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她们日复一日的引导之下,这些高官都很容易被她们带偏。
这便是萧家独一无二的本事,她们家中的人,不仅长得好情商高,还有些引导改变人思想的手段。
放在后世,大概就叫洗_脑。
家主萧曜早早就为这几路藩王准备好了入京的路线,不至于绕路,但却能巧妙避开秦家旧部所在的城池,只经过萧家女所在的城池。
届时城门大开,藩王军队便能畅通无阻。
几日后,定北王百里御手中拿着萧家送来的信,上面是萧曜亲自画的路线图,按照这个图走去,他的确可以顺利抵达京城。
但于此同时,第二页信纸上,还有另一张图。
这张图,可以叫他顺畅地到达安淮王府与湖广王府所在的郡城。
百里御低笑一声,道:“萧曜此人,还真是不得了啊。”
谋士接过他手中的两张图,看过之后也不由感慨:“的确厉害。”
不过几次交锋,萧曜或许就已经看出了他们所有人心里的打算,也瞧出了谁才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帝王的人。
他没有同邱、陆两家一样贪心,反而懂得审时度势。
萧家要的不多,只要萧家女成为后宫之主,萧家能继续在朝中拥有一席之地便可。
所以他明面上态度不明,但如今私下里已经认定了定北王。
这两张图便是萧家的投名状,可以叫百里御进退都不亏。
进,他可以一路顺畅到达京城,直取皇位。
退,他也可以转而去攻打河南和湖广,占了安淮王和湖广王的封地。
而这进退之间,只看秦枭到底会不会带着秦家军离开京城。
只要秦家军离开,京城就可以取。
百里御指尖轻扣着扶手,含笑的双眸遥遥望向东方,那里有京城,亦有河南。
安淮王百里明也得了湖广王的信。
他看过之后就将其交于蒋永寿,对方看完才递给贺震。
待到他也看完了,蒋永寿才道:“将军,咱们也准备准备吧。”
他们距离京城算是最近的,只是中间有河西郡拦着,此地无论是百姓还是军防都很难突破,他们必须从其他郡县穿过去。
那便会绕远。
不过比起其他藩王的封地,他们到底还是占了先机。
若是能最先入驻皇城,那......
贺震眸中有暗芒划过,道:“早就准备好了。”
半年过去,他手下的三万安淮军已经到了六万,虽比不得三万时那般精锐,但也不差。
蒋永寿笑笑,藏在袖间的手却不安地攥在一起,指节泛白。
但愿一切顺利。
只要秦枭能离京,定北王就会直取京城,河南便是安全的。
自然,便是定北王的军队进了河南,安淮王本人也该是安全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蒋永寿心里就是很不安。
他不由看向上首位置上端坐的少年。
少年微垂着双眸,面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是也在想之后可能发生的事吧,毕竟百里明并不是个傻孩子,他定能看得出天下情势了。
百里明想的不是其他,他只是在想京城,在想那个软乎乎的孩子。
才四岁的小陛下,若是真瞧见了这些狰狞的藩王和兵士,定会害怕吧。
还有楚太傅,他能护得住陛下,护得住他自己吗?
十月二十五日夜里。
京城,皇宫。
百里鸿已经睡下,楚九辩和秦枭在卧房中,刚看完东北军主将聂先送来的信。
最近这几日,各种消息一个接着一个。
从楚九辩叫王其琛和秦川,在暗地里散播关于自己和秦枭的谣言开始,事情便如同他们所预料的那般发展着。
藩王和世家们的态度和行为,也几乎完全按照他们的设想一步步走了下来。
没错。
那两则谣言就是楚九辩叫人传的,因为他知道谣言伤不到现在的他和秦枭了,反而还对他们有利。
而他始终等待的时机,就是湖广王试探性弄出所谓“祥瑞”之时。
他将关于自己和秦枭的谣言,与这则“祥瑞”之言一同传播开来,目的便是叫百姓们愤怒,也让藩王们互相之间更加提防。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还是逼迫这些人动手。
要是他们不动,楚九辩和秦枭也不好主动发起战争,以免被倒打一耙。
当然,他选择在这个时候逼这些人,还有个原因是冬天快到了。
其他将士们没有棉衣棉被,可秦家军和漠北军加起来近二十万将士,已经全部装备上了厚衣裳。
女真那边的良驹也已经又进了几批,加上此前练出来的高硬度的兵器,骑兵将士们实力大涨。
如今朝廷可算是兵马粮草都很充足,此时不打还留着过年吗?
卧房内已经烧起了地龙,因而外头虽冷,屋里却温暖如春。
秦枭火气大,便是只穿着里衣,也还要大开着领口,生怕热着似的。
若隐若现的胸肌轮廓,叫楚九辩多看了好几眼。
秦枭烧了信,偏头便见青年视线从他胸前移开。
“睡吧。”楚九辩很刻意地避开他的视线,躺到了被子里。
秦枭眼底划过一抹笑,冷静地“嗯”了一声,吹灭了灯火。
上了床,他也安分地躺着,没去碰身边的人。
这已经是他第四天没碰对方了,但始终克制着,因为他已经不满足于如今的程度,他想要得更多。
他也已经准备齐全,无论是带着清香的软膏,还是图册,他都压在枕下。
图册看了许多回,那软膏也在楚九辩身上用过一次了,只是依旧没做到最后。
那次之后,楚九辩就一直没叫他碰。
但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秦枭知道对方也同他一样忍不了几日。
楚九辩平躺在床上,几日前那晚,秦枭闹得很凶,甚至都进了两根手指。
他被折腾狠了,便叫秦枭不能再随便碰他。
可他没想到秦枭这么“听话”,真就一直不再碰他了。
楚九辩闭上眼,眼前却晃过男人起伏的胸肌轮廓,喉间有些干,他咽了咽,却觉得更干了。
一股燥热也从喉间缓缓蔓延到四肢,催得某些地方也有了反应。
他睁开眼,翻身坐起来。
秦枭偏头看他:“怎么了?”
“渴了。”楚九辩道。
秦枭就准备起身下床,但楚九辩却道:“我自己去。”
说着,他便伸手撑在秦枭身侧,从他身上跨了过去,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大腿轻蹭了下男人小腹。
长发也扫过男人的胸膛。
秦枭眉心一跳,楚九辩却已经下床,穿鞋去了外间。
倒水声,齿关碰到杯沿,喉咙咽下水流,每一声轻响都那样清晰。
秦枭坐起身偏头去看。
今夜月光很亮,他能透过屏风隐约看到青年的身影,高挑纤瘦,腰肢细得他两只手都能握住。
偏偏后腰之下却有着漂亮饱满的弧度,手感说不出的妙。
秦枭眸色幽暗,放任思绪翻飞,身体反应也越来越明显。
楚九辩回到卧房上床,故技重施地想从他身上跨过去,可刚跨过一条腿,就看到锦被下男人逐渐明显的轮廓,甚至要触到他的腿。
他一怔,抬眸看向秦枭。
秦枭就笑了下,眼神很凶,盛着汹涌的欲望。
腰间一紧,楚九辩被他带着向前,撞进他怀里,整个人也坐在了他腿上。
这是个很糟糕的姿势,楚九辩耳根通红。
秦枭却已经按着他的后颈,吻了上来。
楚九辩闭上眼,久违的触碰叫他瞬间就酥了身子,双臂环着男人的脖颈,头也有些晕。
不多久,楚九辩想从他身上下来,可秦枭却握住他的腰不让他动。
他本想说这样不方便,秦枭却攥住他的裤腰轻轻一扯,布料便碎成了两片,分别挂在青年两条腿上。
楚九辩眼皮一跳,整个人都好似烧了起来。
秦枭从枕下摸出瓷瓶,粗鲁地剜出一大块软膏,不慎熟练地送入青年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