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林静:“就是,我们来得时候正好遇到林麻子,他扭头就跑,若不是做了亏心事他为什么要心虚跑掉?也是巧了,偏偏他苏余就在不远处的石墩子处衣衫不整,这说明了什么?”
林静说完后大伙都像是被突然点醒了般统统将视线在苏余和林麻子的身上来回扫。
油灯昏暗,在场的人眼里的怀疑明晃晃,苏余和林麻子都还在继续狡辩,一直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般听着大家辩论的王蜀却突然尖叫了一声。
“啊——”
“我要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夫!”
王蜀已经完全崩溃,举起从地下就捏在手里的大石头猛地朝林麻子冲过去,在所有人都没意料到的时候高高举起向林麻子砸去。
砰——
沉闷而响亮的声响在昏暗的屋子里回响,陈耕年也在这时发出了几声难以抑制的嘤咛,只有林清安听见,他懒得管这些人发疯,疾步过去照顾陈耕年。
林麻子和苏余最后的反应都是双手抱头阻挡,可想象中的痛意并未袭来,转而送来的是腥臭的铁锈味。
林麻子睁开眼,父亲的额头被开了个血眼子正酷酷往外喷血。
苏余吓得哇哇大叫着往一边的角落躲去,而林麻子这边乱成了一锅粥
“爹——”林麻子被吓得扑过去用手按住他爹的脑袋大喊,“啊救救我爹,求求你们救救我爹…”
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有人负责拉王蜀,有的则帮林麻子扶住他爹,林老头疼得两眼发昏,也来不及再去保护儿子。
林麻子他爹很快被人抬着往村里的沈郎中家赶,而拉林麻子的,其中有人在混乱之中突然大声喊道:“林麻子身上好香啊!女人的香膏味!”
这一嗓子喊停了所有人。
“你你你…你瞎说!”林麻子慌乱之余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这时林静忙跑过去忍着嫌弃在苏余的衣服闻了闻,然后又跑去林麻子那边闻了闻,确实是一模一样的香味。
“两个人的香味是一样的味道。”
林静说得无比平静,却掀起了在场所有人心里的风浪。
任谁也不会想到,苏余那样好看的哥儿竟会和林麻子这懒汉滚到一起。
霎时间 ,看苏余的神色都是各种各样的探究和鄙夷。
王蜀转身狠狠瞪向苏余,猛然挣脱抓他的人,由于手里的石头刚才已经被夺走,他只能使出作为男人所有的力气抬脚就往林麻子身上和小腹处招呼。
林麻子正被几个汉子拉着,王蜀占了大便宜,将所有的愤怒全都泄愤在拳脚上。
打得差不多时大伙儿也都默契地把林麻子给放开,毕竟要是真打出什么事他们也不好做。
放开的一瞬林麻子撒腿就往外跑,王蜀没去管,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拽住苏余的头发就将人拎着往门外走。
唱戏的走了看戏的留下也没什么意思,也全都转身跟着往外走。
王蜀刚拖着人走到门口就撞上姗姗来迟的村长。
村长家住得远,先前忙,大家都没有来得及去通知,后来听到动静后来又来晚了。
来的时候就看到陈耕年家门口和路上站了满满当当一堆人,还没来得及询问就看到王蜀拎着个人从院门出来。
瞧见那苏余被拖的面部狰狞,村长赶紧出声制止:“你干什么王蜀,有话好好说,这这这成何体统!”
王蜀沉默不语,继续拖着人往下面去。
苏余来的时候就是被拖上来的,下去又被拽着头发拖下去,细嫩的皮肤被石子和草丛刮出一道道血痕,他哭声惨烈,听得人心里发毛。
随着王蜀的远去,所有人包括村长也都跟着散去,陈家渐渐陷入安静。
屋子里的陈耕年难受地睁开双眼,眼眸猩红,他看向林清安,艰难地喊出林清安的名字。
“阿清…”
林清安离他很近,沙哑的话语出口时一股滚烫的热气扑洒在他脸上,带着浓烈的酒味,霸道得让林清安来不及躲。
林静在一边看着正要上前询问,下一秒就被陈月桃挽着胳膊往外走。
林静不解,陈月桃小声说,“阿年中药了…”
林静这才后知后觉回头望了一眼,正好瞧见陈耕年一把勾住林清安脖子将人往身上带。
第61章 最珍贵的心脏
林清安趴在陈耕年身上,烫得不寻常的温度让他很不适应。
陈耕年的双手控制不住地在他腰间摩挲,由于控制不住力道弄的得林清安痛呼出声。
“唔…”
这声嘤咛疯狂挑拨着陈耕年在理智边缘行走的神经,手又不受控制的握紧了林清安纤细的腰身。
啊——
林清安这次是真的疼死了,痛呼的声音也比刚才大。
尚存理智的陈耕年赶紧死死抓紧床单来控制自己不受摆布的思想。
陈耕年雾蒙蒙的双眼望着林清安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阿清,你走…”
林清安没动,如鹰般的眸子看着陈耕年,陈耕年此时的样子既狼狈又招人。
水光潋滟的眼眸在绯红成一片的肌肤里显得格外打眼,因为难受而轻轻摇摆的身子更是妩媚至极,看得林清安有些口干舌燥,但在某些事没有得到确认之前他不会让这人得逞。
陈耕年受不住他那样的看,撇过脸去逃避。
可脸才侧过去就被林清安掐住下巴强行掰回来,陈耕年猩红的眸子里充满不解。
林清安一字一句问他。
“你是不是碰苏余了?”
话出口后林清安又觉得显得很不信任陈耕年,于是换了句话问:“苏余碰你哪里了?”
陈耕年意识混沌,但还是能清楚林清安在说什么,他努力摇头,但药性让他绵软无力。
“没有。”他说,“相信我阿清,我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
这句话陈耕年用尽全身力气才能说得那么连贯。
林清安任凭他多难耐,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
他抿紧唇线,薄而挺翘的唇不似平日里那般娇俏好看,甚至在认真和冷漠的时候让人觉得清冷不可攀。
陈耕年正在被药性一点点啃噬仅剩的理智,他轻声央求林清安,“夫郎…你弄点…灵泉水给我解毒…好不好?”
说的话断断续续,林清安放松下来,一声不吭打了些灵泉水出来,他端着水,骑在陈耕年身上,滚烫的皮肤在燃烧。
林清安堂而皇之忽略掉陈耕年眼神里的渴望,猛然将手探过去狠狠捏开陈耕年的嘴,再迅速将碗里的灵泉水给他灌了进去。
“不许吞!”
冷冽的话制止住陈耕年下意识的吞咽动作,即使是意识混沌,他也能听出林清安的声音。
嘴里的水很快被温度灼烧得发烫,林清安命令道:“漱口,不许吞!”
陈耕年无力的呼噜呼噜着乖乖漱口,无力动作时林清安才用手指借力虎口将他的头按偏到一旁,再次出声命令:“吐掉。”
陈耕年下意识就要吞,可下一秒,下唇的骨骼一阵剧痛,背上也传来一巴掌,喉间一阵呛咳,口里的水瞬间喷了出来。
林清安顺手拿起一旁陈月桃留下的干净毛巾胡乱给他擦干唇边的水渍,而后起身将那酸臭的恭桶开门给提了出去再迅速关门并利落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