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娜斯佳差点儿把话筒掉到地上。
“怎么会是这样。”
这么说,问题不在埃利娅-巴尔托什身上。两个月以前谁也不知道她打算跟图尔宾结婚。连她信得过的女友卡佳-戈洛瓦诺娃也不知道。
“这女人留下地址和电话了没有?”
“当然,我都记下了。您要给她打电话?”
“不,我去找她。”她斩钉截铁地说,“这样更好些。您说地址吧。”
“我用汽车送您去,可以吗?”安东建议说。
“谢谢,安东,没有您我能做什么!您总是在困难的时候帮助我们。”
“小事一桩,”他说,“您定一下时间?”
娜斯佳说了个时间,便开始换衣服。
他们找到的那位妇女30岁上下,也许更年轻些。她有股抑制不住的兴奋,这瞒不过娜斯佳。最令人惊奇的是,她丈夫不知为什么也显得很满意。不过,一切很快弄清楚了。
“你们能想象得出,打那时起我丈夫就使我不得安宁。”那女人说得很快,忙乱地挥动着双手,“他确信,我跟他幽会的同时,还跟另一个人关系暧昧,现在那个人不愿意我出嫁。不管我怎么表白、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谢天谢地,现在他放心了。”
“如果一切如您所说,那么收到这样的信,您难道不感到奇怪吗?”娜斯佳表示怀疑。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匆匆瞥了丈夫一眼。娜斯佳突然觉得,一上来就同时跟他们两个人谈话,恐怕有些不妥。应该把他俩分开,可又为时已晚,只好想个办法周旋。
“说老实话,我……”女人开始语塞。
她丈夫不失时机地来给她解了围。
“你认为是我前妻写的吧?”他直截了当地问道,“虽然你从来没提过,但我知道,你这样想过。”
“不错,是这样。”那女人叹了口气,“我认为,你也确信是你前妻写的,所以把一切都推到那个你臆造出来的我的那个什么情人头上,好让我不想起你的前妻。天哪,真妙!一切终于清楚了。”
她喜形于色,眉开眼笑,其他几个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封信你保存下来了吗?”
“没有,我扔掉了。”
“可惜。”娜斯佳惋惜地说,“是封什么样的信?”
“白色信封,上面没写字。放在信箱里。信是用印刷体写的:‘别这么做,你会后悔的’。”
“那么这几封信到底是什么人写的呢?”丈夫问道。他显然十分高兴,因为关于他前妻的不愉快谈话如此轻松地结束了。
“要是知道就好了。”娜斯佳叹了口气,“好了,谢谢你们,请原谅,打扰你们了。”
“哪里的话,该谢谢你们。”夫妻俩由衷地感谢道,“给我们搬掉了心头上的一块大石头。”
安东用车送她回家。娜斯佳坐在后排座位上,伸直双腿,抽起烟来。
“真想不到,这个恶棍差点儿把人家的生活破坏了。”她说,“结婚才两个月,就因为这封倒霉的信出现裂痕。要不是报上那篇报道,他们绝对不会知道,这封信跟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还得没完没了地吵下去。”
“阿纳斯塔西姬,无风不起浪。”舍夫佐夫对她的说法发表不同意见,“如果她没有别的男人,如果这个丈夫跟前妻和平分手,就不会出现这种彼此怀疑的情况。是他们自己的过错,现在又……”
“谁知道,也许您是对的。”娜斯佳漫不经心地回答。
现在她明白,这起令人费解的犯罪是谋划已久的。问题是怎样识破这个骇人听闻的计划。
他们来到她家附近。娜斯佳伸手想打开车门,突然看见她家大门旁站着一个身穿一件黑红色皮外套的姑娘,她感到非常眼熟。是拉里莎-萨梅金娜。她在这儿干什么?
“安东,等一等,别把车子开走。”她请求说,“看来,这姑娘是在等我。我不愿意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跟她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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