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早点让你高兴,”话筒里响起了尼古拉-谢卢亚诺夫的声音,他和挪斯佳在一个科里工作,“刚接到《刑事侦查报》编辑部的报警,他们照相洗印室的门被撬了。”
“丢了什么没有?”
“暂时不清楚。经过初步查看,仪器都在,只是底片和照片被翻得乱七八糟。照片没有进行登记,都放在敞开的抽屉和没上锁的柜子里。现在只好把摄影师都叫来,自己去核对了。”
“先把舍夫佐夫叫来,”娜斯佳急忙说,“如果他的胶卷还在,就不要声张,把案子交给格里戈里他们科处理,不归我们管。如果舍夫佐夫的底片丢了,我们就得自己来办了。”
“还是你有办法,”谢卢亚诺夫唠叨起来,“我已经给你的舍夫佐夫打过电话了,他病了,行动困难。我怎么好硬要他来呢?除非把他抬来。明天再说吧,也许明天早上他会好一些。”
“尼古拉,说真的,你有时怎么像个孩子!问问看过舍夫佐夫那些照片人不就知道底片在不在了吗,很简单。”
“嗯,”谢卢亚诺夫哼了一声,“这我也想到过。看过婚姻登记处全套照片的,名单上有三个人。一个就是有病在身的摄影师舍夫佐夫,另一个是科罗特科夫,可他不知到哪儿去了,家里和单位都没有。你猜得出,谁是第三个?”
“尼古拉,奇斯佳科夫不会谅解我的。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在家,我们毕竟结婚才两天,不能再考验他的耐心了。你再找找科罗特科夫,好吧?”
“叫我到哪儿去找呢?再说,即使过一个小时他就能回到家,也是深夜12点了。他要是再往外跑,家里人能谅解吗?别逗我了。不管怎么说,你的奇斯佳科夫也是个有理智的人,可尤拉的那口子是什么样的,你是不会忘记的吧?她会把他骂得狗血喷头。干脆点,娜斯佳,你决定吧。要不你来,要不等到明天再办。”
“等等,别放下话筒,我跟廖沙谈谈。”
她用手捂住话筒,歉疚地看了丈夫一眼。廖沙若无其事地喝着茶,吃着葡萄干蛋糕,一点也不流露出自己对所听到的谈话的态度,尽管他心里对此一清二楚。
“廖沙,我们该到一个地方去一趟。”
“一起去?”他感兴趣地问了一句,接着往嘴里又塞了一块橙子蛋糕。
“是,一起去。有人撬开了《刑事侦查报》洗印室的门,就是舍夫佐夫洗照片的地方。他病了,心脏病。但得马上核查一下他在登记处拍的照片底片丢失了没有。除了我们俩,再没有谁能办这事,你明白吗?只有我们俩看见过昨天科罗特科夫拿来的那些照片。”
“有什么办法呢,”奇斯佳科夫不慌不忙地说,“该去,那就去吧。可别让你的同事们把我看成蛮不讲理的大男子主义者。”
“亲爱的,谢谢你了。”娜斯佳如释重负地莞尔一笑。
40分钟后,他们走进了《刑事侦查报》编辑部的大楼。一个半小时的核查证明,舍夫佐夫的底片不见了。
昆采沃分局和彼得罗夫卡市局的侦查员合编成一个小组,分头进行侦查。一部分人调查在伊兹梅洛沃婚姻登记处被枪杀的加琳娜-卡尔塔绍娃一案,以证实她是否是凶杀案的真正牺牲者。另一部分人调查在昆采沃被枪杀的新娘斯韦特兰娜-茹克的身世。
5月17日是星期三,两个姑娘同时下葬。对葬礼的跟踪观察中,没有发现什么新线索。只是探听到人们的一种看法:最不会得罪人的人,也可能有他意想不到的对头。侦查员混在送葬的人群里,留心捕捉传到耳边的只言片语。
“如果加琳娜不抛弃伊戈尔,就不会出事……”
“我就觉得这小伙子不会使她幸福……”
“斯韦特兰娜不该听她父母的摆布。他们非要她5月结婚,不如听我的,等到秋高气爽……”
“我总觉得,这是埃迪克干的。我早就知道,她要和他分手,但他是不会认命,不会就此罢休……”
必须找到伊戈尔、埃迪克,看看为什么“这小伙子”不会使人幸福……
瓦列里-图尔宾的母亲对科罗特科夫的来访并不表示欢迎。她开了门,冷冰冰地请他进了屋子,径直坐在他对面,一双露着凶光的小眼睛死盯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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