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用美人计(7)

2025-11-21 评论

  曹荣听罢只觉牙酸:“这小皇帝年岁不大,心眼倒真不少。话又说回来,我昨天刚到这里就听人说礼部已经在奏请皇帝立后了,大小姐必要嫁进宫,那少将军你以后不还是皇帝的小舅子?”

  谢逍蹙眉,他不愿意阿姊嫁进宫,阿姊自己也不愿意。

  曹荣猜出他所想,笑呵呵地打趣:“但这皇后必得是国公府的女郎,除了大小姐,也没其他适龄的了。少将军你倒是也没成亲,总不能你替大小姐嫁吧,那也得小皇帝肯要啊。”

  谢逍无奈:“莫要胡言乱语。”

  曹荣反而来了劲,一抚掌说:“太祖皇帝当年只说皇后必出镇国公府,也没说男后不行啊!要不少将军你嫁了算了,也免得那小皇帝一直疑神疑鬼想拿你开刀。”

  “就不知道小皇帝是什么性情的,长得如何,”这厮口当真无遮拦惯了,越说越没边,“少将军你索性就委屈一下……”

  谢逍搁下手中茶盏,敬谢不敏,掷地有声:“免了。”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谢逍:不约

  以后的谢逍:好好好!

 

 

第5章 点一出游龙戏凤

  雅阁内,哭了一顿的郑世泽刚站起来,却听晏惟初问:“朕刚进来时看到你那‘千金一醉’的匾额,你这不夜坊这般热闹,怕是能日进万金吧?”

  郑世泽“噗通”一下又跪了下去。

  “跪什么,”晏惟初的目光移过去,目露嫌弃,“朕与你是自家人,朕已经免了你的礼,何必这样跪来跪去的。”

  郑世泽哪敢起来,就怕晏惟初来者不善。

  “那什么……那都是夸大其词的,真没那么多,陛下若是想要,这不夜坊赚的银子,我愿意给陛下您五成,不,六成!”

  晏惟初眉峰一扬:“你们之前就是用这种方式贿赂了朕那位王叔,才没让他把你这里抄了?”

  郑世泽苦不堪言,果然,他这表弟什么都知道。

  晏惟初冷笑。

  郑家是他的母家,眼前这个才是他亲表哥,但他登基之后被谢太后阻拦,再没见过郑家人而已。

  不夜坊开了十几年,先帝在位时郑妃是宠妃,他们自然开得起来。后来摄政王掌权,郑家不但让利一半出去,还按岁给那位摄政王进贡江南美人和奇珍异宝,这才将这里保下了。

  郑世泽试图解释:“陛下明鉴,我和父亲这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逼不得已啊,我们这心里当真一直是向着陛下的。那夜陛下成大事,我收到消息,当即借口走水把外面那些画舫都烧了,那夜在这里寻欢作乐的朝中官员都被困在这岛上,没能回去给陛下您添乱找麻烦……”

  “行了,朕知道了。”晏惟初直接打断他,不愿听这些废话,他自然知道,若非这郑世泽知趣,他今夜也不会过来这里。

  “起来吧,”晏惟初示意,“朕已经追封了太后,舅舅现在也有了伯爵位,以后你们也算是勋贵了,别还是这样咋咋乎乎的丢朕的脸。”

  郑世泽从地上爬起来,面上不敢说什么,却忍不住腹诽他们这种靠外戚关系恩封的流爵,算个哪门子的勋贵,他爹是伯爵,他连个世子都混不上。

  晏惟初这才掀起眼皮,打量了他两眼。

  同样是表哥,这差距……

  晏惟初生母出身太低,江南商贾之家,说白了就是那些江南士绅献给先帝的瘦马。

  他能登上帝位纯属先帝儿子少他运气好,加上同为庶子承大位的先帝不愿意谢家再出一个皇帝,为他铺了路。

  大靖立国至今一百六十余载,看似太平盛世,实则内忧外患——武将勋贵和文官士大夫互相攻讦、明争暗斗,朝堂吏治腐败、乌烟瘴气,北部蛮夷不时寇边打秋风,东南沿海倭患横行、水深火热。

  晏惟初是真不愿意做这个费心费力的皇帝,但他更讨厌被人掌控当个傀儡。

  可惜能信任的人太少,亲表哥不堪大用,那位谢表哥嘛……

  视他如洪水猛兽。

  “舅舅在江南日子过得挺滋润吧?”晏惟初忽然开口,“他的船队出海每年能有多少利润?”

  郑世泽大惊失色,没想到晏惟初连这个也知道,又要跪下去,被晏惟初眼风一扫,制止住了:“说实话。”

  郑世泽两股战战,大靖有明确的禁海令,走私出海被查获可是要砍头的!

  “这,我……”

  晏惟初身后锦衣卫的刀出鞘一截,“唰”一声,吓得郑世泽立马又跪了下去。

  “都说了别跪,”晏惟初偏头盯着他,放轻的声音反令人毛骨悚然,“朕有那么吓人吗?”

  郑世泽以头抢地,他印象里的表弟还是当年软绵绵的一只小白兔,怎么十年不见变这么吓人了?

  晏惟初手指点了点,锦衣卫的刀回鞘。

  郑世泽终于战战兢兢开口交代道:“少则一二十万,多则三四十万两银子也是有的。”

  晏惟初皱眉,大靖国库岁入全部折合白银也不过二千多万两,这些商贾走私出海果然是暴利。

  “朕知道了,你们继续做吧。”晏惟初冒出完全出乎意料的一句。

  郑世泽愣住,不敢置信地抬头:“啊?”

  晏惟初看着他,似笑非笑:“但是利润朕八,你们二。”

  “……”郑世泽哽住。

  晏惟初问:“怎么,不愿意?”

  郑世泽到嘴边的话咽回,他要是说不愿意怕是今晚脑袋就要搬家,他这个表弟大概不会顾念什么手足亲情:“……愿意。”

  晏惟初吓唬够了人,这才说:“你回去写封信给舅舅,告诉他朕的意思,朕日后会开海,但还没到时候,朕现在穷得很,让他先送点银子给朕这个外甥花花。

  “日后即使海禁令解除,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出海,能不能拿到资格得朕说了算,但你们是朕的母家人,朕不会亏待你们。否则到那时还想走私的,被抓到可就不只是砍头那么简单,只怕会九族不保。

  “你和舅舅都管好嘴巴,开海之事若是现在走漏了一点风声,朕唯你们是问。你俩给朕夹着尾巴做人,跟江南那些黑心肝的士绅少些往来,把自己屁股擦干净点,要不出了什么事别说朕不给母后面子。”

  郑世泽被他这打一棍子又给颗枣,连恐带吓地整懵了,半晌回过神,咽了咽唾沫,问:“陛下,您真要开海啊?”

  晏惟初暂时不想多提这事:“嗯。”

  郑世泽:“……知道了。”

  “以及,”晏惟初的声音一顿,继续道,“有朝中官员或其家人子嗣经常在你这里一掷千金的,名单整理成册交给朕。”

  郑世泽不明所以:“陛下您要做什么啊?”

  晏惟初冷嗤:“他们既然这么有钱,不如都送些来给朕花。”

  “……”行吧。

  晏惟初忽然又想到什么,说:“刚镇国公府的那个,朕不管是谁,要是还敢在这里闹事,你把人直接扔水里去,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郑世泽赶忙赔笑:“那是、那是,都听陛下的。”

  他也转过弯来了,他爹现在可是国舅,怕个屁!

  晏惟初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样,愈觉嫌弃。

  “以后出去不许自称朕表哥。”

  郑世泽:“……啊?”

  *

  谢逍与旧部下闲聊许久,守在外头的一个随从进门来,告知他国公府的三郎也在这不夜坊中。

  “三少爷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教训一顿掌了嘴,刚嚷嚷着要拆了这不夜坊,被这里东家扔湖里去了。”

  谢逍闻言脸色微沉,吩咐:“不用管。”

  曹荣感叹:“这三少爷也够能惹事的,少将军你留在京中面对那一大家子人,日子只怕不好过吧?”

  谢逍喝完最后一口茶,微微摇头:“托陛下的福,我现在有自己的侯府,不用跟他们挤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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