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我们需要帮助。怎么办呢?”
“我们给坦纳·金斯利打电话。他是唯一能帮助我们的人,他将发现幕后的主使是谁。”
“就这么做。”
黛安娜说:“你可以在这里过夜。我们不会有危险。外面有辆警车值班。”她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没有车。
她瞪大眼睛看了半天,突然感到一股寒气袭来。“太奇怪了,”黛安娜说。“这里应当有辆巡逻车。我来打个电话。”
黛安娜从皮夹里取出格林伯格探长的名片,走到电话机前,拨了个号码。“请格林伯格探长接电话。”她听了一会。“你肯定吗?……我知道了。那我能跟普瑞吉泽探长讲话吗?”又是片刻的沉默。“好,谢谢你。”黛安娜慢慢地放回话筒。
凯利看着黛安娜。“怎么了?”
黛安娜说:“格林伯格探长和普瑞吉泽探长都被调到另外一个辖区去了。”
凯利咽了一下口水。“真的是个巧合,对吧?”
黛安娜说:“我刚回想起一件事。”
“什么?”
“格林伯格探长问过我,理查德最近有没有做过或说过什么不在他的日常工作之内的事。有一件事我忘记提了。理查德要到华盛顿去见一个人。有时我和他一道旅行,但这次他坚持说,如果他一个人去,会更好些。”
凯利看着她,脸上一副惊讶的神色。“太奇怪了。马克告诉我他必须到华盛顿去,而且必须一个人去。”
“我们得找出原因。”
凯利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还是没有车。”她转向黛安娜。“我们离开这里。”
“对,”黛安娜说。“我知道在唐人街有家叫橘子的偏僻小旅店。没有人会想到去那里找我们。我们可以在旅馆房间里给金斯利先生打电话。”
“我知道在唐人街有家叫橘子的偏僻小旅店。没有人会想到去那里去找我们。我们可以在旅馆房间里给金斯利先生打电话。”
坦纳转向他的卫队长,脸上挂着固定笑容的哈里·弗林特。“干掉她们。”
哈里·弗林特会好好照看那两个女人的,坦纳满意地想。弗林特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坦纳十分愉快地回忆起弗林特是如何走进他的生活的。多年前他哥哥,安德鲁,世界软心肠人的形象大使,创办了一家接待新获释囚犯的中转站,先帮助他们适应文明生活。然后再为他们寻找工作。
坦纳对于前重案犯却有着更为实际的计划,因为他相信绝不存在所谓前重案犯改邪归正这回事。他通过私人渠道,获得有关新获释囚犯背景的内部资料,倘若他们具备坦纳所需要的素质,他们便会从中转站被直接调过来为坦纳工作,执行他称之为“微妙的私人任务”。
他安排了一个名叫文斯·卡巴洛的前重案犯为KIG工作。卡巴洛身材魁梧,留着散乱稀疏的胡须,一对蓝色的眼睛则犹如匕首一般。他有着长长的蹲班房的记录。曾经因为谋杀而受审。不利他的证据俯拾即是,但陪审团的一名成员却顽固地坚持他无罪,结果是陪审团由于意见分歧而不能作出裁决。只有几个人知道那陪审员的小女儿失踪了,留下的字条写道:如果你对此保持沉默,你女儿的命运将由陪审团的裁决所决定。卡巴洛是那种坦纳·金斯利赏识的人。
坦纳同样听说过一个名叫哈里·弗林特的前重案犯。他彻底地调查了弗林特的身世,发现他完全符合自己的要求。
哈里·弗林特出生在底特律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里。父亲是个满腹牢骚的失意的推销员,成天坐在屋子里怨天尤人。他教子的严厉颇具施虐狂的倾向,儿子一有小小的出轨行为,他便大加拷罚,使用尺杆、皮带或手边的任何东西,似乎他想把成功打入儿子的身体,以弥补他自己的不足。
男孩的母亲在一间理发铺里当美甲师。在哈里遭受父亲专制的虐待时,母亲对他却是百般呵护与溺爱,小哈里成长的过程中,在感情上是处在父母双方的拉锯战中。
医生曾告诉哈里的母亲,她年纪太大,不会生养孩子,所以她认为她的怀孕是个奇迹。哈里出生后,她爱抚他,不住地拥抱他,拍他,吻他,直到最后,哈里感到被她的爱所窒息。长大以后,他讨厌被人触摸。
哈里·弗林特十四岁时,在地下室里下套,逮住了一只耗子,他用脚猛踩耗子。在他眼睁睁地看着它慢慢地痛苦死去时,哈里·弗林特产生了一个顿悟。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具有令人敬畏的夺命、杀戮之能量。这使他感到自己仿佛就是上帝。他无所不能,法力无边。他需要再次享有这种感受,于是他开始在社区周围偷偷捕捉小动物,小动物就此成为他猎捕的对象。在弗林特的所作所为里不包含任何个人或恶意的成分。他只是在使用上帝所赐予的天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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