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常,却又今非昔比。
爱情改变了她,赋予她全新的自信。昨夜楠恩以各种无法置信的方式取悦她,而在天亮前,她更大胆地采取主动。
热气涌上她的双颊,在最后一次中,楠恩甚至鼓励她跨在他身上,驰骋他直到他们同时爆发到最高点。事后她再次在他臂弯中沉沉睡去。
昨夜楠恩的确成了她的老师。都华总是把她贬低为冷感,但在短短数小时内,楠恩启发了她。她在他的抚触下重新苏醒,感觉身下的他一再加快了冲刺。
现实如潮水般击中瑞琦,她该如何起床面对黛芬?她胆怯地想起边界小屋,回忆起楠恩愤怒的解释和对洛比的指控,一声鸽子悲鸣自窗外柳树枝传来,瑞琦的心情跟着跌落谷底。
楠恩连声再见也没说,留下她单独对抗流言。瑞琦甩开被单,刻意不看自己,不看那副被楠恩爱过的躯体。她强迫自己加快动作。门口附近的五斗柜上摆着一座瓷钟,一群嬉戏的小天使在里头转呀转的。钟敲了六点半,提醒她得赶快着装去警长的办公室。她必须通知韦汉尼她已安全归来。
瑞琦的睡衣被丢在床边,她抓起它,胡乱地往头上一套。一面走一面把手塞进袖子,然后扣起领子。为了确定时间,她再度向钟看去,这次却发现了某样东西。
一大把花摆在衣柜的另一端。一朵美丽的红玫瑰、一朵百合,还有许多紫罗兰,全都采自她的花园。瑞琦缓慢地过去,垂眼瞪着这些花。天鹅绒般的玫瑰花瓣看来就像她今早的感情一样脆弱。她舍不得摸它,只弯下腰吸收它的香气。
一张折好的短笺摆在花旁。瑞琦微笑地抬起,当她阅读着楠恩用心写下的工整字体后,她咬住唇,努力不让泪水落下。
亲爱的瑞琦:
当我在黎明前走进你的花园,看着眼前的花海,汤玛斯-贝利的诗立即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愿是那林中彩蝶,
生于玫瑰、百合、紫罗兰相会处。"
柏特指导我背这首诗,但直到今天我才开始感激他。
坚持到底,瑞琦
楠恩
瑞琦又读了一遍,她的疑虑随之烟消云散。她小心地折好短笺,决定将它放在靠心的位置。她带着花离开房间。看来脆弱的玫瑰仍然紧紧地抓住它的花瓣。
"黛芬?"瑞琦站在楼梯上往下喊。她听见管家打开房门,不消片刻便出现在扶梯旁。
"你会吵醒死人,"黛芬警告。"我还以为你怕别人知道。"
"楠恩一定走了,他的房间是空的。"瑞琦希望黛芬相信她昨晚后便没再见着楠恩,宛如一名枪手在她家过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突然间,她想起手中紧抓的花束,它逃不过黛芬了然于胸的眼神。
瑞琦将头发往后拨,以单手握着花束。"换好衣服后我会先去找警长,再去接泰森回家。"
黛芬思索地扬起一道眉。"我陪你去。"
"我会处理的。"
"我相信你会,不过我还是要陪你去。"
瑞琦瞟了眼管家和自己的睡衣。"那就赶快,因为我二十分钟之内要出门——噢,还有,穿全黑的衣服。最后提醒大家我仍是麦都华的遗孀。"
四十分钟后,身着寡妇丧服的瑞琦站在韦警长办公室,以前她常常帮都华送三餐来此,而那是痛苦的往事。汉尼坐在桌后,仔细地审视她。他抱着双臂,倚在肚皮上。
"请把你的逃脱经过再说一次。"
瑞琦清清喉咙,努力地镇定一些。"我用棍子打昏甘楠恩。"
"棍子?"
"嗯,应该算是树枝。"
"树枝。"
"没错。"她用力点点头。
"然后你偷了他的马。"
"嗯,他昏过去了,所以那不是真的偷,我只是把马骑走。在快到达镇外的时候——"
"你被甩下马,只好沿路走回家。"他替她说完。
"是的。"
"除了把你吓坏了之外,姓甘的没动你一根寒毛?"他掩不住怀疑的口气。
"一点也没错,我们反覆核对供词至少四遍了,警长。我可以离开了吗?我必须通知麦家我没事,并接我的儿子回家。他可能开始怀疑我为什么不去接他了。"
警长看看她,再看看黛芬,嘟起厚唇又搔搔下巴。"麦洛比随时会到,不如你亲自向他解释,我宁可他听到第一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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