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克尔认为,她是在别的哪一个州正式改名换姓的。可能是除堪萨斯以外的任何一个州。改名换姓之后才迁到了劳伦斯,她在劳伦斯生活了3年,他们已掌握了她在这一期间的电话来往记录。没有向她收过长途电话费。这一点他说了两遍,以示强调。3年里没有打过一次长途。所以通话记录上只有当地的市内电话。他们正在核对号码。她电话打得不多。
“有谁会不打长途电话?她就没有亲朋好友?”费奇不信地问。
“可以用别的办法嘛,”罗克尔说,“办法多得很哪,真的,她可以借朋友的电话。她可以找个汽车旅馆每周打一次,把电话费加到房租上,离开时一起付款。你根本无法追查。”
“真难以置信。”费奇叽咕道。
“我得告诉你,费奇先生,这个姑娘人挺不错。如果说她历史上有过什么毛病,那我们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敬慕之意,溢于言表,“她这样的人总是从将来可能会有人跟踪追查的角度,计划安排自己的每一步行动的。”
“你说的倒是很像马莉。”费奇说,仿佛是在赞赏自己的女儿。
她在劳伦斯生活时,有两张信用卡。一张是维萨卡,另一张是壳牌石油卡。她的用卡记录上没有什么值得注意之处,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她的主要花费显然都是月现金支付。她也不用电话磁卡。她不会冒险犯这样的错误。
杰夫·考尔则和她不同。摸清他进堪萨斯大学法学院的来龙去脉。当初并未费多少周折,只动用了费奇手下的几个侦探。只是在认识了克莱尔之后,他才染上了她那处处留神、事事保密的糟糕习惯。
他们俩在1991年夏离开了劳伦斯,他也随之结束了两年的法学院生活。但他们离开的确切时间和前往的地点,罗克尔手下尚未摸清。克莱尔用现钞交付了6月份的房租,接着就突然从地面消失。他们曾走遍十几个城市,寻找她在1991年5月后的踪迹,但同样也是没有任何有用的发现。他们自然不能走遍全国所有的城市,这个道理是不言自明的。
“根据我的猜测,她一离开劳伦斯后,准是又换了一个名字,不再叫克莱尔·克里门特了。”罗克尔说。
费奇早就作过这样的猜测:“今天是星期六。下周一陪审团就要讨论本案。她在劳伦斯以后的情况咱们先放一放,集中精力先搞清她究竟是个什么人。”
“我们现在正查着呢。”
“那就再抓紧点。”费奇看了看表说,他得走了。再过几分钟,马莉可能就要恭候手他。罗克尔出门后乘上了一架专机。立即飞回堪萨斯市。
从6点到现在,马莉一直呆在她那间简陋的办公室里。尼可拉斯在3点钟左右和她通话以后,她几乎就没有合过眼。他在去法院之前,又跟她通过4次话。
勒在霍皮身上的圈套,从里到外都有费奇留下的烙印。否则,克利斯特诺又怎么会对霍皮发出威胁。米莉若不乖乖地照他们的指示投票,他们就要把霍皮碾得粉碎呢?马莉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几张纸的分析,又根据种种关系画了几张流程图,最后再用手机打了一连串电话。信息接踵而至,一颗颗水滴汇成了涓涓细流。
华盛顿特区电话簿上只有一个人叫乔治·克利斯特诺,住在亚历克山德里亚。马莉在4点钟左右拨通了他的电话,向他解释道:她是代尔塔航空公司的某某人,他们公司的一架飞机在坦帕附近失了事,机上有位克利斯特诺夫人,请问阁下是不是在司法部供职的那位乔治·克利斯特诺先生?不,感谢上帝,他是在卫生和福利部。她道了歉挂上了电话,一想到这位可怜的先生马上要奔去看电视上有线新闻网的现场报道,心里倒有点不安。
类似的电话打了十几个,获得的结果使她得出了一个结论:联邦调查局根本没有名叫内皮尔和尼奇曼的特工,从亚特兰大来此活动在比洛克西、新奥尔良、摩贝尔或附近任何一个城市,也同样没有这样的特工。她在8点钟与亚特兰大的一位调查员取得了联系,吩咐他立即开始调查,追踪内皮尔和尼奇曼。她和尼可拉斯虽然确信他们是唱双簧的两个小丑,但仍然需要找到铁证。她给记者、警察、联邦调查局检举站和政府情报机构到处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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