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笑道:“他们的轮盘赌有几个零?”
“我猜,两个。”
“这恐怕是你的猜想。在欧洲,赌场抽头的百分比不能随意更变。销金道上霓虹灯五光十色,但电费是从另一个零支付。”
“可能是这样吧。在美国,双骰子赌场只有百分之一的抽头。”
“我知道,”邦德接着说,“‘孩子也需要一双新鞋’,老板们都这么说。我倒希望,在巴卡拉牌的牌桌上,作庄的希腊银行辛迪加老板们已经拿到九点这样的好脾,赌金是一千万法郎,而嘴里仍在说‘孩子也需要一双新鞋。’”
莱特哈哈大笑起来。他说,“玩二十一点是你的拿手好戏。等你这次回伦敦时,你就可以大肆吹嘘你是怎么在冠冕酒店出风头的。”莱特喝了一口威士忌酒,“但是,我想还是想告诉你这地方赌博的情况。这样你想控他们的金砖时,也好心里有底。”
“你说吧。”
“我说他们有金砖,可不是说着玩的,”莱特继续说,“你知道,内华达州在人们心目中只有两座金山,都是用金砖堆起来的,一座是里诺城,另一座就是拉斯维喀斯。如果谁想发笔横财,就买一张机票去拉斯维喀斯或里诺。一那里有时真会有想不到的财运。不久前,有个年轻人,在沙漠饭店一口气连隔二十八次双骰赌,他仅用一美元作本钱,但赢了七百五十美元。那小子得到钱后拔腿就跑。到现在,赌场还不知道他的姓名。他用过的那一对红骰子现在已用续干垫着陈列在沙漠饭店夜总会的橱窗里。”
“这种宣传比广告还好。”
“广告商也想不出这种好主意。赌场中各种赌具应有尽有,吸引着各种各样的赌徒。你如果看见那些老太太们喊着手套在那里玩‘吃角子老虎’,你就会相信我不是在吹牛。她们每人提着一个购物度,里面装满了硬币。她们一直站在诸机旁,不停地搬动权杯,一天琢十小时甚至二十小时也不休息。知这她们为什么要戴手套吗?她们怕玩多了磨破她们的皮肤。”
邦德今信半疑。
“当然,象这么手必然会累倒,”莱特说,“得的基本上都是歇斯底里症,或心脏病,或脑溢血。赌场中不得不设有二十四小时应诊的专用医生。但这些援徒满脑子想的都是钱,就是在他们累倒了后送医院时,他们嘴里还不停地叫嚷;‘中了!赢了!’。赌场的玩意会让你目不暇接,有各种各样的豪华赌论和各种各样的赌徒俱乐部,名堂可多啦。有成排共列的吃角子老虎。单以某一家赌馆为例,每二十四小时他们耗用骰子就达八十对,塑胶扑克牌一百二十副。每天早晨,他们要送五十部吃角子老虎机去修理部修理。我得提醒你,千万不要玩晕了头,忘掉了你的任务和女朋友Z我知道你赌性很大,我碰巧又了解那里的一些名堂,就给你介绍一些,也好让你有个准备。你把这几点记下,当作指路明灯吧!”
邦德听得很感兴趣,掏出笔,在菜单上撕下一张纸。
莱特眯着双眼,看着天花板说:“双骰赌抽头百分之一点四,二十一点抽头百分之一,”他低头朝邦德笑了笑,“你最在行的轮盘赌抽头百分之五点五。吃角子老虎机百分之十五到二十。你看,赌场可赚多大一笔钱。每年估计有一千一百万人来斯潘经营的赌场参赌。按上面所讲比率,如果每人平均用两百美元作赌本,你自己可以算得出,每年将有多少钱落入他们的腰包。”
邦德把笔和纸放进口袋,说:“莱特,谢谢你提供的信息。不过你忘了,我好象不是去拉斯维喀斯度假的。”
“詹姆斯,”莱特说,“真有你的。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句,你万万不可存心去找便宜。他们有一整套经营大赌场的策略,对如何防备老手也早有研究。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前些日子,有一个二十一点赌战术发牌人想捞一点油水。一天晚上,他拿了几张钞票往自己的腰包一塞。结果让他们发觉了。你猜怎么着?第二天,有个人从博尔德开车上拉斯维喀斯,半路上发现一个粉红的东西顶出沙面,但不象仙人掌。他就停车过去看看。”莱特用中指戳了戳邦德的胸膛。
“你猜怎么着,那个粉红的玩意是一只臂膀,而且手里还握着一副携成扇形的扑克牌。警察到那里挖了半天,把整个尸体都掘出来了。原来就是二十一点赌桌的那个发牌人。他们把他头打烂,然后埋在沙漠里了。露出握牌的手臂,无非是为了杀鸡给猴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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