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太正常,”娜斯佳摇了摇头,“上午10点钟,登记处的人不多,进行犯罪活动最方便。”
“就是呀,我也想到了这一点,”科罗特科夫接着说,“不过,我还是举棋不定:一个是埃利娅的母亲,另一个是身份不明的女人我们该重点考虑哪一个呢?”
“你漏掉了这位怪姑娘卡佳。”
“你考虑她?”他不解地望了娜斯佳一眼。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姑娘显然对图尔宾很了解,知道的比她愿意提供的情况多得多。再从她不愿意参加婚礼的角度看,这是典型的嫉妒。图尔宾看不上她,却选中了苗条的富家女埃利娅,她能不难受吗?”
“怎么搞的,我们怀疑的女人是不是多了点,得找个男子汉给她们做伴。比方说,埃利娅的父亲。”
“他怎么啦?也不喜欢图尔宾?”
“这我倒不知道,但是卡佳也不喜欢他。她对埃利娅父母的评价是一样的,都是伪君子,他们绝不会让外来的穷小子钻进自己的家族的。”
“得在这堆人中找找与登记处有联系的线索。给我写信的那个人,不仅知道我要出嫁。而且知道我登记的确切时间。暗杀发生在我在登记处时,造成了凶手认错人的假相。如果我和死者的登记时间稍有变动,事情就告吹了。对吗?”
“终点站绍尔科沃站到了,列车不再向前行驶,请乘客们下车。”他们头顶上的电动扬声器不太悦耳地响了起来。
他们乘自动电梯上来,朝汽车站走去。
“太棒了,暖洋洋的,夏天快到了,”娜斯佳突发遐想,“我不喜欢严冬,穿多少衣服,都冻得我浑身难受。要是一年四季都是22度就好了。”
“到热带去吧,那里暖和,”科罗特科夫挪揄地说,“现在你是我们的教授夫人了,可以随心所欲。”
“不,热带太闷热,我受不了,我血管太脆弱。”
“喂,娜斯佳,要满足你的愿望可真难。你要坐的车来了。”
他等到娜斯佳随人群挤上公共汽车,才挥了挥手,转身回去乘地铁。
米哈伊尔-多岑科长着一双黑眼睛,外表很讨人喜欢。一大早,他就待在昆采沃婚姻登记处,拿着那张身份不明的女人的照片询问几个工作人员。
“我想,我大概见过她。”一个年轻女职员不太有把握地说。
“能记起具体时间吗?”米哈伊尔怀着一线希望。
对他来说,重要的是要找到一个能想起点情况的人,哪怕一丁点儿也好。引发别人的回忆,是需要本事的,这个米哈伊尔是很在行的。
“不,我想不起来。”姑娘摇了摇头。
“您觉得哪些地方有点像?脸?眼睛?发式?还是衣服?”多岑科继续追问着。
“说不上。真的,我想不起来。当时我只是看了她一眼,心想:她到这儿来干什么?”
“想得好,”他来劲了,“那么您为什么这样想呢?”
“不知道。只记得当时想过。可为什么,记不起来了。”
“好,让我们换个角度来试试。假如您在这儿看见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男青年在一起,您会想到什么?”
“他们是来申请登记结婚或离婚的。”
“可假如是一位妇女抱着个四五岁的孩子呢?”
“那她肯定是来给孩子办改姓手续。”
“假如是一位已过中年的男子一个人来呢?”
“多半是为妻子或父母办理死亡证明。您在和我玩猜谜游戏?”
“怎么?依我看,这游戏挺好。”米哈伊尔用不容争辩的口吻说。他笑了笑又问:“假如您在这儿看到的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太太,您想到的是什么?”
“她是丢了什么重要的证件来请求补发的。她在这儿还能干什么?不会是来嫁人的。给孩子做教母也晚了点。”姑娘大笑起来。
“可对那个女人,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比方说,为什么她不会是来办死亡证明的?”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亚历山德拉·玛丽尼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