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也不害羞。这件事是美妙的。但它已经过去了。过——去——了。今后不会再有的。因此,一般说谈论此事已经没有意义了。”
“你真可笑,娜斯佳,”他笑了,“你还没结婚?”
“得了吧,”她夸张地叹了口气,把手抽了回来,“我结婚了。到五月份我成为已婚太太就满两周年了。”
“而且,你当然会对丈夫忠贞不渝了?”
“那是当然啦,”娜斯佳快活地笑了,“可幸运的是,他对此有所怀疑。”
“我还是不明白,”德米特里拖着长声道,“为什么说‘幸运的是’呢?”
“因为他怀疑我背叛了他,所以,昨天给我安排了一场醋海风波,而只是由于这一场醋海风波,我才想起来,戈托夫齐茨口述给我的电话号码,从前正是我给你打电话时拨过的。我坐在那儿心里想呀想,或许我真的为列什卡的吃醋提供了什么口实?于是,就想起了你。好啦,季穆利亚,让我们回头谈谈死去的尤丽娅-尼古拉耶芙娜吧。你对她印象如何?”
“是个女强人,很有个性。”
“你是不是说她脾气古怪?”她追问道。
“那倒不是,我不这么看。她的确很有个性。强悍、意志坚强、敢于直面难题,是遇事不会躲着走的那种人,我甚至觉得她似乎有意寻找反面信息。”
“确切地说是什么?”娜斯佳开始警觉起来。
“就是……”扎哈洛夫刹那间沉吟了起来,“有那么一种人,他们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坏事,哪怕它就发生在他们眼皮底下也罢。他们像鸵鸟一样,会臆想出一百五十种解释和辩解,把头埋进沙土里。吸毒者的母亲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小伙子面色苍白、发青、吃饭没胃口、头疼,眼看着一天天瘦下去,母亲非但不引起警惕,反而对自己说,可怜的孩子,在大学用脑过度,被学业折腾苦了。家里的钱和东西不见了,因为小伙子得拿什么东西换毒品,而母亲却宁愿说自己粗心大意,马大哈,就是不想一想儿子可能在偷东西。还有另外一类人,往往以为任何无害事实后面都隐藏着可怕风险,他们几乎当下就断定,发生的是一件最不好的事,而这位死者恰好就属于这后一类人。她怀疑自己的丈夫在于什么事,于是,立刻便动手收集材料。”
“你让她去找谁求教去了?”
扎哈洛夫列举了三个私人侦探事务所的名称,那些几天前他向尤丽娅-尼古拉耶芙娜-戈托夫齐茨推荐过的。
“你在那几家事务所里有朋友吗?”娜斯佳问道,同时疾速把这条消息记在本子上。
“有熟人。”
“你不给我托个情面?”
“我的情面于你有何用?那些人都是些正常的小伙子,又不会吃了你。”
“那当然啦,可我不知道,”娜斯佳嘟囔道,“在人们未向我们提问以前,我们大家全都是正常人。可一涉及到具体问题,记忆马上就该出问题了。季穆利亚,跟我一块儿去找找他们,好吗?”
“为此我能得着什么好处吗?”德米特里狡猾地眯起了眼睛。
“你要什么吧?”她不假思考地应道。
“我要你,行吗?!”
“季姆卡!我们不是已经讲好了吗?”
“你刚才还说:你要什么?我才敢要的。这么说,不行?”
“打住吧你,”她生气地说,“这事不容讨论。”
“为什么?让我们探讨一下。我们那次不是美妙极了吗,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娜斯佳叹了口气,又喝了口咖啡,然后掏出烟来。她还没想好,在这种场合下,她怎样把握自己才算正当。男人从未能说动她,可她也并未储存一套既行之有效、又不失礼貌、也不伤人的拒绝方法。
“季马,你要这有什么用呢?列入清单,祝贺自己又有了新的性伙伴?我从不相信你真诚想望的就是这个。”
他仔细端详了她一眼,随后笑了。
“你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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