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沉沦资讯(86)

2025-12-02 评论

  少年说了什么,是在回去的路上,上官阙当着脸颊一片红的红袖跟韩临讲的。什么我今天下午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想替你们把树上的球摘下来,结果摔下来砸到你了。想去帮你捡掉到河里的钗子,好不容易捡着,你来拉我的时候,真的是,真的是河岸太滑了,我都没怎么使劲,就把你也拽下去了。

  韩临听了只笑,没再多问。

  回了屋,两个人都有点醉醺醺的,韩临脱着披风,回头便见着上官阙坐在床边朝他笑。

  “看我干嘛?”

  “你平常那样提防小屠,我以为你反应会很大。”

  “八字还没一撇呢,刚见了两面,能有个什么啊。再说了,那小子傻,红袖聪明,能看得上他?”

  “老实不见得是坏事,我就喜欢笨的和傻的。”

  “那他相貌也就算得上四平八稳,就是高,跟红袖站一起,太不搭了。”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婿?”

  “经你这么一说,傻也不是不行,太聪明不好。就是长相吧,怎么着……”韩临真的认真思考起来,目光落到上官阙身上:“也得有你这样吧。”

  “我?”上官阙笑得倒到床上,半天,才又从床上坐起来,招招手:“过来。”

  韩临走过去,立在他面前。

  屋里炭火足,韩临穿得厚了,有些热,扯着衣领低头问:“有事?”

  话说了一半,便被上官阙纳入口中。

  醉酒的口腔湿热,韩临咬着嘴唇在想,上官阙最近脱他裤子,真是熟练得吓人,他喝多了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上官阙唇舌精进不少,韩临捂住自己的呻吟声,目光乱飘,唯独不敢低眼,去看坐在床上侧头的上官阙。那景象要命。

  可一上头,便忍不住往诱人处看。手发痒,要很努力,才能抑制按住上官阙后脑的冲动。

  好在上官阙也是喝得上头,一不注意,磕了下牙,韩临疼得叫了一声,脑子顿时清醒过来。上官阙抬起脸,不好意思的朝韩临弯了下眼。

  出来的时候韩临腿软,站不住,好在上官阙手快接住,就着这姿势滚到了床上。

  做准备的时候上官阙在韩临耳边问:“我之前的几次用嘴也这么差?”

  韩临头昏脑涨,却也知道不能说实话。

  “没有办法呀。”上官阙把脸偎在韩临肩头:“我只有过你一个。”

  他抚摸着韩临的嘴唇:“你要等等我。”

  后来床又发出即将坍塌的声响。

  像韩临的骨头被钢锯一下又一下地锉。

 

 

第44章 掩耳盗铃

  次日在暗雨楼当摆设,韩临见上官阙隔一阵就要按一下额心,等案前厚厚的一沓纸张都批阅完,韩临才找到机会,懊恼地拍着脑袋说:“我昨晚真不该灌你,你伤还没好彻底。”

  上官阙靠在椅背上,歪过脸看了一眼立在身侧的韩临,捉来他的手,按了按他的手心:“我昨天也高兴。总共没喝多少,也就五六杯。”

  韩临不大信:“你都醉了。”

  “练出来的酒量,不是天生,太久不喝,量就又窄了。”说完上官阙拍了拍韩临的后腰,道:“今天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得去跟十一公主吃顿饭。”

  当年给刘宜晴活捉,韩临心里现在总还膈应。尽管认识,却不大爱跟公主待在一块,上官阙有意顺着他,往往能不让他去,就不让他去。韩临答应了一声,又听上官阙交代:“待会下去的时候,找个人叫傅杰豪到九楼,我有事要跟他讲。”

  顶楼很少有人能上,一旦上了都不是小事。当年韩临也是被江水烟叫到洛阳灯楼的顶楼,说的接任副楼主的事。

  韩临立即明白过来,握着上官阙的肩膀摇,兴高采烈地道:“真的?”

  上官阙右眉轻微挑动了一下。他一向神色端静,很少有这种活泼的神态。

  这事不稀奇,傅杰豪本就是上官阙觉得有用,去年九月,从洛阳的易梧桐手里硬生生调来的。

  此前上官阙提过好几次,只是易梧桐不乐意给,每次上官阙一起话端,她便把话绕到别处,要不就劝:“韩副楼主忠诚又洒脱,却有些不拘小节,另一位副楼主的选择,还是选一位工于心计的人好。”

  若非上官阙当着佟铃铃的面,笑着提出他做中间人,为她解决难缠的前夫,她还是准备就这么拖下去。可佟铃铃当时眼都亮了,也半做起说客,她最终还是没磨过。

  如此费工夫才要过来的人,只不过放在手下试用的时间长了些,受到器重是注定的。

  从前京师暗雨楼这边位高的人,不是韩临瞧不上对方眼里只有利,就是对方嫌弃他脑袋笨,不活泛。韩临很少有聊得来的人。好在他四处跑,也不怎么与人交往。

  这倒有了好处。

  去年韩临回来,每逢黄昏,要兼任不到半个时辰的刽子手。将被他处刑的人都缚着手,跪成很齐的一排。有人照着此前定好的名单,一个一个念将要斩首的名姓,那些名字韩临都认得,要他们死的决定还是韩临亲手下的,此前开堂会,他虽不听内容,但人名还是记得七七八八。

  过程常常是上一个人头身分离,下一个人的名字便被念起,韩临便跨过这具还在抽搐的无头肢体,抬起刀,往往刀将落下时,韩临会看到抖得筛糠的人的侧脸,这时他才会将人名与脸对上,心中不时闪过——“原来他叫这个名字。”

  但仅仅止步于此,他杀完人,抹干净脸就回家,睡一觉再起来,前晚的人名与人脸都抛到九霄云外。

  上官阙醒后,屠盛盛曾很不恰当的在饭桌上聊过这事,当时韩临外出不在,红袖出门置年货。

  裂缝一旦出现,就算再用力地拼,也不可能弥合得再没有间隙。

  屠盛盛用讳莫如深的口吻陈述韩临的半个月刽子手生涯,眼里的神情有些畏缩和惧怕。

  上官阙看着窗外的雪:“他很残忍。”

  韩临这人护短。对在乎的人,他划分得异常清晰。

  似乎在他看来,他在乎的人做什么,都有一份理在,他就能根据这一星半点的理,为他们找说辞,瞒骗自己。对于不熟的人,没什么联系,他可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义薄云天,可一旦触犯到他在意的人和事,也能不问缘由和对方苦楚,杀人时眼都不眨。对此,上官阙深有体会。

  这样的脾气,江水烟很看得上他,他很看得上傅杰豪。京师暗雨楼另一个副楼主位空置了如此久,这下坐上一个韩临信任的大哥,他高兴得不得了。

  高兴过后,他还有点理智,有点担忧的问:“会不会太快了?”

  “你自在就成。别的事不用管。”

  当年江水烟要把暗雨楼给韩临,韩临其实就有点头疼,他很有认知,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但江楼主对他寄予很高的期望,他只能硬着头皮学。那时他就觉得暗雨楼落在上官阙手里更合适。

  可惜后来为了他,上官阙不得不与朝廷牵扯,一切都变了味。

  韩临从后头搂住上官阙的脖子,响亮地道:“谢谢师兄!”

  上官阙握韩临的手腕,顺手诊起脉,口中道:“这回再来,我还没到过九楼,那扇门还在吗?”

  提到那扇给拳头捅穿的门,韩临冒起冷汗,在上官阙看不到的地方咽了口唾沫:“在。我没让人换。”

  上官阙松开他是手腕,温和的笑说:“顺道交代杂务今天上九楼一趟,把那扇门换了。”

  绕着上官阙的两臂都有些发软,手心给冷汗浸得湿濡濡的。韩临把脸埋在上官阙后颈处,劫后余生似的喘气。

  下楼的时候韩临一步跳两阶,遇上了人,都要笑着问他一句:“副楼主有什么好事?”

  韩临只是在想,他师兄好起来,真是万里挑一的好。

  令他师兄高兴的条件,看起来也好像很明了。到了这里,韩临的步调便不自觉又沉重起来。

  还没决断出来,在大门口迎头碰上傅杰豪,中年男人笑着朝他问了声好:“今天完事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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