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很好的主意。两个月后我就要从这儿出去了,到时候我们去租“卡萨布兰卡”和“非洲女王”号游艇,买上中国外卖,搞一瓶不带酒精的葡萄酒,在沙发上过一个恬静的夜晚。上帝啊,一想起出去以后的生活,又能干些实实在在的事儿了,我就激动不已。
请原谅我,艾尔,如果我现在就提这些事还为时过早的话。这是因为我在这儿的生活太空虚了,仅有酒和好的伙食是不够的。
明白我的意思吗?
巴尔的摩的那家过渡教习所愿意接收我,如果我能找到一份兼职工作的话。你说过你在那儿有投资。我知道我问得太多了,因为你不认识我。不过你能为我安排一下吗?我会永远感激你的。
请马上给我写信,艾尔。在我生活最黑暗的时刻,是你的来信以及两个月后就能离开这儿的希望和梦想支撑着我。
多谢,朋友。
爱你的里基
写给昆斯·加比的信的语气就完全不同了。比奇和稚伯讨论了几天。最终的定稿如下:
亲爱的昆斯:
你的父亲拥有一家银行,可你说你只能再筹措一万美元。昆斯,我认为你在撒谎。这真让我生气。我很想把信寄给你父亲和你妻子。
马上给我寄二万五千美元,这事就了结了。电汇方法不变。
不要威胁我说你要自杀。你想干什么,我根本不在乎。我们永远都不会见面。我认为你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把该死的钱给我汇过来,昆斯。马上!
爱你的里基
克罗克纳担心特雷弗会在哪一天中午以前去特朗博尔,然后在回办公室或回家的路上把信寄了。信在路上是无法截获的。必须设法让他把信带回家过夜,这样他们就可以将信搞到手了。
他在担心,但同时特雷弗在证明自己是个晚起的懒汉。他要到下午两点睡午觉起来后才会显出活力来。
所以,当他告诉秘书说他将在十一点去特朗博尔时,街对面出租屋里的特工们立即开始行动。不多会儿,特雷弗的事务所就接到一个中年妇女的电话,称自己是贝尔特隆太太。她对简说她和她富有的丈夫急需快速离婚。秘书让她等一下,冲着走廊喊了几声,让特雷弗等会儿再走。特雷弗正在将桌子上的文件收进公文包里。天花板上的摄像机将他因新客户打搅而露出的不快神色拍了下来。
“她说她很有钱!”简嚷着,特雷弗皱着的眉头立即舒展开了。
他坐下等待着。
贝尔特隆太太向秘书倾诉起来。她是第三任妻子,丈夫年纪比她大许多,他们在杰克逊维尔有家,但他们的大部分时间是在百慕大的家里度过的。在维尔他们还有个家。他们计划离婚己经有一段时间了。一切都已经谈妥了,没吵也没闹,非常友好,只是需要一位好律师来办办手续。有朋友极力给他们推荐卡森先生,但出于秘不可宣的原因,他们必须办得快。
特雷弗接过电话,听到的仍然是同一个故事。贝尔特隆太太正坐在对面的出租屋里,拿着特工组专门为此准备的稿子做戏呢。
在袒露了十五分钟心扉后,她说:“我真的需要见你。”
“哦,我忙得不可开交。”特雷弗说,仿佛在飞快地翻着好几本预约登记簿。贝尔特隆太太从监视屏上观察着他。他双腿搁在桌子上,闭着眼睛,胸前的蝶形领结歪在一边。一个忙得不可开交的律师的样子。
“求求你。”她恳求着,“我们需要了结此事。我必须今天见你。”
“你丈夫在哪儿?”
“在法国,但他明天就要来这儿。”
“那么,唔,我看看。”特雷弗嘟浓着,一边拨弄着自己的领结。
“你的费用是多少?”她问道。他马上睁大了眼睛。
“唔,这个问题明显要比你们的无过失离婚复杂得多。我不得不开价一万美元。”他说这话的时候做了个鬼脸,屏住呼吸等待对方的反应。
“我今天就带过来。”她说,“我在一点钟来见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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