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部的肌肉在抽搐。“太难受了。我这个人就是怕疼。我猜我是一碰就疼的人。”
“我理解。”
“你见到黑兹尔了,啊?”
“黑兹尔?”
“是我老婆。那个淫妇。她和她哥哥来看过我。他们说已经和你谈过话。”
“是的。”
“她的确是个人物,对吧?我确实是在自找麻烦。他们等不及了,巴不得我早点翘辫子呢。”
“别这么说。”
“一点不暗说。她嫁给我的唯一目的就是我的钱。跟你说实话,我并不太在乎。我和她在床上真够劲儿,后来她和她的哥哥们就开始贪婪起来。他们总是要个没完。”
两人坐在那儿,四周一片宜人的静谧。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曾去过很多地方?”
“没有。”
“哦。我去过瑞典……丹麦……德国。你去过欧洲吗?”
她想起有一天去旅行社的情景。我们去威尼斯吧!不,去巴黎!去伦敦怎么样?“不,我没去过。”
“我猜你在这种医院里工作,挣不到多少钱,啊?”
“我挣的够花的了。”
他点点头。“是呀。你应该去欧洲看看。帮我个忙吧。去巴黎……住在克里昂酒店,在马克西姆餐厅吃晚饭,叫一份巨大的厚味牛排,喝香槟酒。当你吃着牛排,喝着香槟酒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想起我。你做得到吗?”
佩姬缓缓地说:“有一天我会做到的。”
约翰-克洛宁仔细注视着她。“好的。我现在累了。你能明天再来和我谈谈吗?”
“我会再来的,”佩姬说。
约翰-克洛宁睡着了——
肯-马洛里是个笃信幸运女神的人,在和哈里森一家巧遇之后,他更加坚定地确信幸运女神对他的眷顾了。把一个像亚历克斯-哈里森这样的巨富送进恩巴卡德罗县立医院的这种机遇真是千载难逢。我就是救他命的人,他要向我表示谢意,马洛里美滋滋地想着。
他曾向一个朋友打听过哈里森家的事儿。
“光是富有还不能说明一切,”他的朋友说。“他比一个百万富翁还要富他十几倍。他还有个漂亮女儿。她已经结过三四次婚,最后一次是嫁了个伯爵。”
“你见过哈里森一家吗?”
“没有。他们是不和平头百姓打交道的。”
星期六上午,亚历克斯-哈里森准备出院时,他对马洛里说,“肯,你认为一个星期之后我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搞一场晚宴?”
马洛里点点头。“如果你不吃得太多,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可以。”
亚历克斯-哈里森笑着说,“好,你就是我们邀请的主宾。”
马洛里觉得一阵冲动。老头子真是说话算数。“好……谢谢你。”
“罗兰和我期待你下周六晚7点半光临。”他给了马洛里一个在诺布山上的地址。
“我会去的,”马洛里说。我一准到!
马洛里事先已经答应那天晚上带凯特去看戏,不过取消起来也很便当。他已经到手了赢得的赌注,而且还能和她痛痛快快地上床。每个星期他们都能幽会好几次,或者是在一间空的值班室里,或者是在暂时没人住的病房里,或者在她的公寓里,或者在马洛里自己的公寓里。她的欲火蓄积了好长时间,马洛里快乐地想着,一旦爆发出来——哇!不过,总会有这么一天,要不了多久,就要说再见。
在去哈里森家吃晚饭那天,马洛里给凯特去电话。“坏消息,宝贝儿。”
“出什么事了,亲亲?”
“有个医生病了,他们找我给他替班。我恐怕只好取消今晚的约会。”
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失望,又是多么需要和他在一起。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噢,好吧,当医生就是这么回事,对吧?”
“是呀。我会想办法补偿的。”
“你别说什么补偿不补偿的,”她热情地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
“肯,咱们什么时候谈谈自己的事?”
“你指什么?”他当然明白凯特指的是什么。一种义务的承诺他们所有的人都是一回事。她们用自己的那玩艺儿当诱饵,指望钓到个蠢男人跟她们过上一辈子。好吧,他是很聪明的,不上这个当时机一到,他就会充满遗憾低头鞠躬告退,就像以前干过十几次的那样。
凯特说:“你不认为咱们应该定下个日子?我还要做好多打算呢。”
“噢,当然。我们会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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