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喝完了咖啡就去了自助餐馆。那儿只有他们几个人在用餐,他们只吃了一些麦片粥、水果和酸奶之类的健康食品,因为他们很快就能出狱了。他们一起悠闲地走了四圈,没有抽烟。回到小屋后,他们在沉思中度过了整个早晨。
可怜的莱克正行色匆匆地带着他那五十人的竞选班子从一个州赶到另一个州,他竟然三次迟到。身边的一大群助手不停地在他耳边报告这报告那。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想想自己的事情。
三兄弟(87)整天坐在小屋里精心策划他们的阴谋。这不是一场棋逢对手的比赛。
特朗博尔监狱设有加密型和普通型两种电话线路。理论上讲,所有通过普通线路打的电话都要录音,由一些人进行审查。这些人别的什么也不干,专门呆在小房间里花许多时间来审听那些毫无价值的、喋喋不休的谈话。然而,实际上大约只有一半的电话确实被随机抽样录了音,被监狱工作人员审听过的大约只占其中的百分之五。即使是联邦政府也不可能雇到足够的人手来监听所有的电话。
人们知道狱中的毒品贩子利用普通电话线路来指挥他们的手下。黑手党头目也以同样方式下令于掉自己的对手。他们被抓住的可能性非常小。
加密电话的数量比普通电话少一些,法律规定这类电话不能被监听。加密电话只能打给律师,而且打电话时总有一个看守守在旁边。
当终于轮到斯派塞打加密电话时,看守早已走开了。
“律师事务所。”听筒里传来自由世界的粗鲁的问候声。
“喂,我是乔·罗伊·斯派塞,从特朗博尔监狱打来,我要和特雷弗说话。”
“他在睡觉。”
当时是下午一点半。斯派塞怒气冲冲地说:“去把那个混蛋叫起来。”
“等一下。”
“你能快点吗?我用的是监狱的电话。”乔·罗伊四下里看了看,心想他们是和什么样的律师混在一起呀,而他己不是头一次这么想了。
“你打电话来干什么?”特雷弗张口便问。
“没什么。就是叫你这个笨蛋起来开始工作。我们需要很快地完成一些事情。”
现在,特雷弗的事务所对面的出租屋里一片忙碌。这是从特朗博尔监狱打来的第一个电话。
“什么事情?”
“我们要查一个信箱。要快。我们要你去办这件事。完成之前不得离开。”
“为什么要我去?”
“该死的!只管去做好了。这次可能是最大的一条鱼。”
“信箱在哪儿?”
“马里兰州,切维切斯市。把它写下来。地址是切维切斯市西大街39380美国信箱455信箱,艾尔·柯诺尔斯收。你要格外小心,因为这个人可能有一些朋友,而且很可能已经有别的人在监视这个信箱了。带上一些现金,雇几个好点的侦探。”
“我这儿现在很忙。”
“好啦,很抱歉把你吵醒了。现在就开始干吧,特雷弗。今天就走。弄清楚谁租了这个信箱后再回来。”
“好吧,好吧。”
斯派塞挂了电话,特雷弗把脚放回桌子上去,看起来好像要继续睡午觉。其实,他不过是在盘算着一些事情。过了一会儿,他高声地叫简查查去华盛顿的班机。
克罗克纳在做特工队长的十四年中,还从未见过如此众多的人监视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他给兰利的德维尔打了一个简短的电话,出租屋里的人立即行动起来。该是韦斯和恰普出场的时候了。
韦斯走过街道,通过那扇嘎吱乱响、油漆剥落的门走进特雷弗·卡森律师先生的事务所。韦斯身穿咔叽裤和套头针织衫,光脚穿着懒汉鞋。简照例对他咕地一笑,搞不清他究竟是当地人还是外地游客。她问:“要我帮忙吗?”
“我要见卡森先生。”韦斯带着绝望的神情回答说。
“有预约吗?”她问道,仿佛她的老板非常忙,连她都搞不清楚他的安排。
“哦,没有,是紧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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