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怀疑我,是吗?”他放慢了语气,“你觉得自己居然和杀人犯睡觉,是吗?你就是在怀疑我!”
凯茨的手触到了沙发垫子底下冰凉的刀子,她摸索着刀柄:“你看过报纸吧?那三个人都是被同性恋者杀死的。”她闪烁着长长的睫毛道,“这一点我是了解你的。”
“你是说,因为我和你睡觉,所以就不可能是杀人犯,是吗?你们的探长可不会这么想。我还可以是双性恋嘛2我难道不能搞阳奉阴违的把戏吗?”
“我不会相信的,瓦莱丽。要是我真这么想,就不会和你在一起,更不会和你单独在一起。”
“那我真的没事吗?”他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余怒未尽的脸色显得分外疲惫。
“你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凯茨肯定地说。
“你那么肯定?警察也有出错的时候。”
“当然可以肯定。抓一个人得掌握他的罪行才行。就拿你来说,只要你愿意,我们完全可以取消对你的怀疑。”
“怎么做?”
“你可以向我们提供不在场证明什么的……”她顿了顿又道:“……还有就是借助一些高科技手段,确定一个人是有罪还是无罪。”
“你说的是指纹鉴定之类的东西吧?”
“对。”凯茨恢复了镇定。
瓦莱丽看上去比平时显得苍老,显然他情绪不佳。凯茨站起身来,把刀子放回沙发垫子底下。她碰碰瓦莱丽。可他却没什么反应。
她从厨房拿了瓶可乐,递过去:“这是你最喜欢喝的。”她边说边给他倒了一杯。
“你不是讨厌可乐吗?”瓦莱丽好像清醒了。
“不,我只是说它的味道像咳嗽糖浆。我喜欢喝咳嗽糖浆。”
瓦莱丽倒上饮料,他看上去闷闷不乐。她坐到他脚边,靠在他腿边,白皙的脖颈窝在外面。他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娓娓说道:“和戴比的那件事发生后,我受的打击很大……最让我难过的是,我没有办法证明自己。”他的手指还在她的发间舞动,“我一个人应付不了那些事情。这就好像……”话到一半,他停住了,既而又道:“周五晚上,我拿不出不在场证明,所以你们还是可以怀疑是我杀了乔治·伯恩利。那时杰夫和我正打算去南威尔士。他打电话说,他的车出了毛病,可能要到10点才能来。可后来,情况更糟。他直到半夜才到。整个晚上都只有我一个人呆着,所以没有不在场证明。”
“那么……比奇曼遇害的那天晚上呢?”
他叹了口气道:“我在希尔顿参加一个为期两天的人事经理会议。”
“有证人吗?”
“很多。他们会告诉你,我早早就上床了。对了,比奇曼是什么时间死的?”
“凌晨两点。”
“好,那个时候我完全可以在打牌,可是我却没去。”
两人都沉默了,房间里的气氛很沉重。凯茨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你不是每个圣诞节都要去葡萄牙吗?你去多久?”
“两个星期。”
“是么?通常什么时候回来?”
“那不一定。今年我们1月6号上班,所以我想是5号回来的。”
“你肯定吗?”
“我是星期一开始上班的,那么就是星期天回来的。对,我肯定是1月5日那天。”
“这就难办了。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干什么了吗?——就是你刚回来的那个晚上。”
“我想起来了!”他显得活跃了一些,“天还不算很晚的时候,我和杰夫去吃饭,我们谈了有关假期的事儿。杰夫住在密得赫斯特,所以晚上他就不回去了,住在我那儿。我们在一条小街上一个法国餐馆吃了饭,然后就开车回我家,又喝了几杯。”
“这么说,整个晚上你们俩都在一块儿?”
“是的,那天我累极了。本来打算回去再喝几杯,可回家就不想动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椅子里,杰夫在我对面。那天,我头疼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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