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与薄情(20)

2025-10-09 评论

    “娜斯佳,我的孩子,你真叫我伤心,”继父叹了口气,“我多次提醒过你,我一眼就能把你看透。你怎么就没当回事呢?说吧!”
    “你得保证不告诉妈妈。”娜斯佳央求道。
    “我不会作什么保证,”他生气地说,“我搞了一辈子侦探,虽说这几年从事教学工作,可该对谁说什么,我是会掂量的。你这个毛丫头,别给我提什么条件。”
    “不是毛丫头了,已经是新娘子了。”娜斯佳微笑着纠正他的话。
    “对你的廖沙,你是新娘子,可对我来说,还是毛丫头。快说吧。”
    “情况是这样的……有个家伙恐吓我,不过这是常有的事。因此我有点儿神经紧张。就这些。”
    “就这些?这跟婚姻登记处的凶杀案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爸,你就别再问啦。”
    “这么说,还有别的情况。”列昂尼德-彼得罗维奇肯定地说,“废话太多也是疑点。孩子,要记住,话越多,越值得怀疑,骗局往往隐藏在这些废话后面。你自己对付得了吗?”
    “尽力而为吧。只是别对妈妈说,好吗?”
    “行家用不着指点。”他微微一笑,掐灭了烟,站起身来。“走,去热闹热闹。对了,再问一句,你要不要回登记处去一趟?”
    “不用,我对此不过是心存好奇,我从下星期一就开始度假了。”
    “娜斯佳,你又在说谎,”继父懊恼地摇摇头说,“我们坐在这里一会儿的功夫,你就往自动电话瞧了不下十次。有磁卡吗?”
    “有。”
    “快去打个电话咱们再走,离开太久不怎么好。”
    娜斯佳感激地给了他一个响吻,去拨登记处主任的电话号码了。
    “情况怎么样?”科罗特科夫一接电话,她就开门见山地问。
    “没有新情况,”他丧气地说,“让摄影师舍夫佐夫到洗印室洗照片去了。傍晚就能全部洗出来。从照片上或许会看出点线索。所有在场的人都一一盘问过了,未找到凶器。总之,很棘手。人太多,又不能让他们总待在这里,亲朋好友都等着呢。只好放他们走。”
    “没发现可疑的人?”
    “没有。在场的都是随新婚夫妇一起来的。不是客人,就是亲属和证婚人。”
    “这么说,他已经溜了。”
    “可以这么说。”科罗特科夫肯定地说,声音里流露出懊恼,“你的喜宴热闹吗?”
    “什么都没动呢,就这样吧,祝你成功。”
    他们回到大厅,正赶上达莎和亚历山大互相亲吻。娜斯佳感到了奇斯佳科夫探询的目光。
    “情况怎么样?”他情不自禁地低声问道,重复的竟是娜斯佳刚刚问过科罗特科夫的话。
    “什么情况?”
    “你不是去打电话了?”
    “你怎么猜到的?”
    “我还不了解你?!”奇斯佳科夫狡黠地笑了笑说,“娜斯佳,我的神经很正常,你一心为公,我不会生气的。也许,正因为此我才爱上了你。”
    “是吗?可我爱你的却不是这一点。”
    “我倒想知道,是什么?”
    “因为你理解我,不生我的气。我们干杯吧。”
    “待会儿我要开车的。”
    “你只把酒杯举起来就行了。我说几句祝酒的话。”
    娜斯佳从位子上猛地站起身来,手里举着酒杯:
    “我可以说几句话吧,一向了解我的人?真奇怪,我怎么会下决心和阿列克谢办手续正式结婚。为此,我要说两句,以消除一些误解和流言蜚语。多年来,我不清楚是否真正爱他,总觉得因为他是个好人,我才依恋着他。可后来,我突然明白,他就是我的唯一。”
    “怎么,就这么简单?”坐在桌子对面的帕维尔-伊万诺维奇叫了起来,“不能就这么简单,得来个‘苦啊’①!”
    ①俄罗斯人举行婚礼时,来宾要求新郎新娘接吻时,便喊:“苦啊!”相当于“亲一个(嘴)!”——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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