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斯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季马,你真是不可救药。这件事你究竟要说多久?不要再劝我,反正我是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
他问话的时候完全是一副认真的样子,用一双明亮的蓝眼睛望着她,眼神里荡漾着温柔的笑意,好像湖泊中漫游的鱼儿一样。
“娜斯坚卡,为什么?”他又问一遍,“难道我的建议不好吗?我觉得很好,这个建议非常好。它可以便人幸福、自由,可以使人摆脱痛苦和死亡的恐惧。”
她没有料到谈话基调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有点不知所措地沉默着。扎哈洛夫站起身,绕过桌子,到娜斯佳面前俯下身,温柔地吻着她的唇。在最初的一刻,她也回应了他,随即猛地闪开。
“扎哈洛夫,不要乘人之危,这很卑鄙。”
“什么卑鄙?”他没明白。
“趁一个女人和丈夫闹纠纷的时候,把她弄到床上。我现在可以迎合你,可之后我会觉得自己令人憎恶。”
他慢慢退了回去,在座位上坐下。
“娜斯坚卡,真诚的感情只要它是真诚的,就不可能是卑鄙的。而我是非常真诚地希望拥有你。如果你愿意接受我,以后你也没有什么可责备自己的。”
“我不会接受你。”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永远也不会,忘掉这件事吧。”
“永远也不会。”他滑稽地笑着模仿说,“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件事,因为它是我糊里糊涂、乱七八糟的生活中留下的最亮丽的印象之一。如果你今天断然拒绝我的话,那么让我们去看看那个过分好奇的私人侦探去吧。现在已经是一点半了,我知道在三点钟左右他应该在哪里出现。”
“你怎么知道的?”
“都得告诉你?我就不可以有点小小的职业秘密吗?”
“随你的便。”
娜斯佳松了一口气,也用戏谑的语调回答,她很庆幸他们终于躲过了这个危险的话题。她当时曾经想答应他,如此地想答应他,以致差一点就要用手指捂住嘴,以免说出过后会使她后悔的话来。这种欲望不是生理意义上的,而是源于头脑中,源于已经数月未使她放松的精神压力,源于希望能使她自己摆脱对一切事情都冷淡和漠不关心状态的强烈愿望。但她还是坚持住了,尽管她不能肯定这么做是否正确。
洗完了茶杯和盘子,她很快收拾完了桌子。
“我准备好了,走吧!”
她很奇怪,因为他们到的地方,正是“格兰特”侦探所所在的那个地区。
“你认为他星期天会来上班吗?”娜斯佳怀疑地问。
“娜斯坚卡,私人侦探和国家警探的工作没什么两样,这一点你可以相信我。很遗憾,就是在休息日生活也不会停止,被调查的对象也还是会去一些地方,做一些事情,侦探也不得不和他们见面,不得不跟踪他们,更不用说与那些并不总是能够在正常工作日到侦探所来的雇主们见面了。”
“可他肯定会来吗?”她继续追问。
“希望如此。算了,不再折磨你了。昨天早晨我和帕沙讲了我如何不走运,把打火机忘在了他的办公室里的事。他对我说,一般来讲,我随时可以来他这儿,因为他的办公室总是开着的;但如果我想见到他,那就最好在星期天3至5点之间来。这时候他会召集自己的所有手下,给他们发薪水,现在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娜斯佳顺从地重复了一遍。
德米特里驾车驶进院子后把车停好。
“全侦探所的人都已经认识我的车了。”他解释说,“把车停在这里,然后我们步行。离他们集中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所以我们还可以先熟悉一下环境,选个合适的观察点。对了,我看这个门洞就不错,比较暗,从大街上看不见里边站着的人。”
“那我们就站在这儿吧,如果你确信我们需要的人一定会路过这儿的话。”她认可了。
“他不会走过这里,他们都开着车。不幸的是,他的车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可是从这里可以看见有人看守的那个停车场,他们通常都把自己的车停在那里。他现在就在那里,看见了吗?”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亚历山德拉·玛丽尼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