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拍多少照片就让他拍吧。他和他在酒店里撒下的那帮坏蛋想盯梢就让他们盯梢,想监视就让他们监视,想偷听就让他们偷听。她要再和他们玩一会儿猫捉老鼠的游戏,欲擒故纵,伺机出击。
他们可以从老板那里讨到几个辛苦钱,但从她身上将一无所获。
“费奇。咱们现在别钱不钱的,好吗?”
“你想谈什么,我们就谈什么。现在我是观众,你是演员。”
“你们为什么撬门钻进他的公寓?”
“我们干的就是这种活。”
“你对霍尔曼·格里姆斯作何评价?”她问。
“这你又何必问我?陪审团里的事,你一清二楚。”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智商如何,你在那帮律师和陪审员咨询专家身上花了不少钱,有没有相应的收益,我对此颇感兴趣。”
“我从来没有吃过败仗,从来没有花过冤枉钱。”
“那么你对霍尔曼作何评价呢?”
费奇想了一下,打了个手势叫招待再拿一杯矿泉水:“霍尔曼在裁决的问题上大有施展的余地,因为他性格坚强。目前,他还没有确定的看法。他在法庭上非常专注,听得一字不漏。他对案子的了解,可能超过其余任何一位陪审员。当然,你的男朋友除外。我的看法对吗?”
“大体正确。”
“谢谢。你常常和你的男朋友交流?”
“偶尔谈谈。霍尔曼反对今天上午的罢工,这你知道吗?”
“不。”
“他是14个陪审员中唯一持反对态度的人。”
“他们是为什么罢工的呢?”
“对条件不满,电话啦,电视啦,性生活啦,上教堂啦,人类通常渴望满足的那些基本要求。”
“罢工是谁领的头?”
“从第一天开始一直领头的那个人。”
“明白啦!”
“所以我现在才在这儿,费奇,我的朋友要是控制不了局面,我还有什么可以向你提供呢?”
“那么你准备向我提供什么呢?”
“我刚才说了,咱们现在不谈钱不钱的事。”
招待把一杯矿泉水放在费奇面前,又问了一下马莉想不想喝一点。
“请用塑料杯拿一杯不含糖的可乐给我。”
“我们、呢、嗯、我们没有塑料杯子。”招待惶惑不安地望着费奇说。
“那就算了吧,”她说,一边朝费奇咧嘴一笑。
费奇决定跟踪追击:“陪审团目前情绪如何?”
“无聊。赫雷拉兴趣极浓。他认为出庭的辩护律师都是卑鄙的家伙,应该对没有意义的诉讼严加限制。”
“我心目中的英雄!他能说服别人吗!”
“不。他没有朋友,谁都瞧他不起。是陪审团里最不讨人喜欢的一个。”
“女的当中谁最受欢迎?”
“米莉对谁都很体贴,可她起不了作用。莉基长得漂亮,而且很注意保健,人人喜欢她。因而对你来说,她是个麻烦。”
“这不奇怪。”
“你想吃惊吗,费奇?”
“对,你让我吃一惊吧。”
“是哪位陪审员在案子开审以后居然开始抽烟?”
费奇眯缝起眼睛,头向左侧微微一歪。是自己听错了吗?“开始抽烟?”
“说得对。”
“我猜不出。”
“伊斯特尔。你吃惊了吧?”
“你的朋友?”
“正是。瞧,费奇,我得走了。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她站了起来,拔腿就走,像来的时候一样迅速,转眼便不见人影。她离开时速度之快,把费奇怔得好一会儿没有转过神来。
丹特在他之先作出反应,立即用手机通知大厅里的潘。潘看见她走出电梯。离开酒店。江珀跟在她后面步行尾随了两个街区,眼睁睁地看着她在川流不息的人丛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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