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尼斯特没有荣誉。”乔拉还是解开了他的锁链。提利昂摇摆的走了两步就摔倒了,血流再次涌入他的手让他几乎哭出来,他咬着嘴唇说,“我们要去哪儿,你得把我滚到那儿了。”
相反,大个骑士攥着他手腕之间的锁链把他拎了起来。
商人之家的公共大厅是由许多小隔间组成的昏暗迷宫。它环绕着的中心庭院里,爬满开花藤蔓的格子在石板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石缝中生长着绿色和紫色的苔藓。奴隶女孩们在光影之间穿梭,送来淡啤酒、葡萄酒和一些冰凉的绿色饮料,闻起来有薄荷的味道。早上的这个时间,一张桌子上挤了二十个人。
其中之一是一个侏儒,粉红色的脸颊干干净净,梳着栗色的拖把头,眉头紧缩,扁扁的鼻子。他坐在一把高脚椅上,手里拿着木勺,红肿的眼睛正在若有所思地盯着一碗紫色米粥。丑陋的小混蛋,提利昂想。
另一个侏儒感觉到他的目光,当他抬起头看到提利昂时,他的勺子从手上滑落。
“他看到我了,”提利昂警告莫尔蒙。“那又怎么样?”
“他认识我,知道我是谁。”
“我是不是该把你塞进麻袋里,这样就没人能看见你了?”骑士摸着他的剑柄。“如果他想把你抢走,欢迎来试试看。”
你是说欢迎去死,提利昂想。他对你这样的大个子能有什么威胁?他只是个侏儒。
乔拉爵士选了一个安静角落的桌子,要了食物和饮料。他们吃了温软的切片面包、粉红色的鱼子、蜂蜜香肠还有炸蝗虫,就着半糖的黑啤酒。提利昂的吃相就像是饿坏了一样。“你今天早上胃口不错,”骑士说道。
“我听说地狱里的食物糟透了。”提利昂瞥向门口,一个高个驼背男人刚走进来,他的尖胡子染成斑驳的紫色,泰洛西商人。带进来外面的喧闹,海鸥的叫声、女人的笑声、鱼贩的声音,半拍心跳后他以为他看见了伊利里欧·莫帕提斯,但那只是一头经过前门的白矮象。
莫尔蒙用些鱼子抹了抹面包片,咬了一口。“你是在等什么人么?”
提利昂耸肩。“你没法预料风会把谁挂来。我那唯一的爱人,我老爹的鬼魂,一只鸭子。”他扔了一只蝗虫进嘴嚼了嚼。“味道不坏,鉴于它是只虫子。”
“昨晚这里的留言全是关于维斯特洛伊的。某位流=流放在外的领主雇佣了黄金团来打回他的土地。瓦兰提斯半数的船长都涌向上游的佛龙泰利斯要让自己的舰队加入。”
提利昂刚刚吞下另一只蝗虫,他几乎被噎着了。他是在玩儿我么?对于格里夫和伊耿他知道多少?“操他妈的,”他说。“我还指望雇佣黄金团弄回凯岩城呢。”这会是格里夫的计谋么,故意传播的假消息?除非……小王子上钩了?让他们西行代替东进,放弃与丹妮莉丝女王和亲的希望?放弃那些龙……格里夫会这么放手么?“我当然也很高兴雇佣你,爵士。我父亲的爵位怎么说都是我的。对我宣誓,我马上就会把它弄回来然后用足够淹死你的金子打赏你。”
“我看过一个人被金子淹死。那可不是什么美好的景象。若你真的取得了我的剑,那一定是在你的肠子中间。”
“治疗便秘的好方法,”提利昂说。“去问问我老爹吧。”他伸出手去够他的酒杯,慢慢的吞着酒以掩饰脸上的表情。这肯定是个计谋,为了抚慰瓦兰提斯人的猜疑。用虚假的承诺把人们骗上船,接着在出海后夺取船的领导权。这就是格里夫的计划?这也许能行。黄金团有一万名经验丰、富强壮而纪律严明的士兵。但是他们没有一个是水手。格里夫得在他们每个人喉咙上架一把刀才行,而且他们还必经奴隶湾,在那肯定有一场战斗……
侍女回来了。“一会儿寡妇会召见您的,尊贵的爵士。您为她准备了礼物了吗?”
“是的,谢谢。”乔拉爵士扔了一枚银币给那女孩遣走了她。
提利昂皱眉。“这个寡妇是什么人?”
“河滨的寡妇。在罗伊达的东岸人么依旧叫她佛加罗的妓女,当然不会当面说。”
侏儒对这些一无所知。“那个佛加罗又是……?”
“一个象党成员,七次当选元老,富可敌国,在码头也有权有势。当其他人都在建造船只然后起航时,他就建造了码头和仓库,进行货物中转和货币兑换还有为出海船只保险的生计。他也买卖奴隶,当他被其中一个诱惑时,一个在渊凯被训练有七种呻吟之术的床奴,在当时可算一大丑闻……更大的丑闻是他给了她自由并娶了她。在他死后,她继承了他的冒险精神。当时没有自由人可以在黑墙内定居,所以她被迫卖掉了佛加罗的豪宅,在商行里避难。那都是32年前的事情了,而她一直居住至今。她就在你身后,庭院的后面,在她的例座那里见客。别,别看。现在有个人和她在一起。他完事后就轮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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