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鸣(2)

2025-12-21 评论
小乖攻刚出新手村被大坏虎叼走

敌军南下犯境,家国风雨飘摇。年轻的小骑兵奉命潜往战火纷飞的北境,不想半途孤身流落荒堡,还遇到了拦路的大虎匪。

  大虎匪一见面就将小骑兵拍晕在地,又逗又玩。小骑兵不堪其辱,奋起反抗。

  “当家的,你咋又碾人家小娃身上?”

  “不碾能制得住吗!瞅他那倔样!才倒歇几句,他拿刀划老子的脸!”

  “你摸我!”

  “你羞个甚?老子不好男风!谁稀罕摸你!”

  一见面就揍成一团的两人不会想到,就在不久之后,他们将成为生死与共的搭档,枕戈待旦,共赴国难……

  蝼蚁无声,一生在地底庸碌爬行,只有被逼至绝境,才会群聚一处,以身躯摩擦地面,发出奋力挣扎的震响。

  是为蚁鸣(2)。

  【单纯羞涩小骑兵攻x凶猛狡猾大虎匪(叉掉)骁勇善战小将军受,强强,年下乖攻x年上猛受,俩口子战斗力都爆表。】

  【人设图+Q图,请见作者wb置顶or“蚁鸣(2)”wb超话置顶】

  标签:强强、HE、年下乖攻x年上猛受、小马驹x大老虎

 

 

第1章 楔子 张大当家

  一棵低矮的枯树,冻在河边上,似一个瘦弱萎靡的小小人影。

  未及冬至,河里只结了一些碎冰。寒风一啸,单薄的冰皮翻卷起来,一叠一叠撞向岸边石壁,发出诡异的“咯吱!咯吱!”声,听着令人牙酸。

  岸边石壁约有三丈高,上头有一个半塌的破哨台。两个干瘦汉裹在破袄里,一人拢着一个汤婆子,在这苦寒冬日里守夜看哨。

  其中一个冻得鼻泡都吹了出来,从破袄里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仙女施法一般往远处矜持一点,又赶紧缩回袄里。“哥,俺是不是冻傻咧?底下河里为甚多了一棵树?”

  他哥眯着眼犯瞌睡:“挨刀货,河里本来就有棵树。”

  “又多长了一棵!好高咧!哥你瞅!那树还会动!”

  他哥睁眼一看,脸色变了:“挨刀货!那是人!”

  他俩裹紧破袄,整齐地伸长脖子,往河面上张望。只见萎靡的小枯树旁,多了一个高高的人影。人影身后就是浪卷冰刀的河水,像鬼影一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正踏着河泥,快步往岸上来。脚步如风,如鬼如魅。

  弟弟颤巍巍问:“咱,咱这是撞了邪还是遇到夜袭哇?咱去报信不?”

  他哥比他镇静些,还能骂他:“就一个人,夜袭个屁!怕是北边逃难的,夜里寻不着路,往死路里走!”

  “哥,哥,他寻得路,他都走到咱道口了。”

  “怕甚!道口还有咱砌的迷宫‘七星阵’!这可是当家的祖传的法宝,除了当家的没人能进……”

  话音未落,底下“轰隆!”一声响。法宝塌了一堵墙。

  人影轻飘飘地进来了,鬼魅一般顺着石阶飘上了岗哨。

  俩兄弟似一对鹌鹑缩在角落里。原本皎洁的月色,被来人高大身影遮得严严实实。

  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扑鼻而来。这人头上没戴盔胄,披散着一头蓬草般的乱发,阴影里看不清面孔,穿了一身遍布血污、脏秽不堪的战甲,甲上覆了一层冰凌,还在往下流淌黑水……

  俩兄弟只当他是战场上归来的恶鬼,从地狱爬出来索要活人性命,吓得连声求饶。

  这人一声不吭,往前大踏一步,先是在哥哥头顶上一捞,将一顶油腻包浆的破帽摘了过来,毫不嫌弃地扣到自己头上。再伸出双臂,左右一掏,把二人怀里的汤婆子也抢走了,还扒走了弟弟暖在汤婆子后头的半块烙饼。

  “咚!”一声,他像一堵厚墙夯在了地上,解了战甲护腰随手一扔,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热乎乎的汤婆子往肚腹上一贴,接着将那薄薄的烙饼揉成一团,塞纸一般塞进了嘴里,眨眼间就落了腹。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这才回了魂,扭头看向角落里哆嗦的兄弟俩。

  “两个愣鬼,死迷粗眼的!”他骂道,“有水没有?”

  哥哥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抖着手递上去。

  这人咕咕地喝了一满壶,擦了擦嘴道:“还有甚么吃的?”

  俩兄弟四下摸索,惶恐地摇摇头。

  这人叹一口气,将葫芦扔回哥哥怀里,翻身站起。硕大的阴影又覆满了整个哨台。

  俩兄弟吓得又挤回角落里:“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别嚎了。这里以前是个荒堡,你们这些个愣鬼怎么来的?有多少人?当家的是谁?好生跟我倒歇倒歇。”

  ——

  堡外寒风彻骨。但穿过一条漫长又深邃的地道,有一间宽如厅堂的地窟,此时灯火通明有如白昼,壁炉中熊熊地燃烧着柴火,温暖如春。

  十来个身形威猛的恶汉围坐在一排破桌烂椅前。桌上尽是一些老旧的陶盆瓦罐,瞧着破落,里面却装满了肥美扑香的炙牛腿、炖牛肉、牛尾汤,另有一大盆摞得高高的黍米蒸饼,几大坛粮食酿的生酒。

  几人都在大口吃酒吃肉,欢笑声不断。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中年妇人,低着头在席间伺候添酒。

  坐在首席的恶匪,生得一脸狰狞横肉,椅背后挂了一条厚实的虎皮大氅,吃喝得满面流油。他粗鲁地推了一把来添酒的妇人:“都是些甚么乡野婆娘!粗手粗脚,看着就烦!滚下去!”

  那妇人巴不得离开,低头称是,跑走时偷偷往后啐了一口,满眼厌恶嫌恨。

  下首离恶匪最近的一人,码起袖子亮出手臂上的一道新鲜伤口:“当家的,今日那小娘子倒是生得不错!俺们本想送与当家的压寨,可惜性子太倔,拿簪子捅俺,被俺不小心推河里淹死了。”

  “没用的东西!”恶匪骂道,“落了河,下水捞上来便是!还能游走不成?”

  “冬日水冷么,她一下去便沉了,不一会子漂出来,人都硬了,俺们便没捞。”

  恶匪扔了他一根牛骨,笑骂道:“慫货!”

  正是笑语之时,洞窟外头颤颤巍巍地传来一声:“当,当家的。”

  恶汉们抓着牛骨、端着酒碗,齐齐扭头望去,只见洞门口站着被他们打发去哨台守夜的两个农汉。兄弟俩哆嗦着往旁边一让,让出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脏污战甲,明显是个军士。

  众人手里的吃食便放下了,面上露出凶猛杀意。

  这人四下打量一圈,赞许道:“这破堡,被你们闹得不赖。”

  “你是何人?”为首的恶匪道。

  这人不答他话,却反问:“从蚁县出来的官道上,有一行牛车拉出的印迹,断在半路,地上好些血,把路也染臭了。是你们做的不是?”

  恶匪冷笑:“是又如何?你是哪路官军,一个人来剿俺们?”

  这人摇摇头:“哪路也不是。在河边遇上了枭军哨马,本想往蚁县躲去。谁料蚁县封了城,脸上刺了字不好进去,只好到这里来了。”

  恶匪又嗤笑:“原来是个逃军!那么,你是来投俺们?”

  这人点点头:“外头冷得慌,想借住一阵。我看你那虎皮大氅暖和,也想借来穿穿。”

  恶匪啪地一拍桌子,满桌油水一震:“好大的口气!”下头众匪也将桌下的刀纷纷拎了起来,杀意昂然。

  这人从腰后摸出一把沾满血污的断刀,刀刃只剩半截,破落无比。他拎着破刀,望着众匪,突然灿烂一笑,龇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

  洞窟之内,烛火摇曳,打杀不断。兵刃交错的锐响、肉体投地的闷声、惨叫与痛呼,不绝于耳。先前看守哨台的老哥老弟,腿也吓软了,蹲在窟外瑟瑟发抖。

  不多时,窟内突然一片死寂。烛火已熄了大半,灯影稀疏。

  老哥老弟缩在原地哆嗦,只见一个高大人影,从窟内蔓延出来,映在他俩面前的地上。

  这人披着虎皮大氅,将一颗鲜血淋漓的恶匪头颅往他俩脚下一扔,吓得哥俩一蹦三尺高!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蛇蝎点点 强强耽美文 he 年下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