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们生怕打草惊蛇,还没采取任何行动。我曾经调查过这位塞伊经理,可除了了解到护照上的信息外,一无所获,只知道他是美国人,四十五岁,钻石商人,经常去巴黎。这三年中几乎每月要去一次。也许他在那边有个姘头。我想,你不如就到他那里去一次,见见他。也许能得到一些信息。”
“怎么做呢?”邦德半信半疑。
瓦兰斯没有回答,用手按了一下桌上对讲机的电钮。
“先生,有何吩咐?”一个浑厚的声音问。
“警长,叫丹克沃尔和洛比尼尔来一趟。然后再挂个电话给海德花园的钻石之家,找他们的塞伊经理。”
瓦兰斯讲完后,走到窗前望着泰晤士河。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秘书探着头报告说:“丹克沃尔警长来了。”
“让他进来,”瓦兰斯说,“要是洛比尼尔来了,叫他在外面等着。”
秘书推开房门,进来了一位身穿便装的中年人。这人已秃了顶,戴着眼镜,皮肤苍白,表情和蔼谦逊,样子很象是一家大商行的会计。
“下午好,警长,”瓦兰斯介绍客人,“这位是国防部的邦德。”警长礼貌地对他笑笑。“我要你等会儿领邦德先生去海顿花园钻石之家走一趟。他就做为‘詹姆斯警官’好了。你可告诉塞伊先生,阿斯科商行被盗的钻石可能经由美国运往阿根廷了。你要探探塞伊经理口气,他们总公司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懂我的意思吗?态度要谦逊,但要观察他们的眼睛。尽可能施加压力,只要别留下让别人抱怨的把柄。懂了吗?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丹克沃尔警长答道。
瓦兰斯朝着对讲机又说了一句。没多久,一位身穿西装、面色苍白、手里提着一只小公事包的人走了进来。他“进门以后就站在原地。
“下午好,警官。来给我这位朋友化化装。”
那个警官走到邦德身旁,让他略微转身对着光线。他两只鹰眼识的眼睛仔细端详了他足有一分钟,然后说;“化装以后,可以在六小时内使右股的伤疤暂时消除。但天太热,不能维持很久。其他没有什么困难。他将扮成什么人?”
“丹克沃尔警长手下的詹姆斯警官。”瓦兰斯看了看表说,“只要管三小时,行吗?”
“没有问题,放心。我可以动手吗?”瓦兰斯点头同意。于是警官把邦德带到临窗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把他那只小公事包放在旁边的地板上,跪下一只腿打开了皮包。然后,他那双灵巧的手在邦德的脸和头发”上摆弄了大约十分钟。
邦德坐在椅子上,听着瓦兰斯和钻石之家通话。“三点半才回来?那么,请转告塞伊经理.2点半准时有两位警官要会贵处拜访。显的,我想这事相当重要。不过只是例行公务,不会耽误塞伊经理多少时间。谢谢,再见。”
瓦兰斯放下电话,转身对邦德:“秘书说塞伊经理三点半回来,我看你们最好三点一刻就到那里,先在周围看一看,把对方搞糊涂才好。准备好了吗?”
洛比尼尔给邦德拿来一面小镜子。
脸上抹了一层内科,疤痕已沓无踪迹。眼角、嘴边稍有些人工修饰的痕迹。颧骨下方增加了一层浅浅的阴影。象现在这个样子,谁也清不出他就是邦德了
警车在市区行驶,沿着河滨大道经过霍尔本大街向海德花园大道驶去。丹克沃尔警长一路保持沉默。汽车在一座洁白大楼的门前停下。这是伦敦钻石俱乐部。
邦德跟随警长沿水泥道走到门边。门外挂着一块锃亮的铜招牌,上面刻着:*钻石之家”几个大字,下面刻着:“鲁弗斯-塞伊,欧洲事务副董事长”。丹克沃尔曾长按了门铃,一位犹太姑娘打开了门让他们进去。他们穿过铺了厚厚地毯的大厅,来到一间由木板隔成的接待室。
“我想,塞伊先生马上就会回来的。”她冷冷地说道,便离开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接待室的布置非常豪华。壁炉中炉火正红,室内气温很高。深红大地毯的中央摆了一张圆形的红木桌子,周围是六张红木椅子。邦德估计,这套家俱大约要值一千英镑。桌上放了一些近期刊物和一些南非约翰内斯堡的《钻石新闻》。丹克沃尔看见钻石杂志,眼睛放光,坐下来拿出一本七月刊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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