!”
“什么?”
听到这个称呼让陈耕年觉得十分怪异,林清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用了现代语。
动了动身子在陈耕年怀里找了个极为舒适的姿势后才解释道:“老公是我们那边对丈夫的称呼,和你们这边的汉子和夫君同理。”
陈耕年瞬间高兴不已,他搂着林清安的肩膀又揉又捏,低头靠近他发烫的耳朵诱哄:“再叫一声。”
林清安却故意不满足,闭上眼道:“困了,睡觉。”
陈耕年一遍一遍蹭着林清安的耳廓,林清安痒得没法再装下去,只好迷迷糊糊喊:“夫君。”
陈耕年高兴得想将人揉进骨血里,使劲亲了亲他的额头,撒娇般喊了一声“夫郎”
气愤微妙,两个人在床上越抱越紧,陈耕年的手开始游走时林清安这才清醒过来,开口命令道:“睡觉,细水长流,你别几天流完了以后我的□□生活可怎么办!”
林清安故意把那个性字咬得重些,陈耕年也不是傻子,瞬间就听了出来。
忙自证的顶了顶林清安的大腿。
“嘶——”林清安痛得一巴掌拍到陈耕年肚子上,问:“干嘛呢?”
陈耕年动作轻了许多,一本正经解释,“我就是想跟你说,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你夫君是大江大河,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你放心用就是了。”
林清安:???陈公卖瓜?
林清安有时候觉得陈耕年傻乎乎的,但有时候又觉得他比谁都精明。
后来仔细想想他的一些反常之处,找不到说法后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战斗后的温存最是让人觉得幸福,聊了许多后两个人都精神起来。
林清安想着手里的那些银子,再联想到林言风和阿宝现在的生活,不禁在脑海里生气一个主意来。
想着也就说了。
“年哥,我们手里的这些钱你有没有想过要做些什么?总不能就这么囤着吧!”
虽然这样也挺好,但不合常理也会引人怀疑。
陈耕年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摇摇头,“不知道,我打猎习惯了,没有做生意的头脑。你觉得可以做什么?还是你已经想到要做什么了?”
林清安也摇摇头,但还是把心里的想法给陈耕年说。
“我想去镇上开个铺子,这样就把阿言和阿宝接到身边,毕竟一直寄宿在里正叔家也不是个事。”
生怕陈耕年误会,忙解释。
“不是说里正叔他不好,就是觉得阿言他好像有些不自在,总归要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才好。”
陈耕年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温柔地笑着说:“好!那到时候想好要做什么之后就去开铺子,到时候我再打些猎来添补,这样生活也有些保障。”
这个林清安倒是没有立刻答应,他是一点也不想陈耕年再去深山老林冒险。
许是陈耕年揉得太舒服,困意逐渐来袭,闭眼睡去时林清安迷迷糊糊说了句再说吧就睡着了。
陈耕年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满心满眼都是怀里这个人,也不禁在心里开始了一些谋划。
不知睡了有多久,陈耕年觉得浑身燥热,跛掉的那只脚也开始发热发烫,他想醒过来,但身体怎么也动不了,任凭那股灼热在身体、脚踝肆意燃烧。
有那么一瞬间陈耕年觉得,自己的脚是不是要烧废了。
不知煎熬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他费力睁眼,迷迷糊糊看见林清安近在咫尺的面孔。
“阿清…”陈耕年抬手就想去拉林清安,可手上没有半丝力气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
林清安见状急忙握住他的手安抚人。
“年哥,你先不要紧张,你的身体没有出任何问题。”林清安俯身过去低声在他耳边说:“阿猛说你的腿正在恢复,这是个医学奇迹。”
陈耕年激动的眼睛弯了起来,他想说话但是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林清安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温声道:“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陈耕年从鼻音里挤出来个嗯字回应,而后就闭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