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用美人计(126)

2025-11-21 评论

  这新任礼部尚书是不是想揍晏惟初不知道,但撺掇他纳妃的心思不死,之后的朝会上甚至御前直谏,太祖陛下让您娶男后,又没让您守男德,至于连个妃嫔都不要吗?!

  晏惟初如今每五日会召开一次午朝,这便给了他机会。

  群臣却无人附和他,现在谁不知道皇后有多骄横跋扈,人还在前头站着呢,陛下也跟瞎了一样无底线纵容,当着他两口子的面说这,就不怕陛下没发作,先被那位给砍了。

  晏惟初皱了下眉,耐着性子说选秀开后宫过于糜费,这笔钱能省就省了,再提要进一步裁减宫廷开支,放四成宫人出宫,省下来的钱可以给大家加加薪。

  这敢情好啊!

  虽然加不了多少,但蚊子肉不是肉吗?何必要上赶着触皇帝眉头呢?

  众人拜服。

  实则他们心里跟明镜一样,皇帝这明显就是中了情蛊,不会开后宫的。

  先前那份太祖遗诏里可是说了“宗室承祧延绵国本”,再联系近日各地藩王纷纷进京的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吗?

  这种时候当然是静观其变,看准了风向不定日后还能混个从龙之功。

  但这位新任礼部尚书却是个死心眼的,大义凛然拒绝涨工资,直言陛下若是不播种就是对不起宗庙社稷,大靖江山危矣。

  晏惟初在御座上听得脸黑了半截,下方站于武将首位的谢逍替他开口:“不允。”

  尚书瞪他:“定北侯身为皇后,做不到母仪天下为陛下诞育子嗣便罢,焉能这般妒心炽盛、挟制君上,毫无容人之量——”

  谢逍:“没有。”

  他侧过头,看向这位义愤填膺的尚书,冷淡重复:“我刻薄、妒忌、没有容人之量,陛下是我夫也是我妻,我不许他纳妃选秀,与他人诞育子嗣,满意了吗?”

  嚯,这可真是敢说。

  群臣皆惊,都知道这位皇后殿下蛮横,但没想到他这般蛮横,竟敢当众说出这样惊世骇俗之言。

  “你、你——”这尚书几欲心梗,“乡野妒夫,粗鄙不堪!”

  谢逍漠然移开眼。

  御座之上,皇帝却出人意料地笑了,被谢逍的话语取悦,轻笑声随风送下,众人沉默。

  这是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救了。

  “行了,”那尚书还要说,晏惟初懒怠开口,“都消消火气吧,在朕面前这样骂骂咧咧,成何体统。”

  他说着看了眼谢逍,只觉表哥的位置还是不够靠前,才会被人这样一再挑衅,得再给他往前挪一点,挪到自己身边最好。

  他一锤定音:“此事朕意已决,不必说了,朕不纳妃,退朝吧。”

  出宫回瑶台的路上,见谢逍默不作声不知在想什么,晏惟初问他:“表哥你是不是不高兴?”

  谢逍却出乎他意料地说:“我做了这么久的皇后,是不是还没见过那些外命妇?”

  晏惟初:“??”你要做什么?

  谢逍答:“釜底抽薪。”

  当日他便以皇后名义广发邀帖,请京中各府命妇前来西苑赏花,时间就在三日后。

  各府上夫人太太们收到邀帖如何尴尬自不用说,皇后他是个男人,还是个战场上杀出来的修罗阎王,邀她们去赏花?这像话吗?!

  但皇后殿下帖子都下了,谁敢不去?送邀帖来的还不是那些禁苑内侍,是京营的壮汉丘八,就差没亮着刀子说不想去就把她们押着去了。

  倒是有官员想去找皇帝告御状,不好意思,瑶台的门都不让你进。

  赏花宴那日,京中各府上的夫人老夫人们终是无可奈何视死如归地去了。

  她们忐忑了一路,真正到了西苑反倒松了一口气。

  这赏花宴办得还像那么回事,穿梭其间伺候的都是宫女内侍,没有外男,谢逍也不在。

  替他办这场赏花宴的是晏惟初的一位大长公主姑姑,言笑晏晏地与众人闲聊天。

  话里话外说起各位夫人们的不容易,丈夫官职高,谁家里不是妻妾成群,那些抬进门的妾侍若是安分的还好,碰上不安分的那才真是家宅不宁。

  这些命妇又有几个是蠢笨的,自然听得懂大长公主这一番话的用意,无论心里怎么想,面上无不附和。

  大长公主感叹:“咱们这位皇后殿下那真是说一不二,陛下宠着他,谁也说不得,他知晓朝中总有些人想让陛下去开枝散叶,可是不高兴得很日日要跟陛下闹,但话又说回来,将心比心,我想着你们也都能理解。”

  便有人很有眼色地说回去会劝家中老爷,必不拿这事在朝堂上给陛下和皇后殿下添堵。

  大长公主一笑,又说:“陛下是何许人,岂会因这点子事情生气,就是皇后殿下他说不想烦着陛下,以后谁再拿这事去御前多嘴,他便给谁送美妾去替陛下享了这齐人之福。”

  众夫人闻言色变……怎么这样啊?!

  尤其那位礼部尚书夫人手里绞着帕子,虽未做声却白了脸,皇后存了报复心思塞来的人那能是好相与的吗?她可不希望自家后宅日后不得安宁。

  这下更多人表态回去一定耳提面命,绝不让家里那位拿这事去污陛下与皇后殿下的耳。

  就让皇后殿下去做那妒夫吧!别给她们塞麻烦就行!

  这头的消息传回瑶台,晏惟初笑得直不起腰。

  “表哥,这赏花宴一开,你这妒夫的名头可是彻底坐实,再甩不掉了。”

  谢逍乐得如此,他压根不在乎名声如何,事情解决了就行。

  晏惟初笑过又觉不痛快,说来说去都是他没有子嗣闹得,一个个的都惦记他后宫,指望他做那配种的牲畜。

  哪怕他已经想好了如何解决国本之事,也还是不痛快。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夜里,他与谢逍颠鸾倒凤,都没那么尽兴。

  谢逍感知出来了,将他抱起来,吮着他的喉结:“陛下在走神?”

  “没。”晏惟初下意识否认。

  谢逍却不信,两手掐着他的腰,凶狠往上撞。

  这一下真是要了晏惟初的心肝命了,被弄到最受不住的地方,反反复复快速擦磨,那种直冲天灵盖的快感让他想要尖叫,声音又被谢逍贴上来的唇堵回去,只余唇齿相贴间咽不下的闷喘。

  晏惟初两手攀着谢逍肩膀,在无休无止的颠动里整个人抖得像风中落叶,欲拒还迎、欲罢不能、欲壑难填。

  “表哥——”

  连撒娇的声音都黏着欲色。

  换来的是谢逍更凶蛮地冲撞。

  最后时他被谢逍弄了一肚子,两手捂着,湿漉漉的睫毛耷下,哀怨看着自己的皇后,颤声抱怨:“满、满了,好难弄出来……”

  谢逍故意堵着不让流出来,嗓子全哑了:“一会儿我帮陛下弄出来。”

  晏惟初捂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羞恼想着这么多,他要是真能怀皇嗣都不知道生几个了,真是岂有此理。

  第二回时谢逍抱他去浴房,在浴池里自后背覆上他,非但没帮他弄出先前进去的那些,还直接借着里头的湿滑又冲了进去。

  晏惟初溢出口的尾音陡然高了一个调,谢逍自后扣住他两只手,十指勾缠,侧头咬他的脖子,这一次也撞得格外重又深。

  晏惟初在恍惚间想到,自那日朝会后连着这几晚表哥都跟恶狼一样,逮着他就往死里搞他。

  以前嫌清理麻烦多半最后关头会退出去,现在几乎回回都留在里头了,显见是故意的,太坏了。

  又不是他要纳妃,他不是拒绝了嘛,怎还把账算他身上?妒夫二字果然不冤枉表哥。

  “阿狸。”

  谢逍咬着他的耳朵,轻声呢喃他的名字。

  晏惟初哽咽出声:“做、做什么……”

  “专心点。”谢逍提醒他,发狠撞上最要命的那个点。

  晏惟初快要疯了:“我不来了……”

  “晚了,”谢逍不想放过他,“听话,让臣疼爱陛下。”

 

 

第77章 人人皆可杀我

  晏惟初第二日便将谢逍打发了出去,让他以皇后身份带晏镖一起去接见各地进京朝拜的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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