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叶莲娜-罗曼诺夫斯卡娅治疗性病的那位医生呢?找到他了吗?”
“找到了。”科利亚-谢卢亚诺夫插进来说,“但是,他几年前去世了。他已经老了。”
“行了。”戈尔杰耶夫沉思地说,“就是说,只剩下一个娜塔莎-捷列辛娜了,这是我们最薄弱的环节。我认为要对她实行昼夜保护,但是,老天在上;我的孩子们,这是我能尽的最大努力了。现在是竞选时期,市里的形势极其复杂,很多人需要保护,你们自己都知道,一位副市长候选人差点被打死。我们不能保护阿尼斯科维茨的两个邻居。不会给我们这么多人,只能指望他们自己保护自己。而一个残疾姑娘就靠我和你们的良心了。她完全没有防护能力,我们要对她的安全负责。而且她是能够帮助我们把‘萨沙叔叔’同谋杀案联系起来的最后一个人。一方面,他在医院里探视过她,从而显示了他同捷列辛一家有着引人注意的关系。另一方面,他是个医生,如果查查他的履历,那就能找到他同罗曼诺夫斯卡娅的那位已经去世的医生的联系,而那位医生又同阿尼斯科维茨相熟。否则,我们就无法使这件案子摆脱僵局。”
“但是,维克多-阿列克谢耶维奇,我们的手放不开呀。”科罗特科夫说,“由于护士被杀害,整个医院乱成一团糟,如果我们在那里设伏,所有的人无一例外都会知道。怎知道会不会打草惊蛇让凶手了解设伏的底细。那时我们就什么也捕获不到了。”
“但是至少我们得把姑娘保护好。”上校回答,“尤拉,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在那里组织戒备森严的埋伏,闹得尽人皆知。此外,那里毕竟都是些孩子,而不是成年人,他们比较好动,比较直率,他们发现不认识的叔叔们,就会传播开去。我们需要一个视觉记忆极好的人。他能根据我们这个侦查对象的几幅肖像,留心儿科病房来往的哪怕稍微有一点像画像的所有男人。一个责任心强、眼力敏锐、认真细致的人。有符合条件的人吗?”
“我们找一找,维克多-阿列克谢耶维奇。”谢卢亚诺夫点点头,同时又不是很有把握,“不过我还是推荐米沙-多岑科。他对确定凶手特征和绘制肖像做了很多工作。他一定已经在梦中见过这个人了。米沙比大家都更清楚他的外貌。对了,米沙尼亚怎么样?”
“你不是问米沙尼亚,而是问我。”戈而杰耶夫严厉地止住他。“多岑科的负担不比你们大家少,可是你建议解除他正在做的所有的事情,派到医院去吗?我同意你的理由,我认为是合乎情理的。米哈伊尔确实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清楚‘萨沙叔叔’的特征。但是,请问,谁来接替他的事情?尼古拉,你只看见自己眼皮下的一小块。”
显然,“小圆面包”戈尔杰耶夫坚持己见只是装装样子。当然,连小孩子也明白,没有人比米沙-多岑科更胜任这一任务。
儿科护士被害同俗家名字叫赖莎-彼得罗芙娜-谢列兹涅娃的马尔法修女被害两起谋杀案如出一辙。两个女人都是被掐死的。两次谋杀都发生在白天,即正好在除了常住者和工作人员之外,探视者很多的时候,探视者彼此不认识,所以凶手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丝毫怀疑。护士阿列夫金娜-梅利科娃死在存放孩子们入院时穿的外衣的房间里。
最近几天天气急剧变坏,一个姑娘觉得冷,在长时间的炎热中变得懒洋洋的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感冒。阿列夫金娜进这个房间去给小姑娘取一件暖和的外套,就再也没有出来。存衣服的房间位于地下室,下去可以走楼梯,也可以乘电梯。谁也没有注意护士是怎么下去的。当时是最热闹的时候,刚过5点,从5点开始允许父母探视。儿科病房的人非常多。这情景同马尔法修女遇害时一样,只有一点不同,疗养院探视住院病人不是固定钟点,而是全天。
吸收了民警分局民兵处的侦查员参加调查两起罪行,但还是经常感到人手不够,时间也不够。这里刚有达官贵人被害,你们那里又冒出来什么修女、领退休金的老太太、护士……
残疾人疗养院主任医生对民警分局工作人员非坚持到场不特别满意。他同任何主人一样,不喜欢旁人到家里来整顿原有的秩序。负责加利娜-捷列辛娜治疗的医生焦躁不安,经常东张西望,使娜斯佳-卡敏斯卡娅由衷地高兴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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