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沉沦资讯(120)

2025-12-02 评论

  全数吃下,韩临便叫了一声,上官阙发觉湿淋淋的,此时韩临已很稀薄。却也不及上官阙去将那些白色擦去,韩临便迫不及待动了起来。

  在凳上一轮,又到床上两轮,韩临嗓子彻底哭叫得哑了,唯一会的只是拱着往师兄身上凑,口中念着上官阙的字:“子越——”

  ……

  次日被穿衣的窸窣声叫醒,韩临睁眼看着床边俊美的男人,扯扯他的袖口,牵住他的手。

  上官阙回过头来,见韩临满眼惺忪,拿来药碗喂他喝药。这次喝药韩临并未抗拒,尽管事后仍是喝了又吐,上官阙当他没醒透,挨近过来亲了亲他沾着药味的嘴唇。

  “从前……”韩临说了两个字,发觉喉咙痛得简直像用砂纸磨过一遍,不免止住。

  他嗓子太哑,上官阙没听清,将耳朵俯在他的唇边。

  “从前中了药,想碰你,”韩临将上官阙的手放在自己脸前,沙哑道:“都要挨耳光,教训我说我不知廉耻。”

  “这次为了逼我碰你,倒是用下药这等下作手段。”上官阙脸色微变,抽手欲走,却被死死抱住,但听韩临笑着道:“你不是最要脸吗?”

  说完怪笑几声,翻身继续睡了。

  喝药又睡了一觉,晚上嗓子好了些,同红袖说话不至于露馅,这晚上官阙没来碰他。

  次日晚上二人间的沉默仍在继续,他俩每隔几个月都要闹一次,起初红袖还会担心,后来见惯了,看出韩临翻不出什么浪,如今这闹脾气的样子她都看倦了,只如常的该干嘛干嘛。

  上官阙一言不发地吃覆满糖霜的点心,时不时还要到手旁的蜂蜜罐里蘸一蘸。

  屋内众人看了均一阵牙疼。

  用完饭,红袖上楼去换衣裳:“待会儿傅池过来接我,我们到外头逛逛。”

  她上楼去,原本其乐融融的室内顿时冷下来,佣人收桌子都不敢大喘气。

  韩临悠闲地喝着茶,也不着急回去。前晚服输的人又不是他,他怕什么?

  半天,上官阙冷不丁开口:“你家姑爷来了。”

  少年匆忙奔进门内,跑了半路,见门内二人均望着他,顿时刹住脚,一张脸憋得通红。

  韩临不悦地挑起眉毛:“迟到了?”

  红袖快步走下楼来,白衣飘动,解释说:“早了半个时辰……”

  韩临朝红袖犯嘀咕:“笨死了,究竟看上他什么?”

  红袖眼风略过上官阙,心想你倒是招精明的,所以才落到今天这境地。

  还不及红袖答话,韩临转过头去朝傅池道:“你着急什么?”

  这个岳丈顶难伺候,迟了不行,早了还不行,怎么看姑爷怎么不顺眼。不过屋内三人,均是画般的人物,瞧不上自己实合情理,傅池习以为常,只是难免被他说得无措。

  眼见少年脸更红了,红袖摇摇韩临手臂制止说:“别欺负他了。”

  这一年来食物不再拘谨,她长到十三岁,滋补跟上来,胸部渐渐长开。她贴上来,韩临僵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抽手,微咳一声,耸耸肩给他们两个让开相见的路来。

  终究是她喜欢的,韩临也就嘴上讲讲,不至于棒打鸳鸯。

  为缓解尴尬,傅池提议道:“要不一起出去?”

  韩临抱臂看向红袖,笑着说:“恐怕不合适吧。”

  红袖抿着嘴角,扯了扯少年的衣袖,轻声:“走啦。”

  韩临目送他们出门,如今有了傅池,红袖黏他也少了,此后要是自己再离开,只希望她不要像上一次那样难过。

  就是这小子笨头笨脑的,托付给他叫人没法放心。

  门楣下未张灯,如此满头挤满思绪,韩临转身迎面就撞进别人的怀中。回过神,韩临不用猜便知道是谁,退后几步欲错肩走开,却被腰间的手拦住。

  门大开着,吻视若无睹地落了下来,韩临大惊之下也顾不住嘴唇被舔吻,惊弓之鸟一般匆忙望向门外,见街角静谧月色如银,惊心方定,当即推开上官阙。

  正要喝骂,却听——

  “甜吗?”

  于暗处看,上官阙的面容宛如神迹。

  韩临下意识抿紧嘴唇,随后尝到蜂蜜的甘甜。

  这是常态了,上官阙吃完蜜糖亲他,嘴唇常会甜得像棉花糖,此时突然这么问,却叫韩临猜想他此举是何用意,忍不住戒备起来。

  见韩临的目光中只有纯粹的提防,上官阙低笑一声,背手走开。

  上官阙与挽明月不同,在韩临面前,挽明月故意假得给韩临瞧出来,以逗闲趣。潦草的假衣裹着真,总归能瞥见他究竟如何想。上官阙却是自小端着一个模样,谨慎温柔,尽管途生几遭变故,雨蚀风侵,却都珍贵地保留从前的姿容神态。

  韩临从前还能信七成,如今却连一成都不肯去信。此刻望着从容远去的背影,心中先是不虞,随即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如今身边只剩一个红袖,不过红袖名义上是上官阙的养女,顾忌人伦,倒不用韩临担心。思及此处,胆气陡壮,从前那些想过,却不能做的,如今好像有了可能。

  韩临转身出门。

  将近过了半个时辰,上官阙正阅览近日的书信,老门吱呀一声给人大力推开,又嘭地一声合上,发出摇摇欲坠的刺耳声。上官阙不抬眼就知道是谁。

  私人场合不打招呼直闯进来是韩临的作风,他自小亲近上官阙,住得又近,与上官阙没什么边界可言,上官阙十几岁的时候嫌他黏得太紧,说过他两句,他努力维持了几日的距离,终究没坚持下来。后来需要避及旁人的书信断了,上官阙索性由着他了。

  不过近一阵韩临连挨近他都不肯,不知道今晚又吹得哪股邪风。

  青年不发一言缓步走到上官阙身后,俯下身来,似要也看看书信。上官阙侧眼去看,见韩临唇线紧抿,面覆薄红,又觉腰身为单臂揽住,灼热的手掌爬覆上来摩挲他的肩。

  摩挲的手法情色意味浓重,常年握刀的手掌覆茧,隔衣都能感觉出粗糙的觊觎。上官阙面色微变,正欲偏肩侧过,只觉五指骤然收紧,手掌铁骨似的握住肩膀向下一贯,将上官阙面朝下按倒在桌上。

  青年跟着贴了上来,与之而来的重量与灼烫几乎叫人无法呼吸。

  上官阙察觉异样,脸沉怒得青极,撑肘侧过身,反手便是一巴掌挥出去。

  这一耳光却在距脸半指宽时被人攥住手腕。

  韩临俯视着他的眼睛,忽然问:“这是你向我扇的第几个巴掌?”

  上官阙不语。

  “你多久没跟活人交过手?你打得过我?你打我,上我,骂我,喂我药,压我一头,”韩临将脸轻轻往右侧一偏,贴在怒极扇来的巴掌上,用眼底看他:“哪次不是我让着你?”

  话音刚落,攥着的手腕瞬间抽了出去,上官阙嘴唇失了血色,径自转回脸。

  “我不过是见你废了,不想朝你动手。”韩临轻笑着去拆他衣带:“都说有来有回,你给我上一次能怎么样?”

  他真想看看傲气如上官阙,是如何雌伏,是如何事后收拾残碎的傲骨。

  赫然一道寒光闪过,韩临定目一看,见是上官阙从抽屉中摸出一把短匕。

  韩临眼都不眨一下,傲然冷笑:“你能刺得中我?”

  却见上官阙反手将刀尖对准自己。

  韩临面部颤动了一下:“我不信你会自杀。”

  刀尖缓缓内移,鲜血溢出滑下,雪白的脖颈瞬间为血浸红半幅。

  韩临粗重呼吸几声,闭上双眼,猛将上官阙推开。上官阙紧攥匕首,一双眼望着韩临在屋内翻找,寻来药盒扯出绷带,走上前来敷药缠住上官阙颈上刀伤。

  韩临斜过脸咬裂绷带时,耳畔有人厮磨道:“想咬死我吗。”

  韩临还嘴:“想*死你。”

  上官阙谑笑几声,似乎在讽刺他无法遂愿。

  笑后,却发觉颈边的手颤得几次才系上绷带,耳旁呼吸急促,扫眼看去,只见韩临面上的红蔓延开来,流的汗已濡湿了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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