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姬事先对这笔钱的事是一无所知的,”杰森坚定不移地说。
培恩的口气里显出他对此并不完全相信。“好吧,就算是个快乐的巧合吧。地区检察官正在要求按一级谋杀案进行审理,他要求判死刑。”
“你愿意接手这个案子吗?”
培恩犹豫不决。很明显,杰森-柯蒂斯是相信泰勒医生的。就好像是参孙相信大利拉一样吧。他看着杰森,心里在想,我不知道这可怜的狗娘养的理没理过发,自己晓不晓得。
杰森正等着他的答复。
“这官司我接啦,不过你知道这案子是非常棘手的,要想打赢,难度太大。”
艾伦-培恩的这番话事后证明还是太过于乐观了。
第二天上午重新开庭之后,格斯-维纳布传唤了一连串新的证人。
一名护士作证说:“我听见约翰-克洛宁说‘我知道我会死在手术台上的。你会杀了我。我希望他们会因为谋杀罪把你抓起来’。”
一位名叫罗德里克-派勒姆的律师出庭作证。格斯-维纳布说:“在你告诉泰勒医生关于约翰-克洛宁财产中遗赠给她百万美元的时候,她说了什么?”
“她说了诸如‘这似乎不道德吧。他是我的病人’一类的话。”
“她承认这是不道德的吗?”
“是的。”
“但是她同意接受这笔钱吗?”
“噢,是的。绝对没错。”
艾伦-培恩接着反诘证人。
“派勒姆先生,泰勒医生当时正在等待你的造访吗?”
“呢,不,我……”
“你没有给她打电话说,‘约翰-克洛宁留给你一百万美元’?”
“没有我……”
“所以,当你把这事告诉她时,你和她完全是面对面的?”
“是的。”
“你当时处在能够看到她对这个消息的反应的位置上吗?”
“是的。”
“那么当你告诉她这笔钱的时候,她作何反应?”
“这个,——她——她似乎大吃一惊,但是……”
“谢谢你,派勒姆先生,我问完了。”
庭审现在已经进入第4周。旁听者和新闻记者们都发现控方律师与辩方律师魅力十足,煞是精彩。格斯-维纳布穿白衣,而艾伦-培恩着黑衫。两个人在法庭上来来回回地走动着,就像是一场殊死棋赛中的两个棋手在厮杀,而佩姬-泰勒就是那成为献祭品的可怜的卒子。
格斯-维纳布开始收紧网口。
“如果法庭准许,我愿传唤阿尔玛-罗杰斯到庭作证。”
证人宣誓入座后,维纳布开始发问:“罗杰斯太太,你的职业是什么?”
“是罗杰斯小姐。”
“我诚恳地向你道歉。”
“我在考尼奇旅行社工作。”
“你们旅行社为客户安排去各个国家的旅游,代订旅馆,以及办理各类食宿?”
“是的,先生。”
“我要你看看被告。你以前是否见过她?”
“噢,是的。她大约两三年前来过我们旅行社。”
“她去干什么?”
“她说她对去伦敦和巴黎,还有,我想是威尼斯吧,到这些地方去旅游观光很感兴趣。”
“她问过全包式的旅游吗?”
“呃,不。她说她一切都要头等的——飞机、旅馆。我记得她还对包租游艇感兴趣。”
法庭里安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格斯-维纳布走到公诉人的工作台边,举起几份折页印刷品:“警察在泰勒医生的公寓里找到了这些小册子。这些是去巴黎和伦敦还有威尼斯的旅行日程表,这几份是价格昂贵的旅馆与航空公司的情况介绍,还有一份列有包租私人游艇的费用。”
庭审室里出现一阵哄哄的议论声。
主控官打开一本小册子。
“这里是列出的几只供包租的游艇,”他大声读着,“克丽丝汀娜-欧……2万6千美元一周外加其他船用开销……莱索路特时代号,2万4千5百美元一周……幸运之梦号,2万7千3百美元一周。”他抬起头来接着说。“在幸运之梦号上有人作了个记号。佩姬-泰勒选定了这艘27,300美元一周的游艇。她只是还没有选定她的受害人。”
“我们要求把这些小册子标为一号物证。”维纳布转过身来,朝艾伦-培恩微笑着。艾伦-培恩看了看佩姬。她正低头凝视着桌子,面色苍白。“该你盘问证人了。”维纳布说。
培恩站起身,故意拖延着,头脑飞快地思索着。
“近来这段时间旅游业务怎么样,罗杰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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