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面向黑暗中静静地站立在阴影里的巴利斯坦·赛尔弥。“我哥哥曾经告诉我一个维斯特洛谜语:偏听每个声音的人却什么也听不到?”
“来自一个御林铁卫的骑士。”赛尔弥用郑重的声音回答。
“你听到札罗的提议了?”
“是的,陛下。”老骑士跟她说话时还要不看她裸露的乳房,这让他很痛苦。
乔拉爵士不会移开他的目光。他爱我,把我当做女人;而巴利斯坦爱我,只是把我当做他的女王。莫尔蒙是个告密者,向她的维斯特洛敌人汇报,然而他也给过她好的建议。“你怎么看这个提议?还有他?”
“关于他,我知之甚少。这些船,然而……陛下,有了这些船,我们或许年底前就能回家。”
丹妮从来不知道有家。在布拉佛斯,有一所有着红色大门的房子,但是仅此而已。“小心魁尔斯人携带的礼物,特别是十三个商人巨子。肯定有陷阱在里面,可能这些船用的是腐烂的木料,或者……”
“这些船要是如此经不起海浪,它们也不能从魁尔斯穿越大海而来。”巴利斯坦爵士指出,“但是陛下坚持检查它们是明智之举。天一亮我就带海军司令格罗莱和他的船长们,还有他的40个水手登上这些战船。我们可以翻遍它们的每一英寸。”
好的建议。“是的,就这么定了。”维斯特洛,家。但是,如果她离开,她的城市会发生什么?弥林从来不是你的城市,她哥哥的声音似乎在低声耳语。你的城市在对面,你属于你的七大王国,你的敌人在那里等着你。你生来就是为了带给他们血与火。
巴利斯坦爵士清清喉咙说道,“商人说到那个男巫……”
“俳雅·菩厉。”她试图回忆起他的脸,但是她能想起的只有他的嘴唇。男巫之酒让他们的嘴唇变成蓝色。黑夜之影,人们这么称呼他们。“要是男巫的咒语能杀死我,我早就死了。我把他们的宫殿变成了灰烬。”是龙救了我,当他们要吸取我的生命力时。龙烧了他们所有。
“如你所说,陛下。不过,我会时刻保持警惕。”
她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我知道你会的。来,陪我走回去参加宴会。”
第二天早上,丹妮满怀希望的醒来,就像她第一次来奴隶湾时那样。达里奥不久就会再次回到她的身边,然后他们将一起航向维斯特洛。回家。她的年轻人质中的一个给她送来早餐,一个丰满害羞的女孩,叫Mezzara,她的父亲掌管着Merreq金字塔。丹妮给她一个幸福的拥抱,并用一个吻感谢她。
“札罗·赞旺·达梭斯提供给我十三艘战船,”她告诉伊丽和姬琪,当她们为她出席廷会着装时。
“13是个糟糕的数字,卡丽熙,”姬琪用多斯拉克语嘀咕,“人所周知。”
“人所周知,”伊丽同意。
“30会好点儿,”丹妮莉丝同意,“而300会更好。但是十三艘船也足够载我们回维斯特洛。”
两个多斯拉克女孩交换了个眼神。“毒水是被诅咒的,卡丽熙,”姬琪说,“马儿门不能喝它。”
“我没有打算喝它,”丹妮向她们保证。
那天早上只有四个请愿者等着她。像往常一样,伽尔大人第一个站出来,看起来甚至比以往更沮丧。“殿下,”他抱怨道,当他在大理石地板上匍匐在她脚下时,“渊凯的军队袭击了阿斯塔波,我祈求您,动用你所有的军队南下吧!”
“我警告过你的国王,他的这场战争是愚蠢的,”丹妮提醒他,“他不听。”
“克里昂伟主只是力图打倒卑鄙的渊凯奴隶主。”
“克里昂伟主自己就是奴隶主。”
“我知道龙之母不会抛弃处于危险时刻的我们,借给我们你的无垢者来保卫我们的城墙吧。”
如果我借给你,谁来保卫我的城墙?“许多我的自由民就是阿斯塔波的奴隶,或许其中有些人会乐于帮助保卫你的国王。那是他们的选择,作为自由民。我给了阿斯塔波自由,应当由你们去保卫它。”
“那么,我们都会死,你是给我们死亡,而不是自由。”伽尔猛地跳起来,一口啐到她的脸上。
壮汉贝沃斯抓住他的肩膀,砰的把他击倒在大理石地板上,如此用力丹妮听到牙齿碎裂的声音。剃顶之人还想再去补上几脚,但是丹妮阻止了他。
“够了,”她说,一边用托卡的领子轻拭脸颊,“没有人会被唾沫啐死,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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