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用美人计(77)

2025-11-21 评论

  晏惟初斩钉截铁地说:“反正不娶谢家女。”

  “……”谢逍沉默,今上若真不打算遵祖制娶谢家女倒也好,他反而放心了。

  晏惟初没兴致再说这些,拉他坐下,卷起他袖子去看他手上的伤。

  已经半个多月,匕首在谢逍小臂上划开的口子结了痂,留下了一道不怎么好看的疤,晏惟初伸手摸了一下:“还疼吗?”

  谢逍摇头,同一个问题自己这小夫君每日都要关心问上一遍,他当真有些受宠若惊。

  晏惟初心里依旧不是滋味,低头在这道疤上落了一个吻。

  “表哥……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想法是突然生出来的,他已经离经叛道了,不如做得更惊世骇俗一些。

  这些日子他一直纠结没有更多一些的羁绊能绑住谢逍,今日才豁然开朗。

  依祖制后位注定要落在谢家,谢氏女可以,那谢逍也可以。

  只要能拿后位套住表哥,他便再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嚯,自己可真是个大聪明。

  晏惟初想,再等等,等挑个良辰吉日,就把这事办了吧。

 

 

第53章 完了,他陷入爱河了

  晌午之后晏惟初照旧去了一趟讲武园,这群宗室子弟因先前学子叩阙一事打出了自信,这几日操练起来十分有干劲,真正有些亲军卫的样子了。

  晏惟初很满意,勉励了他们几句,叫住郑世泽:“你过来,问你几句话。”

  郑世泽跟着他进去值房,没有外人后讨好笑问:“陛下要问什么?”

  晏惟初开门见山道:“下头那些官员一直在催着朕立后,朕若是想立表哥为后,要怎么让他们闭嘴接受。”

  郑世泽张着嘴忘了反应……啊?

  晏惟初不悦道:“你什么表情,有这么惊讶吗?”

  “……”

  好吧,陛下嫁都嫁了,再反过来给那位定北侯一个名分,册立中宫,好像也不奇怪。

  郑世泽挠挠头说:“前朝还有女人做皇帝的,我朝立个男后而已,也没什么,要是那些老顽固不同意,陛下就搬出太祖祖制,反正当年太祖皇帝亲口说的皇后只出谢氏,又没说一定要是女人。”

  晏惟初看他一眼,又说:“可朕这个皇后不能生,国本怎办?朕不想纳妃。”

  郑世泽心中叫苦,国本之事哪是他能随便议论的:“……那您自个生。”

  “生不了。”晏惟初皱眉。

  听出他语气里的幽怨,郑世泽噎住,敢情能生您还真想生啊,这是得有多爱。

  “那就随便吧反正陛下您是天子,任性到底那些人又能拿您如何,何况您还不到二十,还早着呢,国本之事来日方长,以后再说。”

  晏惟初心道也只能这样了,大不了谁反对他就砍了谁。

  郑世泽抓心挠肺:“陛下,定北侯他知道您身份吗?”您这就单方面要立他为后了?

  “不知道,”晏惟初道,“立后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等朕都准备好了再告诉他。”

  郑世泽有点无语,还能这样?那到时候那位侯爷要是不从,您是打算强买强卖吗?

  晏惟初想的就是这样,回去瑶台后他当即将礼部和钦天监的官员召来,让他们将立后大典先筹备起来,算出个黄道吉日再来报。

  一听皇帝在这事上终于松了口,礼部尚书赶忙问:“陛下,这中宫人选……”

  “你别管,”晏惟初打断他,“等到时候自会让你们知晓。”吓你们一大跳。

  尚书有些懵,他还是第一次碰上要立皇后了连人是谁都不知道的状况,皇帝陛下这又在搞什么?

  晏惟初微笑:“有意见吗?”

  “……没有。”尚书试探着问,“那后位定下了,陛下是否要纳妃选秀,充实后宫?”

  晏惟初一口回绝:“不要,朕只要皇后一个。”

  完了。

  陛下这魂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狐狸精勾走了。

  不肯娶谢氏女根本不是他们以为的忌惮谢氏势大,怕就是不想娶而已。

  这人想要进谏劝阻的话到嘴边,没有出口的机会。

  晏惟初压根不愿听:“你别谏,你们不同意朕就谁也不娶,后宫就这么一直空着,你们自个看着办吧。”

  尚书咬咬牙,先接了旨,陛下这个脾气,越是跟他对着干他越强硬,不若先顺着他,现在说不纳妃选秀,迟早皇帝自己就得改主意。

  他还就不信了,什么天仙看个三年五载不腻,再往后呢?

  皇帝打算立后的消息当日便在朝堂上传开,一时间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打听这能让陛下亲口说出只要她一人的神秘皇后究竟是何方神圣。

  陛下瑶台里难道还金屋藏了个娇?

  知情者如刘诸又或边慎纪兰舒他们,选择沉默淡定看戏,若有同僚来问,回答无不是“不知道啊,可能真是个天仙吧”。

  其实也差不多,毕竟那位声名在外,提起来都是天神、天将下凡,勾了陛下的魂也是真的。

  唯一让晏惟初不满的,是钦天监算来算去,告诉他今年一整年都没什么特别好的日子,只能等年底或者明年开春。

  晏惟初想想算了,等就等吧,他等得起。

  *

  殿试放榜,刘家小子高中探花,又得皇帝亲自指婚娶高门贵女,一时在京中风头无两。

  相较而言那位苏小郎君的风光更如昙花一现,最后只落了个三甲靠后的名次,被外放去西南偏远地方出任县官,不日就要启程。

  晏惟初再次见到这人是他主动找上门。

  门房来禀苏凭的名字,刚回府的晏惟初翻了个白眼,想直接把人撵走:“跟他说侯爷还没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让他改日再来。”

  门房上的人道:“他说他明日就要离京了,今日来府上不是见侯爷,是想跟世子您说几句话。”

  晏惟初闻言有些稀奇,这苏凭是来见他的?

  行,他倒是看看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让他进来。”

  苏凭进门,客套寒暄省了,也没喝侯府上的茶,开门见山道:“我来拿回我兄长的剑。”

  晏惟初皱眉:“你在说什么?”

  “原来你不知道,”苏凭将他的神情看进眼中,忽然笑了,“明昭跟你之间果然是假的,也是,他和我兄长的事怎会告诉你这个外人。”

  晏惟初冷了脸:“你来见我,就为了说这些?”

  “是啊,就是来跟你说这些的。”

  苏凭挑衅道:“我明日就要离京了,再回来之日只怕遥遥无期,不过你也不用得意,你以为明昭真喜欢你吗?他心里早就有人了,他不接受我是因为他心里那个人是我兄长苏长宁。”

  晏惟初一怔,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谢逍书房里的那柄剑,剑鞘上刻的便是“长宁”二字,当时谢逍说剑是友人所赠,这个友人……是苏凭的兄长?

  他面露不悦:“你说这些我就会信?”

  “随你信不信,”苏凭笑得得意,“我兄长比明昭年长几岁,明昭的骑射武艺都是跟着我兄长启蒙的,他们自幼情分便与别人不同,便是我也插不进去。我兄长也是个天之骄子,可惜天妒英才,六年前他死在兀尔浑人的箭下,那之后才十五岁的明昭便决心跟随老镇国公上战场,国公爷起初不同意,他跪了三日三夜才换得国公爷点头,就为了亲手为我兄长报仇。

  “我说的那柄剑,也是兄长死前让手下转交给明昭的,他甚至都没有给我这个亲兄弟。”

  故事说得很动听,晏惟初的面色逐渐变得难看,苏凭看着愈觉痛快:“这些你都不知道吧?你在明昭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比不上我兄长一根手指头——”

  “你说够了?”晏惟初没兴致再听这都屁话,冷言打断他,“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不到你置喙,你说的剑既是你兄长送他的,那便没有还给你的道理,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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