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何令人不快的事,她都没能得知,却为什么要杀死她?很难作出结论。
再从另一个角度看。最初也是有人潜入英娜的房间,同样好像什么也没拿。然后有人——是同…个人,还是另一个人?——到英娜这儿,请求她讲出一个人的名字。不知道她说没说,现在已无从知道。某人以同样方式拜访戈托夫齐茨后,心理医师变得心神不宁,是由于会亲眼看到可能导致的后果——不妨相信他说的有人跟踪他的话。根据跟踪的人数判断,不只是部里派出执行任务的警察,还有其妻子雇佣的私人侦探。大概戈托夫齐茨是对的。溜进房间的人在某种程度上也觉得受到监视,得知是尤丽娅雇了私人侦探,妨碍了他们的手脚。
怎么样?想法不赖吧!杀死他妻子的不是与戈托夫齐茨有过接触的人,而是另外一些他虽没谋面但确定存在的家伙。他怕得要命——那些家伙杀死了英娜。
娜斯佳抱住了头。天啊!浪费了大量精力调查“格兰特”侦探所提供给戈托夫齐茨的名单,还是什么线索也没发现……
“打住!”她对自己说,“怎么能没有线索呢?杀死尤丽娅正是因为她同私人侦探所打过交道——这毫无疑问——不然季姆就不会被害了。”
只剩下一个最不符合逻辑、无法论证、但又是惟一的方案了。
塔姬雅娜告诉伊拉感觉不舒服,让她不要走。伊拉吓坏了,大呼小叫着要去找医生。塔姬雅娜阻拦了她,骗她说去妇科做了检查——医生让她按时做检查,伊拉早上睡得很死,快中午才起床,不可能知道她其实是去商店买冰激凌的。
“当然我哪儿也不会去,”伊拉已做好了思想准备,“一天看不到安德烈也没什么。”
塔姬雅娜张口想说可以让他来做客,但又咽了回去。在斯塔索夫没弄清这个能一眼断定女式套装品牌的海底来客的真实身份前,最好避免和他碰面。
她心情舒畅——小说写得很顺手,这使她感到满足——甚至早上与丈夫谈话后所带来的不安也没能破坏她的好心情。最终会真相大白。他们会弄清为什么伊拉的未婚夫要欺骗她,一切都会明朗的。直觉告诉塔姬雅娜:伊拉计划的迈阿密海滩近期旅行与随后的婚事,都是即将破灭的玫瑰色的幻梦。她同情伊拉,又感到自责。假如伊拉的银行家认识玛格丽特,并且知道她买了一身贵重的衣服,那么饭店事件就有可能是一个愚蠢的玩笑。但并不只是这些。他还应当知道斯塔索夫那天穿的上衣、衬衫和他的打火机的牌子。不妨设想:银行家安德烈认识玛格丽特并得知她新买了贵重的套装;偶然见过他未婚妻寄住的那家的男人——最大可能是在白天的社交场所,也可能斯塔索夫去过他的银行,或安德烈本人有事到过斯塔索夫工作的地方,或只不过在街上见过斯塔索夫——就做出了这么一个下流的举动。
这说明两点——二者都不容人乐观。第一,他是个卑劣的坏蛋。第二,知道斯塔索夫曾是玛格丽特的丈夫,他想出了这么一件下流的事情。为什么和伊拉在一起时他从没说过这点?塔姬雅娜越想越厌烦这些,越发自责:对伊拉的新男友怎么能这么疏忽?——不可原谅,结果这个家伙骗取了年轻女人的信任——只要看看她发光的眼睛你就会知道——企图打破斯塔索夫平静的家庭生活。
经验丰富的塔姬雅娜可以找到好几种完满的说法。是某个先前曾在刑侦科工作过的被斯塔索夫妨碍过手脚的人干的好事。这个人逃离了法网——也可能刑满释放——后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坐上了高级轿车,在某一刻想起该找触怒过他的人算账——不行,这说不通:斯塔索夫见到他也不认识——更正一下:决定找他算账就雇了一个阔绰的美男子,弄得年轻女人神魂颠倒,再遗弃她,使她蒙受心灵的重创;于是丈夫和妻子发生争吵。他们就躺在角落暗暗冷笑,静观家庭走向破裂。
但男人不会这么做的,这种复仇方式更适合女人。为什么不是呢?难道我们听说的不为男人所爱的女罪犯还少吗?凭个人经验塔姬雅娜知道男罪犯总是男人气十足——出于某种自尊,某种荣誉感——就算有点心理畸形,但毕竟还有。即使在犯罪时也仍遵循这点。至于女人,一经走上犯罪道路,她就会卑劣到极点,令人瞠目结舌。男人复仇通常使人丧失钱财,再取其性命,至多败坏其名声;女人往往从爱情下手,毁其幸福,破坏家庭。真想知道,斯塔索夫是否碰上了这种报复欲极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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