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驾,我求你们了,不要对伊拉说。”
“当然,”娜斯佳痛快地同意了,“如果这样做对破案无害,我们什么也不会对她说。那么,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我对您描述一下总的情况,好让您大体上有所了解。许多年以前,您的女病人叶莲娜-罗曼诺夫斯卡娅介绍您认识了叶卡捷琳娜-维涅迪克托芙娜-阿尼斯科维茨。有很长很长一段时期,您都同加利娜-捷列辛娜在阿尼斯科维茨的家里约会,捷列辛娜的四个孩子中至少有两个是您的。后来,捷列辛娜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她铤而走险做出惊人骇世之举,想把四个孩子和自己都置于死地。不幸中之万幸,所有的人都活下来了,在接下来的六年中,您定期,虽然不很经常,到医院探视孩子们——娜塔莎、奥莉娅和巴甫利克。您去的时候,自称是这个家庭的朋友萨沙-尼古拉耶夫叔叔,而且您只固定在护士阿列夫金娜-梅利科娃的值班时间到儿科病房去。此外,您还定期到加利娜-捷列辛娜住院的残疾人疗养院去,但是只同修女马尔法小姐交谈,她负责照料加利娜,可以详细地向您提供她的身体情况。近些年来,您使用化名在自己的女儿伊利娜的家里租用一个房间。上述这些情况属实吗?”
沃洛霍夫默默地点点头。
“还有,今年5月,您在长时间中断来往之后,又同叶卡捷琳娜-维涅迪克托芙娜-阿尼斯科维茨见了一次面。此后,发生了一连串奇怪的死人事件。先是阿尼斯科维茨死去,接着是叶莲娜-罗曼诺夫斯卡娅,然后是马尔法小姐和护士梅利科娃。死的都是认识您并且知道您同捷列辛一家的关系的人。除了死去的这些人,只有一个娜塔莎能够确切地指出,说您就是到医院来看她的家庭的朋友萨沙叔叔。娜塔莎被绑架了。我希望她还活着。您的眼神吃惊了,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您想说,您是第一次听说这几起死人事件吗?”
“天哪,当然……我从哪里知道?关于阿尼斯科维茨我听说过了,而其余的几起我不知道。是谁杀了她们?”
“有趣的问题,”科罗特科夫哼了一声,“要是从您这里听到答案就好了。”他当场把话挑明。
“从我这里?为什么是从我这里?怎么,你们以为是……”
“正是,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恰恰是您隐瞒自己的名字和住址的病态嗜好,您长期以来关于生病的妻子和小孩子的谎话,您关于外交官朋友的住宅的诡计,迫使我们认为,您并非一切都合乎常规。为了让我们把您当成一个正派人,您的周围有太多的骗局。”
“但是我跟这些谋杀没有任何关系呀。你们凭什么这么看?多么愚蠢!”
“不要急于评价,”娜斯佳平静地说,“我还没有跟您说完。前不久,您的病人薇拉-尼古拉耶芙娜-热斯杰罗娃曾经向您转达了她的丈夫为他认识的一位姑娘咨询的请求。您同意了,约定了门诊时间,后来又取消门诊并约定了另一个时间,推后三天。在这三天当中,奥列格-热斯杰罗夫也牺牲了。您知道了他本来是要带伊拉去找您咨询的吗?”
“不。我哪里知道我病人的丈夫同她认识?我连说的是谁都不知道。”
“如果奥列格-热斯杰罗夫把您的女儿带进您的诊室,会发生什么事情?您如何想象事情的发展?”
“嗯……”沃洛霍夫耸耸肩膀,“我不知道。我很难想象会怎么样。大概,不会太愉快。”
“伊拉知道您在哪里干什么吗?”
“不。在她看来,我是一个不起眼的财务工作者,一家企业的会计。”
“她看见小小的会计以一位科学博士、医学巨孽的身份出现,会作何反应?”
“请你们听着,不要对我进行道德说教。你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向我讲解说谎不好的吗?这我在上小学的时候就知道了。我是个成年人,我已经51岁了,如果我说假话,那是因为我有我的理由,对我而言,这些理由比不能撒谎的儿童真理重要得多。”
“难道您不认为奥列格牺牲的时间太巧了?恰好是为了您那非常好听的小骗局不被戳穿而需要他退场的时候。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我们仔细研究了您的记事簿上的登记,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急需将奥列格和他的被保护人的咨询改期的原因。但是您还是将咨询推迟了。您从中赢得了三个昼夜。在这三昼夜中,奥列格牺牲了。请您拿出对此予以反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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