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律师求助列娜的丈夫共同寻找,答应给一笔可观的奖金。如果列娜赚到这笔钱,而几百万美元的好运又落到那个俄罗斯继承人身上,这有什么不好呢?皆大欢喜。当然,除了加拿大的亲戚之外。
沉浸在自己想法里的娜斯佳又忘了熬粥的那点水。突然想起后她吃了一惊,痉挛地用长绒手中搽干身子,披上睡衣,冲进厨房。水早已经开了,但幸好还剩下很多。
她好不容易等到粥熬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娜斯佳美美地喝粥填饱了肚子,钻进被窝,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后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她一点也记不起都梦见了些什么但却有一种感觉……无法说得清。常见到这句话“她感应到了”。你读到这句话,会觉得是骗傻瓜的神话故事,可现在娜斯佳觉得这却在她身上应验了。她感应到了。
这她连想都不敢想。
“没有的事。”洗漱时,她使自己确信。
“这不可能。”她想。她手里拿着颤动着的、发出震耳嗡嗡声的咖啡磨。
“这是我的幻觉。”她往咖啡磨里加着水。
“这是偶然,仅仅是一种巧合。”把香啧啧的咖啡倒人了陶瓷杯子。
“命运不会送来这么好的礼物,这简直太容易了。”吞下两口热乎乎的咖啡,她无精打采的身体为之一振。
“应当得到命运的赏赐。而我却没得到过。”吸完早起的第一支烟,她舒服地使劲伸了第一个懒腰。
“我干吗这么苦恼呀?”她大声地说,从自己的声音里她感到了信心,“应当先检验再确定。就这么办。”
伊拉已经忧伤两天了,房间里再也听不见她银铃般的嗓音。她一字不落地听塔姬雅娜和斯塔索夫讲完未婚夫的诡秘行径。这个打击使她难以承受。
“为什么你们两个都认为他是故意诽谤斯塔索夫呢?”伊拉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水,说,“他只是认错人了。这种情况每个人都可能碰到。”
“伊拉,他没认错人。我的衣服和丽塔的西装他描述得一点不差。在饭店见到有人跟我面貌相仿,又是和一个长得很像玛格丽特的女人在一起,并且穿的衣服也说得一点不差,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有这样的巧合,”斯塔索夫大概是第二十次耐心地对她说,“我知道你很喜欢他,你爱他,但有什么办法,孩子,应当面对现实。他今天给你打电话了吗?”
“打了。”伊拉抽泣着。
“约你了?”
“没有。他有事离开几天。”
“你可以相信他再不会给你来电话了,”塔姬雅娜插嘴,“你有他的电话吗?”
“没有。”
“他姓什么,你当然也不会知道了。”
伊拉心情压抑,默默不语。塔姬雅娜知道自己的亲戚在想什么。我们都是事后聪明。如果这个人每天都陪着你,干吗要给你电话呢?如果他含情脉脉地望着你的眼睛,献上一束束名贵的鲜花,带你去豪华饭店,向你求婚,承诺去迈阿密度假,干吗要知道他的姓氏?突如其来的幸福会使人感到飞上了九重天,连自己姓什么都会忘得一干二净。伊拉又那么痴情……那么忠贞。真不忍心看着她痛苦。
“听我说,娜斯佳要介绍男友的事怎么样了?”当伊拉出屋的时候,斯塔索夫小声地问。
“她要把米沙介绍给伊拉,”她说,“米沙小伙子不错,是单身,人聪明,外表又帅。你是不是觉得应该让伊拉解脱出来?”
“唔……能不能使她走出低谷,试试总可以的,”斯塔索夫含糊地答道,“万一他们很合得来呢?”
秘密商谈被打断了——伊拉走了进来。她无力地坐在电视前,开始不断地“在频道上跑马”。塔姬雅娜最不能容忍她的这个坏习惯,但今天也耐着性子,什么也没说。
“莉丽娅好吗?”伊拉突然问,眼睛仍盯着屏幕,恰好电视上正播放又一轮德克萨斯式的审判。
“她很好。”斯塔索夫说。
“你们要去海边吧?”
“当然,我已经答应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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