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想不想干了。我可以马上结束,也可以一直干到晚上。干吗,有事吗?”
“想求你允许我到你家坐坐。得好好谈谈。”
“那你就求吧。”娜斯佳答应了。
“我请求。”
“我允许了。你可开车来,本该如此。”她故作宽厚地答应着,并且哈哈笑了起来。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以后,季马手捧一只大蛋糕来了。
“谢谢。”娜斯佳一边道谢,一边接过这个带有鲜艳图案的大盒子。
“这不是送你的,而是要送给成为你丈夫的那位非凡的幸运教授的。”扎哈洛夫一边脱鞋,一边回答。
“那只能扫你的兴了,教授不在家。”
“可他总归会回来的吧?”
“恐怕不回来了。”
“那是为什么?”德米特里注意地看了她一眼,“你们怎么了?吵架了?不过,对不起,这不关我事。”
“这确实不关你的事,”娜斯佳说,“因此我把这个蛋糕拿到厨房,烧壶茶,我们可以痛痛快快品尝这块甜点精品。”
“等等。”
季马拉住娜斯佳的手,让她转身面对自己。
“我再重复一遍,我不是要干预别人的事情,但是如果你们确实是吵架了,那么我最好还是离开这里。”
“你不是要和我谈谈吗?”娜斯佳有些讥讽地提醒他。
“谈话即使是在大街上也无妨。对这种事情我太清楚不过了,事情往往是这样,丈夫和妻子吵架而出走,过后当他回来时,发现自己家里有别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不管这个男人是谁,是亲戚、同事、邻居,还是儿时的朋友,都无济于事。我自已经历过这种事儿,所以一清二楚。处在这种情况之下,要想不这么想——婊子!我刚出门,她就已经勾搭上了别人,难怪总埋怨我,寻找同情。她甚至可能是有意找碴儿和我吵架,好把我赶走——的男人还没有生出来呢。总之,阿霞,哪怕你的教授回来的可能性只有一丁点,我想我还是走。我们还是开车找个什么地方,哪怕是到索柯尔尼克公园,到那儿去散散步,谈一谈呢。”
“他是不会回来的,”娜斯佳小声说,“而且我也再不想谈这件事了。你就干脆相信我好了:他是不会回来的。”
“怎么,有这么严重吗?”季马同情地问。
“我已经说过:不再谈这件事了。”娜斯佳恼怒地重复了一遍,“我们去厨房吧,我把茶烧上。”
她对不得不向季马讲与丈夫吵架的事感到有些不快,可是不知怎么话就说到那儿了,不讲也不行,否则就得撒谎。本来可以编个谎,比如说他出差了。但娜斯佳确信,即使是最无害的谎言也能把人置于极为尴尬的境地。比如说,万一此时有人给阿列克赛打电话,那么就不得不当着扎哈洛夫的面,告诉打电话的人,说阿列克赛在茹科夫斯基街。或者还有其他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比如说妈妈和继父突然来了。这样的事他们碰到过,尽管次数很少。但是要知道,这类不易发生因而不被人注意的事情往往就会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发生。
“这么说,你这是在守活寡了。”德米特里说。他环顾了一下厨房,在餐桌旁比较舒适的位置坐下,“你们经常这样吗?”
“这是第一次,”娜斯佳叹了口气说,“季马,我已求过你不要再提此事了。”
“可是,阿娜斯塔霞,和你在一起真是太难了。不管说什么、问什么,总是要碰到你禁止讨论的话题范围。不能提到丈夫,不许讲我们浪漫的过去,不能涉及性。可是你让我们说什么?”
“可以说说尤丽娅-尼古拉耶芙娜,”她笑了,“关于她可以随便说,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地说。”
“好吧,那我们就谈谈尤丽娅。我在‘格兰特’侦探所里稍稍刺探了一下,那里有一个小伙子我很不喜欢。”
“是谁?”
“问题就在这儿,正如同《黑桃皇后》中小有名气的格尔曼所唱的,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既然如此,那问题究竟出在哪儿?你可以去打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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