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用美人计(48)

2025-11-21 评论

  说到底他们都只是皇帝运筹帷幄可以利用的棋子,与天子之间所谓的表兄弟情谊不过一出笑话,也就这小傻子当了真。

  晏惟初心说你才是在哄傻子,他正色:“表哥,所谓天地君亲师,忠君是为人臣子本分,你怎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忠君不等于愚忠,”谢逍认真说,“你我既为夫妻,从今日起,我也会将你排在第一位,凡事先护着你。”

  他说得正经,晏惟初瞬间哑口无言:“……知道了。”

  谢逍定定看他:“真知道了?”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要表哥能开心,怎样都好。

  晏惟初慢吞吞地靠过去,搂住了谢逍,交颈相依:“别这么严肃,真知道啦。”

  谢逍终于满意,揽住他的背:“嗯,乖。”

 

 

第35章 我疼,走不动。

  按照习俗,婚后第三日谢逍陪晏惟初回门。

  谢逍起得早,晏惟初起身时他已命人将带去伯府的回门礼装了车,东西很多,全是谢逍提前让人备下的。

  用着早膳,晏惟初精神有些不济,谢逍抬眸看他:“哪里不舒服?”

  晏惟初心说哪里都不舒服,第一次开苞被使用过度,他这身娇体贵的小皇帝可遭了罪。

  但没好意思真说出口,他只是干笑:“还好……”

  谢逍有所察觉,命人去一会儿出门要乘的车上多垫了一层褥子,好让晏惟初坐得舒适些。

  饶是晏惟初脸皮厚,这会儿也有点耳根发烫……倒也不必。

  谢逍给他夹菜:“不舒服要说。”

  晏惟初嚅嗫:“知道啦。”

  上车后,这回谢逍是挨着晏惟初坐的,伸手揽过他,让他靠着自己好放松些。

  晏惟初也不客气,打着哈欠贴向谢逍,闭目养神。

  车行了片刻,谢逍忽然问:“陛下为何要将你过继给安定伯?”

  晏惟初头疼,你怎么还在追究这些。

  他讪道:“我若是以本来身份接近你,你会搭理我吗?知晓我跟陛下的关系你一准有多远躲多远吧。而且陛下也想重用父亲,恰好我本就是边家旁支,父亲又无子嗣,就让我过继过来了。”

  谢逍一哂:“所以陛下是用你一个人套牢我跟安定伯两个?”

  晏惟初:“……”

  他算是回过味了,表哥现在对他这个皇帝似乎怨念颇深啊。

  之前被夺兵权都不怨他,如今倒是……

  好吧,只怪自己剑走偏锋,这事可万不能再露馅咯,至少短时间内都不能让表哥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谢逍又问:“我与你成了亲,与安定伯便是岳婿,陛下将京营交给我俩,如何就笃定我俩不会合起伙来阳奉阴违?”

  他昨夜便问过这个问题,当时晏惟初没答,这会儿索性说了实话:“我父亲有把柄在陛下手里呢。”

  谢逍闻言声音一滞:“把柄?”

  “是啊,”晏惟初叹气道,“我那小爹,你不会真以为他就是个普通人吧?才不是,他是庆逆子嗣,是当年带头起兵造反的庆王嫡长孙,我父亲他这是窝藏庆逆余孽,陛下若是想,随时可以诛安定伯府九族的。”

  “……”谢逍一瞬间失语。

  他这究竟是被骗上了怎样一艘贼船?现在跳船还来得及吗?

  晏惟初抬眼,漆黑眼珠子看向他:“表哥怕被我连累吗?”

  谢逍心头一动,莫名想起那日自己问的这句,当时晏惟初的回答是天塌下来替自己扛。

  晏惟初能如此,他又有何可惧:“不怕,我个子高,天塌了我先扛着。”

  晏惟初笑了,他就知道自己不会所托非人:“其实也没什么,陛下说了,之后会给我小爹恢复宗室身份。陛下要革新宗藩制度,需要先立一个标杆,我小爹正合适。”

  谢逍只能道:“但愿吧。”

  只希望小皇帝真的能信守承诺,不要用过就扔卸磨杀驴了。

  晏惟初心知表哥这是不信他,也不好争辩。

  算了算了,他这皇帝在表哥心里的形象已然跌至谷底,再如何挽回也是白费心思,还是拉倒吧。

  两刻钟后,车抵安定伯府。

  这伯府里的主人就只有边慎和纪兰舒两个,没那么多规矩,谢逍与晏惟初送了回门礼,便坐下与他们一块喝茶闲聊。

  晏惟初昨日便已派人来知会了边慎他们,关于自己身份的事,让他们别说漏了嘴。

  边慎二人心领神会,边慎更是坦言与谢逍道:“淳儿与陛下的关系之前一直瞒着你是我们不对,但这是陛下的意思,我等也不好违背圣意。”

  反正所有的锅都甩皇帝身上就成了。

  “淳儿嫁给你目的虽没那么纯粹,但他有多倾慕你我和兰舒都看在眼里,”边慎动之以情,“如今既木已成舟,你们便也好好过吧,不要因这事生出芥蒂,伤了夫妻和气。”

  晏惟初先说:“我和表哥才不会。”

  边慎无奈,你还真吃准了你表哥老实人好欺负是吧。

  谢逍淡淡颔首:“父亲放心,我知晓的。”

  他算是明白了为何之前边慎轻易就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但事已至此,生米都已煮成熟饭,也无甚好说的。

  边慎叹道:“至于那道圣旨,陛下让我俩共同执掌京营倒也还好,至少没再派个提督太监在旁盯着指手画脚,要不我等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的放不开,更是麻烦。”

  这点谢逍也赞同。

  先帝在位时宦官势大,太监坐镇提督军营早已成惯例,先前宁国公掌管京营,摄政王和谢太后为了分权也派了心腹太监过去,等小皇帝一亲政就把人给撤了,如此倒是做了件好事。

  晏惟初慢悠悠地吃着茶点,心说他只是不需要而已。

  他是重用了万玄矩,但本质不喜宦官干政,尤其插手兵权。不单是京营,等到他将边镇和地方上的兵权全部收拢,那些镇守太监他会一并撤了。

  至于京营这里,要什么提督太监,表哥和父亲互相监督就行,他自己就是表哥的枕边风,表哥的一举一动还能逃过他的眼睛吗?

  “父亲,表哥,你们别总说这个了,”晏惟初出言打岔,“我又听不懂,好没意思。”

  边慎哽住,好吧,小皇帝说他听不懂,那就不说了。

  谢逍看一眼晏惟初,懒得揭穿他。

  一旁的纪兰舒笑问:“淳儿,你们新婚这两日,相处得还好吗?”

  听听这才像个正常爹爹关心刚回门的儿子啊!

  晏惟初目光黏糊糊地看向谢逍,谢逍淡定喝茶,在长辈面前不想表现得太轻佻。

  “我和表哥好着呢,”晏惟初笑道,“父亲爹爹你们放心好了。”

  谢逍终究没忍住,对上他热切直白的眼神,也笑了。

  啧,没眼看。

  边慎他们见状安了心,这小两口看来感情是真不错。

  小皇帝开心,大家都能开心。

  晏惟初和谢逍在伯府用了午膳,晌午之后起身告辞。

  边慎他们没有特地出府送,等人离开后纪兰舒继续喝着先前没喝完的茶,忽然说:“陛下与定北侯,应该是已经圆房了。”

  边慎正要端起茶盏的手一抖,差点将茶水洒了,不可思议道:“不能吧?”

  “看得出来,”纪兰舒笑了一下,低下声音,“年轻人没经验,估计做过火了,陛下似乎不太舒服,这两日有得罪受了。”

  边慎:“……”

  陛下真牺牲到这地步了?定北侯你何德何能啊!

  纪兰舒也深以为然,能让天子甘心雌伏,定北侯当真何德何能。

  被骗了那也算扯平了。

  他俩头一次真正生出了一点老父亲心态——如花似玉娇养的白菜就这么被拱了,想想还挺不爽的……

  *

  回府后谢逍让管家将府上下人一起叫来正院,拜见晏惟初。

  “以后在这侯府上,见世子如见本侯,他吩咐你们的事情,皆照他的意思做,不可有丁点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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